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寺听的心疼。
他用极其不爽的眼神看向自己妈。
“妈,您就不能说点让人开心的?阿榴肚子里是你的孙子,你就这态度?”
“算了,和你说不通,简直是浪费我的感情。”
孜寺摇头,像是不愿再看一眼王荷。
王荷被气的脑袋一阵阵发晕。
她用手指着桌子上的项链,问:“这项链是谁的主意?”
孜寺不在意道:“我的,怎么了?不就一条项链,有什么问题?妈,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阴阳怪气的吧?”
孜寺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会这么小气,不就区区十万的东西,用得着大动干戈?
王荷被自己宝贝儿子一连串的质问与不耐的语气气笑。
她愈发厌恶钟杜榴。
王荷冷笑,重重喘气疏散心中的怒火。
“区区十万?这十万也要看给谁!”
王荷也不想再给孜寺面子,毫不留情的戳破他努力维持的脸面。
“她钟杜榴不过一个靠肚子上位的贱人!迄今为止也是死皮赖脸的住进孜家,她又不是我孜家儿媳,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十万给她钟杜榴,就是浪费!”
“你要是听妈的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你就是花一百万给她,我都不说什么!但我要明确的告诉你,钟杜榴,这个欺负你妹妹的贱人,不值!”
九希站在二楼拐角处,嘴角上扬,视线落在因为听不到对话而着急的钟杜榴脸上。
想了想,朝钟杜榴弹出一道精神力。
被精神力附着在耳朵里的钟杜榴突然间便能听到王荷的话。
“以后你不允许花钱给她!能让她住在孜家,就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钟杜榴直接被气的见了红。
这可把孜寺吓的不轻。
他手忙脚乱的对王荷吼道:“妈快叫救护车!快呀!”
王荷虽然被儿子吼了很不爽,但她也不想让钟杜榴死在孜家,但她也不想帮忙叫救护车,她心里阴暗的想,要是死了就更好了。
正左右为难之际,九希出现在二楼。
九希提高声音,对一楼的孜寺说:“哥,我已经报警了,你别急,去厨房给她弄点冰水喝,瞧她额头都热出了汗,这可不行,孕妇热不得。”
因为九希的出手,此刻钟杜榴是能听见九希说的话的。
当听到九希说拿冰水时,钟杜榴压抑的怒火忍不住爆发。
她一把扯住要去找冰水的孜寺,费力抬头,咬牙切齿的对九希说:“你,你不安好心!我不能喝冰水的,你真是恶毒!”
“什么?冰水不能喝?”
孜寺只顾着关心钟杜榴的肚子,丝毫没有意识到钟杜榴能听见别人说话。
“不能喝,要喝,喝热水,啊!我的肚子好痛!”
钟杜榴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肚子里的子宫像是有人在费力拉扯,疼的她直打哆嗦。
孜寺顾不上骂九希恶毒,将钟杜榴搀扶到沙发上,急忙忙的冲到厨房找热水。
九希下楼走到钟杜榴前站定,对王荷说:“妈,你看,我说了吧,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看大哥有为你端茶倒水忙前忙后啊?大哥好像从未给你倒杯热水吧?”
这话犹如一根刺插在王荷心里。
王荷愈发厌恶钟杜榴,钟杜榴也讨厌死了挑拨离间的九希。
想当初自己多讨人喜欢,因为九希,却被婆婆排挤打压,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么?
王荷与钟杜榴都觉得对方该死。
九希就在一旁拱火。
王荷恶狠狠瞪了眼躺沙发的钟杜榴,骂道:“等下叫阿姨把沙发扔了,被脏东西碰了不干净也不吉利。”
“好的妈妈!”
九希笑眯眯的,钟杜榴抱着肚子呻吟,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拎出来的一样。
她将九希两人的话听在耳里,心里暗暗发誓,等在孜家站稳脚跟,一定要两人后悔来到这世上。
孜寺从厨房里接了杯热水给钟杜榴,路过九希时,九希伸出脚搭在孜寺脚下。
只听一身惊恐的惨叫,孜寺手里的热水“啪!”的落在了钟杜榴头上。
“啊!!”
钟杜榴被烫的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动作太过突然,一个不小心就把腰闪到,发出“咔嚓!”声响。
“天啊!哥你拿的是开水?!og!这可是能烫死猪的开水!”
九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火上浇油。
钟杜榴白净的脸上被烫出了水泡,红红的一大块,看着就很疼。
“都是你!刚刚是不是你故意绊我的?你好恶毒!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心如毒蝎?!你就是不喜欢阿榴,但她肚子里还有你侄儿!你就这么见不得阿榴半点好?!”
孜寺咆哮,九希捂住嘴后退。
“哎呦你干嘛吼我?你有证据我绊的你?还有下次不许再说我恶毒,不然我是一定要把名头坐实的,还有,我不承认她是我嫂子,有没结婚,肚子里的种最多是个私生子,对于欺负我的人,我当然见不得她好。”
九希双手环保,吊儿郎当道:“你还是快看看你的残疾聋子小娇妻吧,再耽误怕是要毁容了哦~”
孜寺立即去看哼哼唧唧的钟杜榴。
这一看,立即就吓了一大跳。
钟杜榴半张脸都红肿起泡,粉红色的水泡大的有核桃大,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水泡,这让钟杜榴看着比起恶鬼也不差多少了。
被头发挡住的地方情况只会更严重,估计被开水淋到的地方,头皮都会掉一大块。
孜寺想上前查看,但他有密集恐惧症。
视线一触及到钟杜榴脸上密密麻麻的水泡,就想吐,脑袋发晕,双腿也没了力气。
钟杜榴躺在沙发上,简直痛不欲生。
肚子下坠的撕扯疼,额头与半张脸火辣辣的,在这双重折磨下,钟杜榴有一瞬间的想了结了自己。
“啊~我好痛,老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