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把她当成异类,当成一众完美物品里那个唯一的残缺品,他们俩也不会。
他们俩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保证她的安全,保护她不受伤害。
但书杳也想告诉他们,不止是他们可以保护她,很多事情她可以亲力亲为,她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易碎。
如果有机会,她也会毫不犹豫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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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灿星的生日宴,飞跃班那群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毫不意外的,书杳又看见了沈周懿。
几乎是看见他和邓良一起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的羞耻心就疯狂上涌。想到那天晚上的调侃,整个人无地自容。
少年打趣的声音和表情清晰呈现在她眼前,连同她对于之前他种种怪异举动在心中复盘的猜测一起,让她几乎是尴尬到可以原地去世的程度。
她记忆力向来好的过分,提到一些事情,甚至可以回想起当下场景的所有人,和每个人的微表情小动作。
她记得那天,她沉默许久,脸整个因为羞耻而涨红,手悄然躲在后背抠起衣摆。面上无论怎么强装淡定,也掩盖不了那身明显的颤意,是真打了磕巴,欲盖弥彰似的解释:“没有……”
“什么没有?”他就比她淡定的多,弓着身,撑在台面,转过头没再看她。而是一小口一小口,不紧不慢嘬着那杯果酒。
失去注视,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至少敢正常喘气。她也转过身撑在阳台上,不过特地偏过头与他背对,只让他听清她的话:“没有自恋。”
其实她更想说,明明是他怪异的举动太多,才让她多想了一些。
但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说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如果这句话说出口,下一句等待她的,大概就是他让她举举例子。
让她列举出她觉得他怪异的行为之类的。
总感觉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书杳说完这句话,就默默闭了嘴,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左等右等,没等出个所以然,慢慢吞吞回过头时,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手肘边放着一个空掉的酒杯,以及一颗糖。
和那天他掌心里一样的大白兔奶糖。
她猛地回过神,察觉到自己似乎盯着他那个方向出神了好一会儿,赶紧收回视线,内心拼命劝自己冷静。
羞耻尴尬可以有一次,但是不可以有第二次。
书杳胡思乱想出神之际,头顶投下一片阴影。伴随着曲折迂回的语调:“呦?今儿个挺闲啊,书大小姐?”
又叫回去了。
他这个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之前还说星星和邓良有中二病,她觉得他也没有比他们两个好多少。
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当面是绝对不可能提起的。
书杳回神,想着到底说试着当朋友,那就不能再那么刻意的拉开称呼距离,纠结了一下不知道回什么好,学着他的说话方式道:“你今个好像也挺闲的……沈大少爷?”
她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说话向来不带儿化音,听起来就有点一板一眼的别扭,她自己也不太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
话一说完,就感觉自己有点蠢。
正犹豫着要说点什么找补一下的时候,眼前的人倏地笑了,轻磨了下牙,又像是觉得有趣似的,脸上出现了促狭:“都会噎我了?”
“学的挺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