“你还真是商人，”楚绵笑了，“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做点心卖点心不是？”慕司宸说，“人家白要，你白给？”
“那我讲我的故事，完了你也要讲你的故事？”
“我也没想听你的故事，”慕司宸眼睛看向别处，“但是你要想听我的，我肯定不能白讲。”
“那你先讲，”楚绵饶有兴趣地说，“完了我就讲我的，就当交换了。”
“万一你赖账怎么办？”慕司宸轻嗤，“我还能把话收回来？”
“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楚绵不屑地撇嘴，“讲就讲，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慕司宸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勾。
这小女人，经不住激将。
“我是土生土长的帝京人。”
楚绵看着手里的毛豆说，“从出生到现在，除了两次旅游，就没离开过这里。”
“井底之蛙。”慕司宸笑着跟上一句。
楚绵没理他。
“我父亲是普工公务员，母亲是小学老师，家里就我两姐妹，我和姐姐相差五岁，她今年三十岁了。”
“我们家不算富裕，但生活还算幸福，我和姐姐成长的过程，也很快乐。”
“可是十年前，父亲得绝症去世了，随后是母亲，我和姐姐变卖了房子，也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这样，就剩了我和姐姐相依为命。”
“那个”慕司宸打断她，“你们没有亲戚吗？例如叔叔伯伯什么的。”
“也有的，但不是叔叔伯伯。”楚绵回答，“我父亲是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没有亲戚，母亲那边还有外婆，一个小姨，一个舅舅，但是因为我和姐姐都没什么出息，他们也就不上门。”
“老实说，就是外婆家看不起我们，因为我妈妈嫁了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慕司宸低声说，“怪我，不开心就别说了。”
“没有，”楚绵吸了下鼻子，抬头笑笑，“我现在不也挺好吗？”
“嗯。”
慕司宸点头，就觉桌对面这小女人，居然还有股韧劲。
“母亲去世不到一年，”楚绵继续说，“我姐姐未婚先孕了，男方就是那个高翔。”
“你是没见过，我姐那时候可漂亮了，我觉得我都没她好看。”
“可是就这么漂亮的姐姐，婚后的生活一地鸡毛，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然后就是我”
她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大口，使使劲儿咽下去。
眉心还噎得蹙了一蹙。
“慢点儿，”慕司宸递给她一张纸巾，“又没人给你抢。”
“该说我了，”楚绵笑着，“我得鼓鼓勇气。”
“不用紧张，”慕司宸笑着，“我不逼你。”
“那我就不说了，”楚绵说，“接下来就是我和沈钰了，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和另外那个男人……”慕司宸提示她。
“啊？”楚绵吓一跳，“什么另外一个男人？”
“就是太阳和月亮的父亲，”慕司宸说，“……你爱他吗？”
楚绵一下愣了。
她爱他吗？
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爱他呀？
可是那男人，给了她一对可爱的，健康聪明的宝宝。
“爱！”
楚绵甜蜜地笑着，“我感谢他，给了我这么一对可爱的孩子！”
“嗯！”慕司宸点点头，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
“该你了，”楚绵笑着，“等价交换，轮到你讲了。”
“我知道。”
慕司宸回答着，把烤好的土豆片拿下里来，刷了一遍辣椒酱递给楚绵。
他眸光深远，似是在斟酌自己应该讲哪一段。
想了两三秒，他开口说：“就说我十五岁那年吧。”
“嗯。”楚绵应着，咬了一口土豆片。
热乎乎的又软又沙，再加上辣椒酱，吃在嘴里，满足在心里。
“十五岁那年，有年的暑假我被扔在国，进行密训。”
“密训？”楚绵惊讶地抬起头来，“豪门继承人这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