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把余晖送到了楼下,再三叮嘱他务必卧床静养。
余晖也希望早些好起来,老老实实的在公寓里躺了三天。
这三天余晖可没有闲着,天天在网上查阅各种资料,试图翻译一下龟甲上的文字,甚至找出各种甲骨文的图片进行比对,想要找出相近的字样。
但是网上的资料一言难尽,就连现有的甲骨文翻译有时候一个符号都能冒出两种意思,余晖这种水平,根本无法分辨哪种才是正确的,更何况这根本无处比对的古怪文字。
这中间余晖还会时不时的还把那块暗红色的玉拿出来,反复研究,对比网上对玉器的鉴别,得出的唯一结论便是:
这真是一块玉。
玉的形状也很奇怪,说方不方说圆不圆的,顶部对称的凸起像是一对羊角,搭配玉身上的其他凹凸看起来,倒真有些像余晖查阅甲骨文时看到的那个羊字。
每天晚上余晖几乎都是把玩琢磨着这块玉入睡,只是这块玉到底值多少钱,余晖心里依旧一点底儿都没有。
当然,这三天下来并不是完全没有进展,余晖有了两个新发现。
一是握着那块玉睡着的时候睡得特别香,梦都不会做一个,第二天醒来精神特别好。
二是右手食指还是会充血肿起来,但是只要吃的足够咸,手指便会消肿。
这三天可给余晖憋坏了,他一直想去大同古玩商行,让老鱼给他看看那块玉,还有那片龟甲。
尝试下墓之前,余晖想的很简单,拿到东西先去找老鱼,但东西真到手以后,余晖又有了别的心思。
老鱼人不错,并且之前还是个专业搬砖头的,但这古玩行当水太深,自己又不懂行,老鱼终究是个商人,这两件宝贝拿过去,老鱼如果给个低价,自己再磨不开面子,不成冤大头了?
再说了,真要被问起来历,一般的说辞肯定骗不过他,自己说简单了,老鱼给的价儿没准更低。
但说邪乎了自己也不会编啊,总不能把真实经历讲出去吧?
思量再三,余晖决定先去古玩市场上转转,东西就不往外拿了,哪怕随便看看类似的玩意儿都卖的什么价儿,自己心里好歹也有个底儿。
深州市出了名的古玩一条街,跟老鱼的大同古玩商行离得很近,余晖决定先去古玩一条街兜一圈,探探虚实摸摸行情,再决定去不去老鱼那儿。
对比之下如果相差不大的话,既然都是要被二道贩子赚差价,肯定是优先给老鱼。
真到了古玩一条街,余晖才知道自己想简单了。
那一个个摊儿上,摆的玩意太多了,就单说玉,随便拿起来一个,看着都比余晖那块唬人。
那工艺,那色泽,自己的宝贝压根没法比。
余晖转了一圈,在一个面前摆了各种形形色色颜色不一的玉器摊前蹲了下来:
“这东西怎么卖?”
摊主闻言抬眼看了下余晖手里拿着的虎形玉雕,丢下一句:
“30,轻拿轻放昂,磕坏了必须买。”
余晖懵了:
“三十块钱?”
摊主闻言一乐,调整一下坐姿:
“三十万。”
这一下余晖更懵了,看着摊位上那堆玉一阵出神。
这么块玉要三十万,那他这一包,不得价值好几千万啊?
余晖赶紧小心翼翼的把玉放回去,嘟囔一句:
“离谱,这么贵啊。”
说罢指了指一旁另外一个看起来非常抽象工艺也极其简单的长条问道:
“那这个是啥,多少钱?”
这一次,余晖没敢伸手拿起来。
“那是如意,两个离谱。”
摊主摇头晃脑的,脸上依旧是那个笑容。
余晖再怎么外行,也知道这摊主根本就是在拿自己寻开心,索性站起身就要走。
“哎,别走啊靓仔,价钱好商量,真心想要这如意就匀给你,你说个价我听听?”
摊主见余晖要走,赶紧挽留。
“50。”
余晖没好气道。
“成交。”
摊主答应的极其痛快。
“我说五十块。”
余晖心底一阵痛快,他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一局,趁着摊主还没开口骂自己,赶紧转身离开。
“哎哎哎靓仔回来回来,就按你说的价,这玩意儿归你了……”
“要我说你这眼力可真够毒的,我也是刚出摊,第一单讨个彩头,开开张……”
“哎哎哎别走啊靓仔……”
余晖并没有在那一声声靓仔中迷失自我,只是那个玉如意的价格从两个离谱瞬间变成五十块,他有些扛不住。
绕过十多个摊位,余晖又蹲在了另外一个摊位旁,这摊位上也有一个虎形玉雕,跟之前看到的那块不能说极度相似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余晖抬手指了指:
“这个什么价。”
“二十块一个,两块都要收你三十五。”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低声报价的时候还往前探了探身子,仿佛生怕其他摊主听到。
“二十块?不是万?”
余晖试探道。
老头连连点头。
余晖倒吸一口凉气,这都哪跟哪啊?
见余晖不再言语,老头靠得更近了,低声问道:
“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手啊?”
余晖闻言一惊,脱口道:
“没,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了古玩市场,边走还边捂着裤兜,生怕有人跟上来把自己给抢了。
之前面对那只巨型钵钵鸡的时候余晖都没有现在这般紧张……
漫无目的的绕到步行街,余晖心里好一阵嘀咕:
这是什么狗屁古玩市场,就一群卖摆件的在这等傻子呢。
后来那个老头也是,肯定是看自己在市场上转了好几圈,只盯着玉询价,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