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问过,除了他,还有谁去华清寺烧香拜佛会带上狼毫的?既然带了狼毫,那砚台宣纸墨条便缺一不可,会有这等闲情逸致之人,携带文房四宝到华清寺里留宿?”颜子苒依旧不太信这等巧合。
“问问亦无妨。”江珣沉思片刻之后,对着郝猛嘱咐着,让他去问城里的几位留宿香客,尤其是黄文昇。
“只怕留笔的香客当日并未留宿,那便难以查询了。”颜子苒等郝猛离去后,叹了口气说道。
江珣看着衙役端过来的狼毫道:“钟振庭抄写经文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却连手中的笔是什么样的都记不清,可见他是在撒谎。”
颜子苒微微颔首:“他若是认错那还好办,偏他以时隔多日,记不清毛笔模样为由,拒不肯认。我还以为让猛叔弄这么一出辨认的戏码能够逼他现出原型。”
“钟振庭十分狡猾,只要不认笔,那就不会中了你的圈套,我们便拿他没辙!”江珣见状又道,“对了,你提前将毛笔之事透露给郭氏,可是想从她口中问出讯息?可有收获?”
“我正如大人一般,想以作假证的罪责唬一唬她,可结果,她除了歇斯底里地反驳之外,并未透露其他有用线索。我观她家中物什亦未见有置换,不知钟振庭是给了她什么好处。”颜子苒愁眉苦脸地说道。
“定是给了银钱,如今还未动用,想必是郭氏藏了起来。”江珣揣测着郭氏的心思道。
“不无这个可能!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若只是为了银钱,那郭氏方才在公堂上为钟掌柜急声求情,情真意切,不像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颜子苒附和着,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公堂上的一幕,想起了陈松伟所说的故事,忍不住勾勒出一个想尽千方百计骗取祁连山信任的钟振庭形象。
“她,会不会与钟掌柜早就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