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泉酒酒香浓烈,这导致几乎整个澶州城都笼罩在浓浓的酒香之中。
一时之间,风靡全城,城中的百姓无一不为喝过清泉酒为荣。
连带着酒楼的生意都火爆了不少。
在不知不觉中,酒楼的老板们无形之中,成了陈之修的铁杆盟友。
对秦泉酒的围堵,虽然明面上依旧存在,可暗地里已经形同虚设。
三日后。
酿酒商们的酒销量急剧减少。
陈家秦泉酒的销量持续暴涨。
唐老板将刘文学在内的一众酒商们召集起来。
一处待客的厅堂之内。
唐老板双眼燃着怒火,拍案而起。
“卑鄙,无耻!”
他大声咆哮着。
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掩盖他的无能。
在座的商人们,有的面露担忧。
有的直愣愣地发呆。
还有的则眼神阴毒。
但没有一人搭唐老板的话。
唐老板急道:
“你们都哑巴了,前几日不都自信满满么?”
“你们倒是出出主意呀!”
一位商人终于按捺不住:
“通判大人那边银子也送了,酒楼那边咱们也都通过气了。”
“可是陆通判银子照收,却毫无反应。”
“酒楼那边也是笑着同意,却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根本不鸟咱们。”
唐老板无奈地坐回座位。
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良久之后,转头试探性地问向刘文学。
“刘公子,你是读书人,你们读书人向来一肚子坏水。”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文学眉头一皱,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低着头,沉默不语。
唐老板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站起身:
“把那些酒楼老板叫来,咱们再好好警告一番。”
“若是再按咱们的意思,咱们把他的店砸喽。”
几人听了,只能点头。
“去,把这些酒楼老板请来!”唐老板招呼了一声。
迅速就有两名家丁小跑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
澶州城几位大酒楼的老板,嘴角含笑走了进来。
澶州大小数百家酒楼有什么事都是他们几个人商议决定。
嘴角的笑意倒不是虚伪。
而是这三日赚的银子,让他们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
“哈哈哈,唐老板和诸位老板,不知找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
为首的一人开口,他姓谭,乃是澶州酒楼的代表。
“谭老板,这几日你们没少赚吧?”唐老板语带讽刺,眯着眼看着来人。
“唐老板,咱们向来都是有钱一起赚,有生意一起做,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谭老板收起笑容,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一位脸型尖瘦的酒商拍案而起:
“姓谭的你还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早就把陈家的酒卖疯了。”
谭老板见他的模样,有些不满,也板起了脸:
“这位朋友,你说话,未免也太冲了点吧?”
“你”脸型尖瘦的酒商刚要发怒,却被唐老板拦住。
接着,唐老板皮笑肉不笑道:
“谭老板,陈家的酒虽然好,但你可别忘了,澶州的酒,大部分可都是我们产的。”
“跟我们作对,我怕你们以后没有酒卖。”
“陈家酒价格不菲,光卖一种酒,你们也赚不了多少吧?”
谭老板听到威胁的话语,同样皮笑肉不笑:
“唐老板,我们开酒楼的,卖什么酒,那是我们的自由,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陈之修早就和他通过气了,酒商们要是敢断他们的货源。
陈之修立马推出低档酒,帮他们补上。
彻底弥补了酒楼老板的后顾之忧。
谭老板此时才有如此底气。
唐老板见威胁不成,色厉内荏:
“你当真要与我做对?”
谭老板轻笑出声:
“呵呵,我们只是正常做生意而已,怎么会与唐老板作对。”
“老百姓喜欢什么酒,就买什么酒,我们也不能强买强卖,你说是吧?”
尖瘦酒商再也忍耐不住:
“娘的,你们要是再买陈家的什么破秦泉酒,别怪我们不客气!”
谭老板身后的商人也不甘示弱。
立马上前。
“怎么,想打架?那就不要怪我们撕破脸。”酒楼老板们也是愤怒起来。
“你们敢!”酿酒大怒。
酒楼老板们纷纷出言:
“我们怎么不敢!”
“没有本事,还这么霸道。”
“有本事让官府把闹事的百姓抓了,不然你们就少管闲事。”
“秦知州都不管,你们反倒管起来了,在这澶州城,你们还能大得过秦知州不成?”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此时,一旁沉默不语的刘文学突然开口:
“几位息怒,和气生财!”
而后在唐老板耳边低语:
“唐老板,咱们的敌人是陈之修,若是此时自己人打了起来,那就中了陈之修的奸计了。”
唐老板瞳孔一缩,背后生出冷汗来。
他还真没有想到,差点不知不觉就将矛头转到了酒楼老板身上。
“这是陈之修的奸计?”
唐老板内心自问,而后在心里点头:
“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样看来,这陈之修还真是奸诈!”
一阵后怕之后,他求助地看了一眼刘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