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芝面庞抽搐,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心中的怒火与恨意,愈来愈浓。
赵清见莫雅芝不语,讥笑更浓。
下一刻,赵清、妖龙、楚音、楚乐四人先后进入电梯。
一刹那间,原本宽敞、明亮的电梯,瞬间变得有些狭隘。
莫雅芝的助手察觉到风险之后,第一时间张开自己的双臂,撑着电梯,背对众人,为莫雅芝争取到了一片独立的空间。
待电梯门缓缓关闭,任平胜恭迎他们上去之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如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个时候,任平胜朝着远处大堂经理挥挥手,示意对方过来。
大堂经理站在那边,一直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此刻见到“危机”解除,只得忍着心中的‘恐惧’,迈着犹如灌了铅的腿脚,颤悸着来到了任平胜的身旁。
他整个人犹如犯了错的罪人,等候着关于自己的审判落下。
“知道怕了吧?知道大堂经理这个活,不好干了吧?”任平胜瞧见对方满面恐惧的模样,阴沉着一张脸,对其训斥道。
“嗯。”大堂经理低着头,犹如犯了大错的孩子,应声回答,随即抬起头来,用带着希冀的目光望向任平胜。
训斥也好,挨打也罢,他都能忍受!
但工作不能丢啊,这是他养活一家老小的根本所在。
“记下刚才那位是谁了吗?”任平胜见他那副模样,重复问道。
“记下了,知道了!”大堂经理回答。
“你记下个屁,你知道他叫什么,是清歌酒店的什么人吗?”任平胜对其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他是故意的,这种事情,你不骂,你不说,犯了错的人就不会记到心里,不会明白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
大堂经理嘴唇颤抖,眼神中的害怕更甚。
相比于任平胜的辱骂,他更担心对方下一句话是,这个错误不可弥补,让他直接去人事部办理交接手续。
大堂经理思绪只是想到这里,额头的冷汗冒了一大片,好似清晨玻璃窗上凝聚的冷雾。
任平胜见他这副模样,也意识到火候差不多了,将赵清刚刚交给自己的支票撕下,然后一巴掌拍到了大堂经理的胸口,冷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回培训部,好好的再次培训一次。
白名单上的每一个人,要给我背的滚瓜烂熟,要记的清楚,如果再出现类似的差错,可不就是今天的训话了!”
“……”
大堂经理听到任平胜的话,心头砰砰直跳。
这一刻,他明白刚刚的事过去了。
可这填写了价值“10000”的支票,是什么意思?
大堂经理历经过山车般的情绪起伏,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站立在原地,目中有着强烈的困惑。
“赵先生为人豁达,他刚才和我说了,你确实在这件事情有责任,但不是主责!我告诉你,也就是他,这要是换了别的人当这个董事长,你就卷铺盖走人吧!”任平胜冷声道。
“我……我明白,我会好好注意的。可是……老大,这钱,是什么意思?”大堂经理抽泣着,问出自己心中的困惑。
“这钱是赵先生看你可怜,赏给你的!给你,你就收着!老子刚才打你的巴掌,也是为了保你,明白吗?我打你一巴掌,一定好于赵先生不满意你的表现!”任平胜冷冷开口。
言及至此,大堂经理恍然大悟,如蒙大赦,泪流满面抽泣道:“多谢老大,也谢谢赵先生……我……我还以为……还以为,要丢掉了这份工作。”
与此同时,电梯内。
赵清、妖龙先后对莫雅芝嘲讽之后。
莫雅芝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待电梯开始上行。
莫雅芝蓦然睁开双眼,她今天必须要把这一口气出了,否则的话,她得憋屈死!
莫雅芝睁开双眼,望着被妖龙、楚音、楚乐包围的赵清,讥讽道:“话说回来,你平常的派头倒也够大的!只是一次简单的出行,就带这么多保镖!李小姐,可真是愿意为你花钱!”
“……”
这突兀的声音,使原本电梯的空间,陷入寂静。
此刻赵清、妖龙、楚音、楚乐,冰冷的目光,几乎同一时间朝着莫雅芝望去。
莫雅芝的助理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机之后,猛然间回身,伸出双臂,死死的挡在她的身前,怒目和赵清、妖龙、楚音、楚乐等人对视,这名助理仿佛在无声的说,你们想动莫雅芝?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赵清眉头皱起,问出了心中积累了很久的疑惑:“莫雅芝,我真的好奇,以你的这个脑子,为什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难以置信,代言各家商会,游走于大夏众多达官贵人的国民女神,为什么每次说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愚蠢的味道!
不仅愚蠢,还欠揍!
这不太对吧?按道理,走到这个地位的人,不说是八面玲珑的存在,可至少也是会说人话的吧?
但莫雅芝别说所谓的八面玲珑了,赵清感觉她好像连基本的脑子都没有。
赵清这短短的一席话,看似一个脏字也没有说,但可谓是把莫雅芝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脑子?真是可笑,你一个小白脸,也有资格说我没有脑子吗?”莫雅芝被戳到了痛处,当即暴怒,怒骂道:“小白脸,我衷心的给你一个建议!倘若你真的能力一般的话,还是不要过于揣测他人,评价他人。
因为揣测也好,评价也罢,至少得是阶级一致才行!
你?一个靠女人活,靠女人养,上不了的台面的男人。
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般火力全开的言语,妖龙、楚音、楚乐等人的脸上,顿时浮现了强烈的不悦,他们将目光望向赵清,等待他的下令。
莫雅芝的助理又不是傻子,当然嗅到了弥漫在电梯空间内的浓烈火药味。
“你们想干什么?”助理上前顶了一步,沉声开口,提醒赵清等人,莫雅芝可不是谁人能都欺负的!
“我,靠女人活,靠女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