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以及其他入选的人。
孙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爷爷道:“好了,先吃饭吧!好好歇息一日,晚些应该会来人,打起精神来。”
孙焱不解,但爷爷能支持他,他就感觉很开心了。
芸娘很快过来量了几人的身段,拿了尺码去做衣裳,她用的是统一的棉布,用的是耐脏的青蓝色。
她没空就去托李玉珠找廖婶子做衣服。
廖婶子自是二话没说就应承了,这些都是很简单的手工活,而且碎布头和工钱都给的大方。
若非是她跟李玉珠关系好,还真轮不到她来做。
现在村里谁知道这山头是姜映梨买的。
这般大的山头,足足花了小千两,村里不少人都眼红得很。
但姜映梨如今有了自己的药农,根本也无需雇佣村里的人,故而也没人敢使坏,更不用说村长也是偏袒沈家的。
而沈隽意和姜青檀如今也都已有了秀才公的功名,村里人除却背地里眼红说些嫉妒言论,以外还真没敢真的闹到姜映梨跟前的。
甚至,他们见了姜映梨,现在都是喜笑颜开,恭维谄媚的,不见半分曾经的刻薄。
世道往往就是如此,当你弱时,周围所有人的都会欺负你打压你,就跟曾经逼迫造谣原主姜映梨一般。
而当你变得强大到旁人够不到时,身边剩下的就全是好人了。
姜家听说这件事时,姜二郎倒是舔着脸,上过门来,李玉珠性子软和些,但宁老太太能干啊!
她超级能阴阳怪气。
姜二郎被她啐得都没敢再来冒头,为此章村长还专门跑了趟姜家,说道了一番姜老爷子,故而后来姜家也不好上门来讨好处了。
至于具体聊了什么,外人是不知道的。
但姜映梨没了这些后顾之忧,倒是真的。
这就是变强的好处,很多麻烦事自会有跟其利益相关的人去解决,根本闹不到她跟前来。
姜映梨没在村里待太久,次日就带着三人前往了柳城。
盈泰堂倒是很安稳,有了她那番救流民的功劳,如今朱县长护着她,自是再没人来寻衅了。
孟桥正在理账,看到她来,连忙迎上来:“东家。”
“最近可有什么事?”
“店铺的药材已经空了大半。近来城里的药商都说药材不够,各家都得晋价购买,旁的药铺出的价格都比咱们高,药商就不给咱们供货了。”孟桥道。
要说唯一有点烦恼的就是,药铺们就是暗搓搓使些手段,譬如把药商的药材都买了,到她手上的就是些歪瓜裂枣的。
近来因着幽州匪盗猖獗,直接就导致药材溢价厉害。
而盈泰堂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若是强行购买溢价药材,难免就得倒挂了。
“就是收购百姓手里的药材,也是不够日常用的,再这么下去,恐怕得歇业一段时间了。”
姜映梨颔首:“明白了。我已经联系上陈氏药商,那边已运来了药材,想必不用十日,就能供给上了。”
“你再坚持坚持。最近跟百姓收药,可稍微加点价格,先把眼前难关过了。”
门自是不能关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了。
孟桥:“好的,我尽力。”
姜映梨又跟他介绍了三位跟着的护卫,以后难免要打交道,同事间还得互通下姓名的。
虽然除却孙焱以外,另外两人浑身都是冷冽戾气,孟桥却并不曾被吓到,拱手跟他们行了礼。
说完正事,姜映梨就打算去趟县衙,寻衙役拿帖去马市选马。
大晋的马和牛购买都需得在县衙备案,反倒是驴和骡子就没管得那么严格。
县衙的人都认识姜映梨,知道她的来意,立刻就拿了马市的入门帖给她,还给她科普了下买马的注意事项。
姜映梨道了谢,刚出县衙门,迎面就看到个熟悉的人。
“孟侍卫。”
来人正是安襄侯萧疏隐身边的贴身侍卫孟藻。
孟藻脚步匆匆,也没料到会碰见姜映梨,怔愣了下,回神拱手:“姜大夫。”
姜映梨颇为惊讶,“孟侍卫怎么在此?”
孟藻抿了抿唇,“我随同我家侯爷来此。”
姜映梨更加惊诧。
萧疏隐不是才护送景王回京吗?
这才多久啊,竟是又来柳城了?
所谓何事呢?
她心中嘀咕,面上却依旧温和笑道:“届时我定来给侯爷请安。今日看孟侍卫匆忙,想必定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孟藻点了点头,视线在她身后几个人身上掠过。
焦斜似有所察,上前一步,挡在了另两人身前,目光微微下垂,一副恭顺模样。
孟藻收回目光,随意一颔首,“我会转告侯爷,姜大夫请。”
说完,他没多作停留,快步擦过姜映梨的肩,入了县衙大门。
姜映梨挑眉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脑海中骤然闪过谢知彰临走前的话语,眼眸从巍峨的县衙扫过,心底有了猜测。
莫非这次剿匪派来的人是萧疏隐?
堂堂一个侯爷来带兵剿匪?
她倍觉古怪。
孙焱性子比较活泼,离了县衙,他探头探脑地走到姜映梨身边,落后一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好奇问道:“东家,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好生气派!”
姜映梨觑了他一眼,“你不是出身霍将军府吗?竟是不认识安襄侯身边的侍卫吗?”
孙焱眨了眨眼,可怜巴巴:“我在府中就是个小伴儿,连将军跟前都去不得,出府的机会也很少。哪里晓得这般尊贵的人物!”
“不过,东家真厉害,竟然认识侯爷!”
他昂着头,眼底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姜映梨想想也有道理,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鼓励道:“你好好习武吃饭,以后也能长成孟侍卫那般,肩宽腿长,气势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