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何梓枚一时间心绪飞扬。
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竟然觉得宋达此举是选择了接受她。
于是乎,她娇滴滴的应了一声,含情的水眸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
“是,放心吧,公子,奴家一定不打扰您。”
宋达听着,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抖抖身体,将旁侧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些。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
怎么说话能如此……让人觉得不适?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着,宋达提笔撰写,全身心投入进了美妙绝伦的诗歌中。
而一旁的何梓枚矫揉造作的研着墨,时不时凑到宋达身边,瞧一眼他行云流水的字迹,也不管是对是错,张嘴就是一顿乱夸。
“公子写的可真好看,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比奴家那如同蚯蚓爬行的字体好看多了。”
“多谢。”
“公子怎的如此喜欢诗经?是已有心爱之人了吗?”
“未曾。”
“奴家心系公子,就如同笔下生花,一横一竖都散发着阵阵爱意……”
她嘻嘻笑着,嗲着声。
偶尔听着,确实觉着她的声音如同燕声燕语,况且都是一些夸赞的话,让他心情愉悦不少,反倒觉着自己没有让她出去的抉择是对的。
可时间久了,如此这般虚假的谄媚着,倒是让宋达愈发不耐烦起来。
“何姑娘,晓元理当熬粥结束了,你去帮衬着照料郡主吧。”
“也省的王妃那边忙碌不来,稀里糊涂的……”
边说着,宋达边抬起眸子。
可这一抬却竟然发现,女人不知何时塌着腰,凑到了他身边。
而他这一转头,女人白皙娇嫩的面孔,便瞬间放大在他的瞳孔之中。
宋达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闪开来。
随后又注意到,女人的穿着并非奴仆装,衣领极低。
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随着她身姿一晃,领口也摇摇欲坠,红色的肚兜要露不露,性感万分。
宋达怎的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见到这热血的一幕,仍是忍不住面红燥热。
他移开目光,低声训斥。
“下去吧,本少爷觉得这里不太需要你。”
而随着动作起伏偏大,他手中沾着墨汁的笔也忍不住。在纸上画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原本整洁干净的书法作品上,赫然扭曲这一条无蜈蚣般的“疤痕”,被毁于一旦。
宋达低眸便瞧见这一幕,心下叹气,良好的兴致便被如此销毁。
他强忍着怒意,开始下逐令。
而女人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意图,连忙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心情更是烦躁。
“公子,奴家错了,奴家不过是想近些欣赏公子的字迹,所以才靠得近了些,但没想到竟会如此惊吓到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她的脸颊带着红晕,边说着,摇摇欲坠的衣领愈发低下。
白嫩的香肩逐步显露。
她跪坐起了身,柔荑轻轻扯着宋达的衣袂,面上表情楚楚可怜。
“公子,实在不行,奴家补偿你便是了……”
宋达见她如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可随着她扯着衣袂的手愈发向上,且动作火热,眼神暧昧,他还能如何不理解?
“何姑娘,请自重。”
女人的神色愈发勾魂,宋达被吓得惊起身,袖子一甩,便将她的手挥打在地。
“你现下只是摄政王府花钱买来的奴才,报恩答义什么的,本少爷不稀得。”
“留你在这,也不过是看在先前面子上。”
“可你若是再如此,本少爷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将你赶出去了。”
他神情严肃,带着丝丝冷意。
话罢,他负手而立,看也不看何梓枚一眼。
而还跪在地上的女人,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不免心生不甘。
她爬起身,故意耸了耸肩,衣领掉落,红色的布兜显而易见。
眼看男人并未理会,她扭动腰肢朝他走去,伸手便要勾着他的衣领,娇滴滴的喊着。
“公子,奴家向来最信守承诺,也最重恩情大义。”
“公子为人心善,也向来是心疼人的,请求公子给奴家这个机会,让奴家好好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眼看着,何梓枚的手就要触碰到宋达的面颊。
后者一把挥开,几个踏步绕过桌子走到另外一侧,神色阴冷。
“够了,本少爷不需要这样的报恩。”
“来人,把何姑娘带出去!”
话音落下,家丁并未一如既往的破门而入。
何梓枚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和狡黠,并未觉得害怕,反而愈发大胆。
宋达被她如此不要脸的行为吓了一大跳,眼看着她还要朝着自己走来,而门外迟迟没有动静,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加上脑海中想起,自家妹妹心声告诉他们何梓枚已孕一事,神色瞬间惊恐。
一把伸手劈向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打晕在地。
内室终于寂静下来,宋达长吁一口气。
他虽然怜香惜玉,可那也是分人的。
对于面前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他自是不可能心慈手软。
林纾书回到府中,便听说了如此一事。
她猛的一拍桌,秀眉拧起。
“简直是荒唐!真把摄政王府当她随意唱戏表演的风流之地了?”
“那何梓枚现在何处?”
她定要给这家伙个颜色瞧瞧,否则她唯恐认为自己才是这块地方的主人了!
“她被儿臣打晕关柴房了。”
宋达摸了摸鼻子,面上带着不好意思。
林纾书不免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