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黄玉芬,日落西山,她的情绪也低落到了冰点。
“我不想活了,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突然黄玉芬说完这句话,一头就栽到了河里。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陈春花和黄玲玲给吓坏了。
两人连忙抓住黄玉芬的手,把她使劲的往岸上拉。
“当时,我跳到河里就后悔了,春花和玲玲拉我,我也很想上来的,可是我的脚好像是被什么人拉着,使劲往水里拽,后来我们三个人都被拽到了河里,淹死了。”
黄玉芬很愧疚的看着陈春花和黄玲玲。
“是我对不起春花和玲玲,让她俩陪我一起死了。”
“玉芬,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们命该如此。”
陈春花和黄玲玲齐声安慰黄玉芬。
“后来,我们死了以后一直呆在水里,遇到了同样被淹死的水鬼才知道,好多地方都有水鬼,而且都是隔几年就要换班的。”
黄玉芬接着对我说。
“这条小黄狗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哦,它是我家养的,平常都是我喂它,有一次我回家看看,它吃了村里人毒大狗的毒药死了,我就把它带来了。”
“那你们找到换班的人了?”我又问。
“刚才开始,我们三个人一起在水里飘来飘去,也不觉得无聊,因为有伴,遇到掉到河里的人还会把他们送上去。”
这是陈春花的话,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后来,水里的水鬼都陆陆续续找到换班的人去投胎转世了,我们也商量着应该走了。”
“一个多月前有个小男孩子,是不是你们拉下来的?”我又问。
“是,是的。” 三个人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
“是两个,有一个被我们拉了下来,后面又来了一个,被我们放走了,因为换班只需要一个就够了。”黄玲玲说。
“是啊,我们当水鬼已经三年多了,还是觉得活着比死了要好,没必要多拉一个人下来。”
陈春花说完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三个人同时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白了,黄安生刚开始感觉有人拉他,后来又把他放了,原来是三个姐姐对他起了恻隐之心。
“那赵伯伯的腿是小黄咬的?”
我又看了看蹲在黄玉芬身边个的那只小黄狗。
“我们给赵伯伯报梦,报了好多次,可他就是不肯把网拿开,小黄生气了,才咬了他几口。”黄玉芬说。
“这样吧,三个姐姐,我是6队的刘凤,可能是赵伯伯没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去叫他把网拿开,你们通过后再插上。”
“那行,谢谢你了,刘风,我们也不想伤人,只是那网挡着我们走不了。”
三人又齐声说。
那小黄狗也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冲我嗷嗷叫了两声,还摇了摇尾巴。
我从后院出来,又来到了赵伯伯的房间。
“凤儿,怎么样?看到了吗?”
奶奶见我进来就问道。
“赵伯伯,您是不是在河里支了那种拦着整个河道的渔网?”
我看着赵伯伯问。
赵伯伯和张大妈同时惊愕的看着我,眼睛瞪得溜圆。
“凤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这事我奶奶知道不奇怪,我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孩子能知道,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徐大妈,我家插网的事您知道?”
黄大妈狐疑的问奶奶。
“我不知道啊,你们先别急,让凤儿把话说完。”奶奶说。
“还有三年前是不是在您插网的附近,淹死过三个小姑娘。”我又问。
“是啊,是啊!这事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啊!”张大妈接话。
“是这样的,因为赵伯伯的网拦住了三个姐姐过河,所以托梦给赵伯伯,可赵伯伯没弄明白她们的意思,这才来找赵伯伯的。”
我说完,赵伯伯面色一紧,神色慌张的说。
“我的网插在下河口的很窄的那条沟沟里,怪不得前段时间老是做梦,梦到三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狗,说我拦着他们的路了。
可我也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拦着她们的路了呀?又不和我说清楚,我哪里知道啊。”
“那,那,凤儿,现在要怎么办?”
张大妈怯生生的问我。
“只要黄伯伯把插的网撤两天,让他们过了就好了。”我说。
“最好还给他们烧点纸钱,还给那条小狗烧点吃的过去。”
奶奶看着赵伯伯满腿的牙印说。
“那我去,把网先给撤了,晚上再给她们烧点纸钱。”
赵伯伯就急忙从床上下来。
“唉哟,还是疼啊!”
可他的脚刚一落地,又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叫。
“老头子,你还没好,先歇着吧,等会我叫老大去撤网。”
张大妈说。
奶奶还交待他们晚上烧纸钱的注意事项,临走时,张大妈往奶奶手里塞了个红封,我们就告别他们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奶奶。
“奶奶,您烧的那个符咒是驱鬼符吗?你念的那个符咒是驱鬼咒吗?”
“是啊,奶奶前段时间只教了你画符,还没教你念咒,等有时间,我教你吧,看来你不学也不行了。”奶奶说。
回到家,刚吃完晚饭,黄先勇就又来家里了。
于是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跟着去了他家,走在路上,我有点苦恼,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比我上学还累呀。
刚到他家,就看见堂屋里多了三个人,一个男的跟黄先勇长得还有点像,一个女的个子很小,肯定是黄先勇的弟弟和弟媳。
“徐大妈,你们终于来了,我家安华,安华真的已经,呜呜”
黄先勇的弟媳一见到我和奶奶,话还没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应该是黄安华已经不在人世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黄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