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她默写着葛底斯堡演说的第一段。
长时间不学,知识就会淡忘。
不过,自己总觉得,这个好熟悉。
一提起美/国,脑海里总有一个金色的身影。
她没有给王耀继续写信了。
距离上一次写信,还是在三个月之前。
王耀说他要回国了。
因为,日/本人进了中/原。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七/七事变。
平/津危急!
华/北危急!
中/华民族危急!
————
嬷嬷说不用跑,跑也跑不了。
阿桃看着熟悉的小村庄,大家都在拖家带口的移动,有人说要去首都南/京,有人说不知道去哪里,反正先走着呗。
村子里还有一些不肯走的,说要和日/本人抵抗到底!
只有嬷嬷带着她,去了村口的山上遥望远方,“我当时啊,也是看着八/国/联/军打过来的。”
“桃,逃避是可耻的,但是是有用的。”女人长叹了一声,“他们进来了,我们跑也跑不过他们啊。”
“我要留在这里。”小姑娘沉默着,说,“这里是我的家。”
她们这里属于华/北。
大家做好了准备,挖了好多沟壕和地道,屯了好多粮食。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村子里多了一些不认识的人,日/本人打自己人像踢一个纸做的球那样容易,眼见得,马上就要来了。
王耀终于回来了。
但对她来说,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你要和别人成亲?!”
“……”
“不行,我不允许!”小丫头长开之后更漂亮了,黑的发,红的唇,白的肤。
眼波流转,转着勾人的光,她说话都是带着柔意,五官端正,脖颈细细的宛如柳条子,放在一起越看越好看。
怪不得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他坚定的认为,这丫头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
青年定定的看着她,从第一次见面,内心深处就有个声音说,就是她。
就是她。
他们之间有最深最深最深的羁绊。
她是特别的存在。
“但是……”
“没有但是!”她只消一眼,就让他开始神魂颠倒了。
阿桃瑟缩着脖子,“已经收了人家的钱……”
“我去叫他们退了!”
“我不想让嬷嬷难做!”小姑娘挡在王耀前面,鼓起勇气,“会让嬷嬷没面子的,而且,男方也会来为难我们。”
“我去给你把他们都赶走!”
“不要这样好不好?”她开始抽噎,泪水嗒嘀嘀嗒,连绵不断。
水也打湿了他的大手。
“无论怎样,我都会来娶你的,我说话算话!”他甩袖而去。
王家早就搬走了。
估计王家知道了,也会跳起来怒骂王耀。
小姑娘十八岁了。
日/本人似乎忽视了这个村子,军/队急行军之后就把她们抛在了脑后。
全村人在后山上的各个山洞待了三天三夜。
确定日/本人暂时走开了,阿桃摸着惊魂未定的心脏。
阿桃回到熟悉的院子,里面一片狼藉,能翻的全被翻出来了,鸡鸭鹅只留下了血迹证明它们存在过,有一个人过来告诉大家,“这里是安全的,他们搜刮完东西就走了。”
“朝那边去了。”
什么东西也被砸了,烧了,拿了,她无言,从地道里掏出一床新被褥,往炕上一躺。
小姑娘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她很长时间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了,趁着日/本人不会来,能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
嬷嬷给她做了一碗面,把人摇起来,见她吃完了又睡。
半夜,阿桃是被一阵巨痛惊醒的。
“你干什么——!”
不需要点灯,一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就知道这是谁了。“你在干什么!王耀?!”
“你放开我!”她要被一把开天辟地的斧子砸成两半了。
“这是在!!!”阿桃尖叫起来。
“你就只能跟我走了。”
小丫头正好十八岁。
“你不是喜欢进步青年么?我就是啊,你喜欢头发短短的男人,我就去剪……”王耀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要疯了。
他紧紧抱着她,“痛一会儿就好了。”
“滚开!!!”
“你看,你是喜欢我的。”
男人自言自语。
“我八岁时,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我们之间是天作之合,没有人能懂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么?”
“十三岁,你哭得稀里哗啦,跑到我怀里,问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学堂,就因为你是女孩子?我给了嬷嬷一大笔钱,让她送你去……”
“啪!”
“你打我?”挨了她一巴掌的青年愣了。
“弄痛你了?”
“我说了!”小丫头推着他的胸膛,“我说,即使是我喜欢你,你也不能在我没有答应你的时候和我做饭!”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啊?”王耀不理解。
“不……不……”她哭得很厉害。
王耀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住,不容拒绝。
“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不要拒绝我。 ”
肚子好痛……
头也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