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转过头，歪了歪脑袋，眼中竟只有眼白而无瞳仁：“师弟，你在干什么呢？”
司沅不理会他，抽出剑来，一剑捅穿了他的心脏，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不再是阴暗潮湿的小巷，而是充满着血腥的贫民窟。
“我靠，小师弟你在干什么？快过来帮我。”贺兰意几乎被压着打，整个人被他面前那个不能说是人的东西打得涕泪横流。
错了。
司沅飞身上去，手中的利刃看似穿透了眼前的邪修，实际却是再次贯穿了贺兰意的心脏。
“小师弟”
他的眼中挂着诧异之色，却又在顷刻化为乌有。
“我不得不说，你装的很像。”
又一层的幻境破灭，司沅再次回到了小巷之前，这一次，她感受了下身体的温度，是温的，这是现实。
“汤圆！小心！”
司沅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快，抬起剑，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攻势。
“我很好奇，你怎么连续打破我的两层幻境？”全身裹挟在黑暗中的邪修低笑两声，嘴中发出渗人。
这邪修很强！
这是司沅的第一反应。
幻境中景物的只不过是一场试探。
试探她的能力几何。
“那当然是因为”
司沅向后退了几步，暗暗蓄力，一道剑光闪出，伤害却回到了她自己身上，背上的衣裳瞬间被割破，渗出丝丝血迹。
他妈的。
“老子是你祖宗！”
这老妖物一直喊她师弟，司沅都要气笑了，她还真成男的了。
更何况贺兰意绝不会有那么正经的时候。
“你真当小爷我是吃素的！”
裹挟着烈火的长枪从邪修的身后刺出，贺兰意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他的情况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宛如乞丐。
毫无意外，伤害又反弹回了贺兰意自身，他吐出一口血，还带着几片破碎的肝脏。
司沅不忍直视，眼看着邪修化为一阵黑雾，是越来越嚣张，她注意到远处匆匆赶来的祁令洲，心中有了主意。
看起来他们的任何伤害都会被镜像。
那么司沅闭了闭眼，抱着一种赴死的决心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只偏离了心脏一寸，这也足够了。
艹。
好痛。
堪称人所不能接受之痛。
周围肆虐的黑雾淡薄了许多，雾内隐隐传来尖锐的惨叫。
成功了！
这邪修不难对付，可极少有人愿意付出重伤自己的代价。
尤其还不对等。
她朝着红衣少年喊道：“贺兰意，你敢不敢自杀？”
贺兰意抽了抽嘴角，眼一闭心一横，手指微微一动，那柄烈火长枪便掀起燎原之火，几欲将他焚烧殆尽。
“司沅！贺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