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啦,死鬼。”
贺兰意装模作样的扭进来,脸上还带着娇羞,司沅抽了抽嘴角,突然想吐是怎么回事,她挥手让其余人都出去。
“别装。”司沅不自觉远离了贺兰意,穿个女装还这么开心,不是太监就是gay。
贺兰意捻起兰花指,走到司沅身前,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拍打司沅。
司沅目光微凛,猛然凑近贺兰意,微微俯身,保持住一个极致暧昧的动作。
“师姐,你是想吸引起我的注意力吗?”她眸中似有暗潮涌动,难以窥之。
“揽月阁有问题。”
贺兰意这声音极轻,如同蚊子的嗡叫,若非耳力极好,属实为难人。
可司沅偏偏就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早已明了。
天子脚下,竟也有妖魔敢兴风作浪。
司沅正了正神色,沉声道:“得先出去。”
没想到来一趟青楼还有意外之喜。
“那还不简单。”
贺兰意挽着司沅的手臂,眼眶通红,看起来还真像是个被人辜负的娇弱娘子。
如果司沅没亲眼看见他把辣椒往眼睛上抹的话。
哪个正常人会在空间戒指里装辣椒?!
“今日是我的错。”司沅安抚性拍了拍他的手,而后又转过头去,“多少灵石,我来付。”
别的没有,她就钱多。
空间戒指里金光闪闪的都是灵石。
“您瞧你说的什么话。”老鸨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看白公子您气度非凡,给你打个折,八百块中品灵石便好。”
司沅察觉到身旁的贺兰意倒抽了一口冷气,意识到这个价格可能是遇到黑店了。
她不太了解九州的物价,但她的空间戒指中这么点钱还是有的。
主要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给钱出不去。
“拿着。”
司沅随手把灵石丢给了老鸨,老鸨那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您慢走。”
直到离开揽月楼,贺兰意才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就在他要开口说话之时,司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司沅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先闭嘴。
万一到时候蹦出一个眼线来,那可就造孽了。
“师弟。”贺兰意不是个闲下来的性子,转头又问起了另一件事,“你那八百中品灵石说给就给?”
司沅微微蹙眉说道:“跟我说说。”
“天枢宗一个亲传弟子一个月也才能拿到五十块中品灵石,这和其他宗门比起来还算多的了。”
“你挥手给出的八百那是他们一年多的积蓄。”
司沅略有些讶异,那这么说她现在还真是个小富婆了。
“所以”贺兰意狡黠的勾了勾唇角,“师弟你养我啊。”
“想得美。”
“你好狠心”贺兰意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司沅:“”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背后传来戏谑的男声:“我要吐了。”
贺兰意和司沅面色僵了僵,好熟悉的声音,不想转头,不想认。
“我们跑吧。”司沅侧着脸看贺兰意。
“好主意。”
心动不如行动,在祁令洲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两人跑得飞快,尤其是司沅,光灵根的优点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
光速,看谁能追的上。
祁令洲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拿出腰间的通信令牌,语气中带上了恼怒:“月玦,你再不过来你的好师弟好师妹就要跑了。”
对方没有回应。
呸,这死装。
但现在也不能坐以待毙,他运转起灵力,虽然司沅的速度奇快他追不上,可他就不信他一个风灵根还追不上贺兰意一个火灵根。
司沅苦着脸问道:“你觉得我们被捉到会有什么惩罚?”
“又要下悬崖了。”
贺兰意更伤心,他今天刚出来呢。
“我们可真是难兄难弟。”
司沅抹了把辛酸泪,每天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
忽然,她的目光一凝,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一处小巷之内,阴暗潮湿的小巷深处,似乎有一道半伏在地上的黑影。
“停停停!”
司沅也不顾身后祁令洲的追杀了,赶紧扯着贺兰意躲到了那道黑影的视觉死角。
若是常人或许会以为那道黑影是野狗之类,但司沅可不是常人。
或许是光灵根的缘故,她能够清楚看到那道黑影身上散发出的黑气,带着一股浓稠腥臭的血腥味。
不是魔就是邪修。
“呕”
她强忍住想吐的感觉,踮起脚,艰难拍了拍贺兰意的肩膀。
“你刚才是怎么发现揽月楼有问题的?”直觉使然,她总觉得这件事和揽月楼有点关系。
贺兰意正经起来。
他微微皱起眉,说道:“我被带进了那间房间后一开始还好,可我的火灵根天生排斥妖魔的靠近,没一会,我就感觉到了有一股阴冷的气息缠上我。”
“这种感觉我之前有过一次,那还是几年前了,所以我能确定,那群小倌里面绝对有个不是人,但实力应该不怎么强,要不然我感受不出来。”
“那你呢?”
司沅说道:“其实在你进门前,我并没有做下什么确定的结论,我只是有所怀疑。”
“只不过现在,我确定了。”司沅眸光微闪,笑了笑。
贺兰意猛然抓住她的手,言语间带着急切:“那我们先走吧,师弟,这很危险。”
“好啊。”
贺兰意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弄,下一刻,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去,冰冷的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奇怪的是,竟没有一滴血顺着长剑滴下。
贺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