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喊着,话一说完就恨恨地咬着牙。
“好吧!念在你年少不懂事,而且知错就改的份上,我救你这一次吧!”我拿起桌上的药丸踱步到床前,递交在他手上。
他接过解药连谢也不道便往嘴里送,药一入腹就双拳紧握似是在运功。憋了一会儿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脸色通红。
“千穹门的小弟子,你这是干嘛呀?怎么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呢!”我顺着床沿坐下,极力用衣袖遮了遮,可“咯咯”的笑声却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内力还是运不上来?连根麻绳都震不断。”千文双手摇来摇去挣扎着想挣脱绳子。
“哦!”我忽然大惊道:“你看我这脑子,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感觉到不妙,他停下了动作,认真的问道:“什么?”
“刚才告诉过你,这软筋丸是我自制的。虽说作用与其他软筋散一般无异,但服药方式有所不同。”我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我特制的这个软筋丸呀,有两种解毒方式,一种是服一粒解药直接解毒。另一种呢,要每隔三个时辰服药一次,内力和气力会逐渐恢复,服够七七四十九粒才能完全解毒。少一粒便前功尽弃。”我耸了耸肩看着他。
“所以你给我吃的是......”他一脸绝望地看着我。
“很明显,是第二种呀!”我将手上的小刀往绑着他的绳子上一挑,绳子应声而断,转而再将他脚上的绳子也挑断。
他见如此,一把反抓住我的手,跳将出来,大吼道:“把解药给......”
他肯定以为自己能牢牢地控制住我,岂料气力还没有恢复,这一跳并没有成功的落地,反而在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得稳稳当当。
这一跪着实让我忍不住了,我一边笑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千穹......千穹门的小弟子......你要......要道谢,也......也无需行此大礼!”
他羞愧难当,慌忙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道:“不要笑了,你把解药交出了!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想动手,我一只手都能让你站不稳。”我笑得肚子疼,腮帮子也疼,悠悠然坐回椅子上,提醒道:“何况你要是把我打出个好歹来,这药天下可没有第二个人能配了。”。
“你......”他气急,见嘴上无疑是讨不了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你想怎样?”
“嗯---”我撑着头,假意沉思了起来,随口问道:“你会做什么?”
千文不解,似是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便不答话,皱眉看着我。
“砍柴,生火,洗衣,做饭这些可会?”我倒了杯茶,端起细细饮了起来。
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怒气冲冲,大吼道:“不会!”
“不会?”我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绕着他打量了一番,问道:“难道你们千穹门还给小弟子专门设了洗衣做饭的人?”
他别过头去,咬咬牙不理我。
我也不与他争论,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衣服,只有这套衣服证明曾经还有人陪伴过我,告诉我我并非一人孤独的存于这世间,可为何他会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讯,再未曾回来看我一眼?这许多年过去了,他究竟在哪儿?心中莫名伤感,我眨了眨眼,收回情绪,好端端的怎么又伤感了起来。
我转过身来抚了抚衣服,轻轻放在桌上,盯着千文道:“我不管你会不会,从今天开始你就得会!现在去把床上那人的衣服给换了。”
他后知后觉,此刻方想起另一人来,转身蹲在床边,喊道:“师兄,师兄——”
“别喊了,我刚给他上了药,一会儿自己就醒了!”
他惊呼:”你没有杀他?还救了他?”
“怎地?让你失望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他那一整天都受气包似的鼓鼓的脸这会儿倒是舒展开了,喃喃道:“师兄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这俩师兄弟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倒兄弟情深起来了。哎!真是看不懂!
我轻拍了拍衣服,道:“赶紧换掉他那身脏衣服,不然伤口感染的话你这千穹门的师兄会没命的!”
“好好好!我现在便换!”他嘴里答着话,手上就开始给千穹门的师兄脱起衣裳来。
“你这千穹门的小弟子也不知道等我出去了再脱!”我转过身去,大步跨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