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巷子尽头，还有月光的地方，五官却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如若不试，本皇子竟还不知，计怀安计公子对大哥如此忠心，竟屋乌推爱，对未来的太子妃也这么上心。”
他拉长了语调，一声一声烙印在他的心口处，“哦不，也许，你爱慕孟听吟，这个解释更加合理才对。”
计怀安只觉得浑身发冷，他长身而立，眉眼间覆满了雪。
靳北辰一步步走近他，留下一只只脚印，“你说，若是本皇子将此事公之于众，孟听吟还会不会在一声声甜甜的唤你怀安哥哥？”
“会不会对你趋之若鹜，弃之敝履？”
计怀安盯着他，语气是从前未有过的冷，“你想要什么？”
靳北辰停下，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计怀安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我要什么，计公子应该明白，若是计公子愿意为我所用，那么孟听吟，本皇子自然会有办法，将她送到你身边。”
“你助本皇子成事，本皇子圆了你的梦，各自成全，如何？”
计怀安五指收紧又很快松开，如画的眉眼里氤氲着如雪如雾一般的瘴气。
两人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漆黑的云柳巷里，没有人气，没有烟火，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我是喜欢孟听吟不错，可，我对殿下的感情更要贵重的多，”他冷冷撇开眼，“四皇子殿下今日的话，怀安只当没听过，您好自为之。”
靳北辰冷笑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不着急，来日方长嘛。
他就不信，计怀安是圣人，会甘愿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笑嗔怒，而不生出一丝一毫的嫉妒来。
等有了这份恶念，他自然有招安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