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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是我最后的筹码(2 / 3)

离竟觉得自己越来越听不真切,他觉得很疲惫,许是那幻影的术法持续了太久。

他只是一点一点地说给他听,几百年前,那个扒皮见骨的事实。

“他提提嘴角,“她说在遇见我之前,她真的只有你了。”

“所以,最后她也紧随着你死去了。”

砰然巨响,结界如数碎裂。就像他碎裂的心。

那本是由凤息自身化出的一道结界,出于其自身灵力,筑造的无我领域。

如今结界一毁,巨大的反噬之力如数向内袭来,宛若万道金光,铺天盖地地将两人包围,最后齐齐地穿透凤息的身子。只因那白司离本就是一道幻影,自然如同虚无一般。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楚长歌恍然间跪坐在地。

“凤息!”

唐瑜冲破穴道喊了出来,泪眼模糊间,嘴角已是丝丝血迹。

凤息木讷地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见到相见的那个人,他弯了弯嘴角,想说自己没事,听见她喊他,他觉得很开心。

“凤息,你在干什么,还不动手,还不杀了他,你眼前的不过只是一个幻影,一碰即碎的幻影!”

凤息的眸光暗了暗,他觉得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沉闷的难受,是幻影吗?眼前的白司离是幻影吗?

可他说的,方才说的,那样真切,是……真的。

白司离已经什么都快听不到了,恍惚间似乎有唐瑜的叫喊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结界为何突然碎了,自己还在凤息眼前吗?他的心魔还未如数散去吗?

他咬了咬牙,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吃力道,“阿霓最后死了,你拿走了她的心,你为了重临君位,不惜用她的心来换取。”

眼皮真的好重,身子漂浮感越发强烈,月光好亮,他似乎看得见自己体内的元神不安地窜动,“凤息,你可知我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世,好不容易寻见了她,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离开后爱她,保护她。是我算差了一步,以为这一世她能改变你。”

无尽的黑暗。

凤息的身子剧烈一晃,耳边的话刚落,他恍然间觉得眼前一,随之胸口绞痛,一口血喷了出来,白司离顷刻间消失了。幻影消失了。

凤息跪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散发幽幽紫光的紫陌萧,他的瞳仁颤抖着,那些话就像毒蛇在自己死穴上咬了一口。

前世今生,三生三世,往事就像跑马灯一样轮流一圈。

任何果皆有因,任何悲喜皆有爱恨。

他是怎么了,方才是怎么了,他竟也会有这样一天,被心魔所控制。他是得道的仙人,心魔是只有被贪念嗔痴缠绕的世俗妖魔才有的俗念。

他做了什么,何时竟有了人该有的东西,他差一点便铸成大错,差一点便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楚长歌将魂归的术法用到极致,只是那月光太盛,仿佛无论白司离到那处都要被它照耀,穿透其身体。

自然,那噬心咒的威力只有万年古书那儿才有记载,直至今日,无解,必死。

唐瑜抱着他,紧紧抱着他,她觉得自己还抱的不够紧,一遍又一遍重复地收紧手臂。

她说,“公子,我们没事了,凤息没事了,是你让他又变成了原来的凤息。你看看,睁眼看看,我们都不用死了。”

她说,“公子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阿瑜真的好怕,你若是醒不过来,那我要怎么办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沉默着,我再不惹你生气,再不让你烦心,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应你。”

如今白司离已是和透明人并无两样,只怕他只是形还在这里,一旦月光再持续照耀下去,体内的元神寻出出口,便即刻涣散。

楚长歌觉得悲痛,不忍去看,唐瑜已经崩溃了,她不知所措地一直和他说着话,也不知怀里的人听不听得见。她此刻那样卑微,那样渺小,她此刻要的,不就是那人再睁开眼来看看她。

眼里火辣辣的,宛若浸泡在辣椒水里,世界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白司离,你醒过来啊,梦姬还在这里,她要把我杀了,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不是说不会让我死吗?我要死了,我要被杀死了,你也不起来吗?”

“你骗我,你什么都是骗我的,你不能保护我,全是用来骗人的假话。”

手心忽然被什么握住,一阵冰凉,凉到她的心底,模糊的视线看的不是很清晰。若是幻影的话,那也是好的,至少在这幻影里面,他渐渐睁开了双眸,那双琥珀般澄净,毫无半点杂质的双眸,他的眼里洒满银河,洒满雪白梨,还有她浅浅的倒影。

“阿瑜,你,你说什么胡话。”

那幻听也是令人心碎的。他的声音,听了十年之余的声音,恍若来自西天梵音之地,多想让人留住,永刻在那一瞬,时间再也不要流逝了。

“你别怨我,别恨我。”仿佛看到最开始的那个她,他笑起来,像雾气一样,伸手握不住的,转瞬即逝。

他的手一点一点攀上去,用尽了最后的余力,触到她的脸,冰凉。用指尖温柔地抹去她的泪痕,这个晚上,她实在流了太多的眼泪,承受的太多太多。

“公子不愿你受苦。只想你活下来。”

手中散发的浅浅微光,他勾起唇角,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朵完好无损的梨簪。

那是他送给她的梨簪,这个世间唯一留给她念想的东西,却在那个暴风雨的晚上,她一气之下将它扔在了冰冷的土里,碎成两截。

可是此刻,梨簪安好的正在白司离的指尖,仿佛留着他专属的余温与气息。

他说,“对不起,我希望你能想起我。”

唐瑜颤抖地握紧,喉咙里发出不可抑止的呜咽。

已到极致,眼前的手指忽然一顿,脸上的指尖忽然一顿,怀里的人蓦地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极盛,堪比西下的那一轮巨大的明月。

满目星河,满城开。

“不要……”唐瑜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嘴里喃喃的,竟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胸前怀里的兰溪碎玉跟着一起光芒大盛,仍掩盖不住白司离自身的无懈光芒。

声音不是自己的,心跳不是自己的,她不知所措,看着怀里光芒大盛的人只好一个劲地落眼泪。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的义父,她的公子,她的牵绊,亦或是这一世的唯一。

她怎么可以失去他呢,她若是失了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失去他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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