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砚跟陆翊礼说了那样的话,反正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温砚要走,又被陆翊礼带到了场上。
这会儿已经有几个人的女伴脱了外面的衣服。
对于这种恶趣味的玩法,女人们脸上表情麻木,仿佛对此早就司空见惯,可温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彭澍侧身瞥了陆翊礼一眼。
“翊礼,他们荤素不忌,你如果不想……”
话还没说完,陆翊礼就接过了狐朋狗友送上的骰盅,在上边停顿几秒,情绪不大地说:“我当然玩啊。”
彭澍啧啧称奇,平常喊陆翊礼来玩,他总爱答不理的,这会儿倒答应得爽快。
在座的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和陆翊礼相熟的人都知道温砚,但也都心里有数,说白了,她是周廷勋养着的金丝雀,叫声小嫂子不过是客气。
可偏偏她长得美,又有风情,大部分时间都冷冷的,成天跟着周廷勋到处晃荡,搞得陆翊礼的哥们都心猿意马,私下说要不是名花有主,顾及兄弟情分在,早把她抢回家当老婆了。
见温砚脸色不对,彭澍赶忙起身活跃气氛,“哎哎哎,温小姐可不参与啊。”
陆翊礼没说话,倒是温砚徐徐说道:“陆少想玩,我陪陆少。陆少不会让我输得太惨,对吧?”
这话说的很能玩得起。
她身上只穿着这么一件真丝水墨旗袍。
卡座上的一群人表面不在乎,其实都期待能发生点什么,趁机大饱眼福。
陆翊礼意味深长盯她几秒,转头,没有片刻停留。
温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论起玩得起三个字,她远远不及陆翊礼。
这时,忽然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声音:“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温砚回头一看,是林鹿溪。对方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有点紧张,眼神却坚定不移。
距上次泼咖啡后,两人再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林鹿溪对陆翊礼的死缠烂打,精彩程度那是有目共睹的,一众人开始胡乱起哄。
虽然没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
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宁愿不拍戏也要攀上陆翊礼这棵大树,这不是上赶着被羞辱吗?
彭澍八面玲珑,看了看陆翊礼,岿然不动,突然笑着说:“要是赢了,不仅女伴不脱衣服,还跟陆大少本人回家过夜。”
此话一出,顿时嘘声一片。
陆翊礼睨了温砚一眼,后者没有表情波动,他又转开视线,算是默认。
林鹿溪面色浮上一抹绯红,忸忸怩怩说:“我同意。”
今天的林鹿溪穿着打扮很不一样。
竟然同样穿着旗袍,这帮人不知道旗袍分很多种,只不过林鹿溪这件带蕾丝边,色彩更鲜艳,显得又甜又少女。
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又落在温砚身上,不知道是谁学谁了。
温砚不为所动,也不觉得有什么,却有点排斥这种打量。
偌大的空间里,只听见摇晃骰子的声音,空气都变得微妙。
骰子在陆翊礼手上摇得震响,不知道还以为在打架,除了温砚之外,其余人都被他花哨的动作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赞不绝口。
良久,骰盅往茶几上一墩,发生清脆的声响。
陆翊礼靠在椅背上,歪了下头,懒洋洋地说:“谁来?”
几个富家子弟蠢蠢欲动,正要张口,却有人提了个歪点子:“让温砚和林鹿溪来猜,看谁的运气好,怎么样?”
矛头直指两个女人,言外之意就是谁运气不好,谁就要脱衣服。
听到这话,陆翊礼掀了掀眼皮,散漫地瞄了温砚一眼,似是对这个玩法勉强勾起了点兴致。
林鹿溪猜的是小。
温砚只坐卡座的前沿,脊背挺得笔直,在一旁观摩,说:“我猜大。”
骰子简单易玩,温砚并不了解。
但她知道有一点,运气游戏没技巧,玩的是随机概率,也就是运气。
而陆翊礼,似乎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