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头痛的走到情绪激动的九希旁,试图拉住陷入悲痛中的九希。
但九希太过忘我。
村长与几个妇女的拉扯每次都会很遗憾的落空。
眼见桑潋杏惨白的脸迅速红肿。
村长心里就是一慌。
他一把扯过旁边的马二六说:“你小子年轻手快,快把九希同志叫醒,得阻止九希同志陷入癫狂。”
“马叔我,我,我不行啊!”马二六早就被神色癫狂的九希吓到。
他躲过村长的拉扯不停往后倒退。
妈的,这次新来的女知青怎么看着都不正常?
先是有脑子不正常光天化日之下跳河里脱的一丝不挂洗澡的桑潋杏。
后有狂犬病发作陷入魔怔疯狂扇人的九希。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世界不正常?
马村长见马二六那怂包样就来气。
一脚踹在马二六屁股上怒吼:“你小子要是不去,女娃娃出了问题你就去坐牢!”
马二六被村长一脚踹回到了九希旁,又被村长的话摄住了心魂。
竟一时没注意到九希的巴掌无差别攻击的朝他袭来。
“啪!”
马二六感觉这个世界都魔幻了。
他居然看到了所有人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所有人居然是倒站着的。
更奇怪的是连树都倒挂着。
不仅如此。
马二六看什么都像是在转圈圈。
‘嘭!’
世界的声音在这一刻停止。
马二六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后知后觉,他感觉到一阵阵难以描述的剧痛席卷全身。
“啊~!”
马二六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被人一个巴掌扇翻了?!
看热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马村长咋舌。
目瞪口呆的看着还在悲伤执着狂扇桑潋杏的九希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被九希的一掌之力骇住。
寂静。
除了“啪啪啪!”的巴掌声,再无一丝其他的声音。
许久,一声痛呼将这诡异的寂静打破。
“啊!痛!”
桑潋杏痛苦的眯着眼,只觉脑袋阵阵剧痛。
眼前的世界都是模糊重影的。
而九希在看见开眼的桑潋杏后喜极而泣,又哭又笑。
“啊啊啊妹妹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没死太好了,不然我该怎么对你爸妈交代!”
“呼~!
众人也注意到醒过来的桑潋杏,大家竟然不约而同的感觉到心落地的感觉。
马村长立马逮住机会对九希说:“九希同志,你快让开,让赤脚大夫给她看看,你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九希抬头,露出满脸的泪水。
双眼红通通的,一看就是经历大悲之后的强装镇定。
村长与众人虽然尚不清楚九希与桑潋杏之间的关系。
但见到九希如此担心在意桑潋杏,心下也不由的生出几分感慨。
哎,当真是,落难方知真心人呐!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的九希抬手擦掉眼泪,乖巧的朝村长点头示意。
“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杏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外?还昏迷不醒浑身湿漉漉的?她不应该在猪圈吗?”
“这,”马村长看了眼围观的人,抬手对几个凑热闹的村民说:“大家都散了,快回家休息,下午还要上工。”
“赤脚医生与马二六留下,其他的都散了吧。”
“哎,村长不厚道啊,关键时候赶人走!”
村民们聚在一起互相抱怨。
但也只是抱怨,各自收起遗憾回了家。
顿时大李子树下就剩村长三个村里人,以及九希小草等三个女知青。
至于其他知青,三步一回头回去了知青点。
见人都走光,马村长这才让赤脚医生给桑潋杏看病。
马村长感受到九希那灼灼的目光,无奈解释:“小杏同志不知怎的掉进了粪坑,然后就发疯跑到了村外的那条小河洗澡,等我们找到她时,就已经是昏迷的状态。”
至于马二六,马村长一字不提。
马村长想的很好。
只要九希不问,那么想办法把马二六在其中的存在抹去。
这样就能维护住村子的荣誉。
九希对村长的打算一清二楚。
但如果村长抹去了马二六的存在,那这场戏不是白演了么?
这戏不唱下去,自己怎么给桑潋杏找个如意郎君?
“那是谁救的小杏?是这位好心人吗?”
九希一手直指捂着胸口哼唧的马二六说:“小杏的衣服不整齐,扣子都扣错了,是谁脱的她衣服?”
“这,”马村长不停的给马二六使眼色,示意他说谎圆过去。
但马二六等的就是这一刻,哪里又会搭理马村长?
马二六强行挤出一抹笑:“这位同志,我是无意中路过村外河边听见有人在喊救命,我忙跑过去一看,就看见了她,”
地上的桑潋杏两颊红肿充血,眼神怨毒的盯着马二六,尖叫:“你闭嘴!你闭嘴!”
马二六指向桑潋杏的手缩了缩。
压下心中的不爽说:“就是地上的这个同志在喊救命,出于好意我跳下去救人,却不想换来的是她一巴掌!”
马二六越说越生气,委屈的对脸色难看的村长说:“马叔,我好心救人,却被这个女知青打了一巴掌!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九希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佯装愤怒:“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杏的事所以小杏才打你的?!”
“胡说!你别冤枉好人啊!是她,”马二六指着被小草抱住让赤脚医生检查的桑潋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