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院长,您快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朱惋惜吓得花容失措,急忙喊。
廖桂平却不敢立刻上手,反而是望着一旁的许士林,恭声问:“您看呢?”
许士林反应平静,扫了一眼之后,淡淡的说道:“没事,这是毒血,吐了血就没事了。”
“您问他做什么?廖院长,求求您,快出手救救我老婆。”朱缘尽声音沙哑,微微躬身恳求。
廖桂平却看向许士林,见他点头,这才敢将手搭在脉搏上。
脉象平稳,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恢复到正常人的脉搏。
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最先进的医疗科技,也根本做不到这种地步。
九帝神针当真有起死回生之效?
“您使用的那套针法,是否就是九帝神针?”廖桂平忽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许士林。
许士林淡淡一笑,语气平缓:“对!”
廖桂平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嘴唇轻微的抖动着,几度欲言又止。
许士林笑了,轻声说:“怎么?你想学?我教你啊!”
“你还在说什么大话?”朱缘尽从震惊中惊醒,虽搞不懂中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本能呵斥这个不起眼的乡巴佬:“廖院长号称南渝第一神针,你教他?你配吗?”
许士林不明白,师父教导待人诚恳,别人想学就教,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针法,怎么就挨骂了?
“那就当我没说过。”许仕林嘟哝了一句。
廖桂平脸色顿时拉下来,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一把抓住许士林的袖子,哀求道:“我要学,您就教教我吧!”
“廖院长,您这是做什么?他不过就是个乡巴佬,他那点雕虫小技,怎么能跟您比?”
朱缘尽狠狠地瞪了许士林一眼,语气透着警告:“再敢多说一句,滚出我家门。”
许士林也生气了!
他是来报恩的,不是来受气的!
当即说道:“我不教了,这总行了吧!”
“不……”廖桂平一把甩开朱缘尽,怎么哀求都没有用,忽然双腿一弯,直挺挺的跪在了许士林的面前。
卑微诚恳的乞求:“求求您,教教我吧!”
“师父,我给您磕头了!”
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硬是弯下了腰,咚的一声磕在地上。
这可将朱家父女吓得目瞪口呆,楞楞的站在旁边,不明所以。
咚咚咚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着,任由旁人怎么搀扶劝阻,就是不起。
直到老人额头都磕出血了,朱惋惜这才气愤的推了许士林一把:“你装什么装,赶紧答应啊!”
“要是廖院长有个好歹,只会连累我们朱家,到时候让我们朱家如何在南渝生存?”
此话如当头棒喝,许士林一个激灵,是啊,他是来报恩的,不能害了人家。
便说道:“拜师就不用了,你先起来,三日后来家中找我,我再教你。”
廖桂平此刻额头一片血红,早已经是头晕眼花,在朱家父女搀扶下站起来,却也是眉开眼笑,感激涕零:“多谢小先生。”
“您不愿意,我就不拜师。但您传授我针法,在我心中就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廖桂平全凭您差遣!”
老人家就是话多,好不容易打发他走了,许士林的耳根才清净了些。
朱缘尽送廖桂平离开,病房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惋惜,这位是请来的医生吗?”江雨烟不知何时醒过来,声音虚弱至极。
朱惋惜急忙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眶一热,哽咽道:“妈,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呜呜呜……”说着嚎啕出声,像个孩子一般扑入江雨烟怀中哭了起来。
母慈子孝的一幕,看的许士林鼻子酸酸,自己三岁就没了母亲,与师父相依为命。
这种在妈妈怀中撒娇的感觉,从未有过……
哎!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来。
“你是?”江雨烟看了过来,声音温柔,柳叶眉微微皱起。
朱惋惜不情不愿的拿出半块长命锁:“他就是你时常提起过的那个人。”
许士林也反应过来,急忙递过自己的半块长命锁。
“这……这是……”江雨烟接过长命锁,那在手中反反复复的摩擦着,无神的大眼睛瞬间氤氲。
病态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红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落泪道:“林儿,总算是回来了。”
“你母亲呢?”江雨烟又问。
许士林声音一沉:“在我三岁的时候过世,我是师父养大的。”
忽闻死讯,江雨烟身体又是猛地一晃,差点晕了过去。
但看着许士林的时候,眼神逐渐坚定,毅然决然的说道:“苦命的孩子,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别走了!”
“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这儿就是你的家!”
“想必你师父也告诉你了,你放心,你和惋惜的婚事不会变。我现在就开始筹备,必定要让你们的婚礼风风光光的。”
“妈……”朱惋惜又哭了,委屈巴巴的说:“我不嫁!”
“胡闹!”江雨烟一听,气的呼吸急促,好几次都快要背过气去了。
朱惋惜吓到了,赶紧改口:“妈,你别着急,我是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陪着你。”
江雨烟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缓和道:“傻孩子,如今我们就是林儿唯一的家人,他会留在这儿的。”
“你说是吧,林儿。”
看着一脸慈爱的江雨烟,许士林恍如梦中,激动的走上前去,笑的如同一个孩子。
灯光明亮处,江雨烟忽然发出一声惊疑声:“林儿,你的脸怎么了?”
许士林摸摸脸,看向了朱惋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朱惋惜明显心虚了,面对犀利眼神的逼视,这才不耐烦的说:“我看他想害死你,这才给了他一巴掌!”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