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的重甲兵同时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朝着护卫队发起反扑。
两股锐不可当的气势重重撞到一起。
刀剑挥砍,铁锤抡砸。
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却无一人退缩。
刘宗大帐。
一名传令兵快马而来。
“报!”
“大帅。”
“我军云梯被毁,大量精锐困在城头之上!”
“什么?”
刘宗豁然大惊。
“你再说一遍!”
传令兵再次说道:
“大帅!”
“我军云梯被毁,大量精锐困在城头之上!”
“这可如何是好!”刘宗急得来回踱步!
吴记谋上前一步,躬身道:
“大帅,让人放箭!”
刘宗一惊,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吴记谋。
“放箭?城头上还有我的重甲精锐,此时怎能放箭!”
吴记谋掷地有声:
“大帅,没了云梯,重甲步兵断无活命的机会,与其白白放他们送命,不如借此机会,消耗守军。”
刘宗眼中闪过犹豫之色,呢喃:
“可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策”
吴记谋再次劝道:“大帅,不能再等了!”
“精锐消耗如此之大,若不借此机会,消耗守军,我等再无攻破澶州之可能!”
良久,刘宗咬了咬牙,狠声道: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弓箭手全部压上。”
“一个不留!”
澶州城,城头下。
刘宗大阵中的弓箭手骤然列阵。
张弓搭箭。
“嗖嗖嗖!”
一轮箭雨飞至半空,划过道道弧线,落在城头。
“扑哧!”
大量护卫队和重甲步兵中箭。
重甲步兵,有铁甲防护,少量箭矢,不能致命。
护卫队的藤甲,防护面积小。手臂、小腿和脖子都露在外面。
有些被射中小腿和手臂的护卫,捂着伤口,倒地哀嚎。
被人拉了下去。
有些护卫队被射中脖子,箭矢直接贯穿而过。
鲜血喷涌而出。
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
反观刘宗重甲步兵,有的被射成刺猬,也像无事人一般,依然战斗。
“老贼!”晋王见到这一幕,心头大怒。
“为了赢,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欧阳蠡恨恨道。
周馨兰大骂:“卑鄙!真是畜生。”
欧阳蠡:“不好,要快速将敌军消灭,不然护卫队伤亡太大,有崩溃的危险。”
一般来说,在古代冷兵器作战和医疗后勤尚不发达的情况下,士兵的伤亡率超过百分之十作战体系就近乎崩溃,百分之三十基本就是极限了。
能到达百分之三十而不溃败的军队,少之又少。
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
“陈公子快想想办法!”周馨兰道。
看着全部大量的弓箭手,朝城下集结列阵。
自己的护卫队开始伤亡,陈之修不怒反喜,迅速下令:
“护卫队听令!”
“所有人举盾,进入防御状态。”
护卫队接到命令,没有再对重甲兵发动进攻,而是举起盾牌,转入防守。
直面重甲兵的护卫举盾挡住重甲兵的进攻,后方的护卫队,将大盾举过头顶,防御箭矢。
重甲兵没了云梯上的后援,全力进攻,也翻不起浪花。
而后,陈之修面色肃然,冷声开口:
“上投石车,扔燃烧瓶!”
“我要一举打残刘宗的弓箭手!”
“是!”
一名护卫领命,向内城跑去。
“投石车是什么?”周馨兰疑惑。
这个时代虽然有云梯,但是并没有投石车。
但是投石车的技术水平却已经具备。
根据之前专门负责使用投石车的护卫测算,已算好了投石车的距离。
不过此时,将投石车推到预定的位置,需要时间。
时间仓促,一共只造了六辆投石车。
分散到四面城墙,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陈之修要将六辆投石车全部集中在北门。
从城内发射,尽可能大地给弓箭手造成伤害。
足足两盏茶的功夫,一名护卫小跑了过来,报告道:
“少爷,投石车准备好了!”
这名护卫叫史大勇,是宋磊达举荐上来,投石车营的营长。
此人对投石车的操作十分有天赋,陈之修算是对他破格提拔。
“距离测算得没问题吧?”陈之修问。
史大勇颇为自信:
“少爷放心,我们测算过好多天了,只打最大距离,不会出错。”
“嗯!”陈之修点头。
史大勇行礼离去。
此时城头上的护卫已出现了不少的伤亡。
大多都是被射中胳膊、小腿,这些伤势都不致命,用酒精好好处理伤口,大多都能活下来。
像这种经历过战争的士兵,以后都是他的精锐。
还有极少数比较倒霉的护卫被射中脸部,当时就没了生机。
城头上,没了退路,重甲兵们心头绝望。
又遭到了友军的箭雨,内心更是有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
随着箭雨落下,他们很快发现,护卫们出现了大量伤害,他们自己却只受了些轻伤。
他们的压力反倒减少了不少,
随后,护卫们转入全力防御,重甲兵就没了压力。
就这样,他们硬顶着箭雨,跟护卫们硬拼。
反而优势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