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养娇蛮> 第1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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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府(1 / 2)

大昭国民州县官道上,一辆马车默默行进着。

马车是一贯常见的样式,轻易能泯没在人群中,叫人瞧着眼花自然辨不出有甚不同。唯特殊的只有这匹马,体态矫健,四蹄生风。通身黝黑光滑的毛发将它衬得神采奕奕,不难看出是匹良马。

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舟车劳顿,人心俱疲,纵使是匹千里良驹也禁不住这般折腾,车夫不敢停歇,只能强撑着精神继续赶路。

马车侧窗紧闭,布幔全都被人特意散了下来,随着马车摇晃一下下拍打着车窗,遮得严严实实,瞧不见里边一点光景。

二月天,天气还未转暖,虽不似前两个月那般寒凉,却依旧离不开暖手炉。

马车内有人伸手将布幔撩起一个小角,梗着脖子往外瞧了瞧,措不及防被冷风刮了一脸。“嘶”了一声,连忙缩回脖子,把布幔打下来,抓起一旁的暖手炉塞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讲究,不难看出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姐儿,前些日子谢大人递来的信您可看了?”

未等到人应声,坐在一旁煮茶的崔姨便轻轻地咳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往台面上一搁,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一言不发。

感受到崔姨的视线,刚刚出声的碎玉紧张了一瞬,反应过来顾不上怀里揣着的暖手炉,连忙抬手作势打了几下嘴。

“呸呸呸!奴又多嘴了。”碎玉扯着嗓子干笑几声,“姐儿自京城回来便跟那谢大人断了交,寄来的信自然是不看的,等回头到了府上奴就把它烧了去,省得姐儿看着心烦。”

榻上被称为“姐儿”的人倒是毫不在意,或许是嫌冷,整个人都埋进了褥子里,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待她把头伸出来,遂又将身上的褥子裹得密不透风,才听到她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淡淡毫无波澜,嗓音是一贯的清脆,宛如山间流水。

“无碍,左右不过是话家长,等回府再看便是。”

碎玉顺势应了声是,便不再开口。

前些日子老太太身体不适,看了好几位郎中却迟迟不见好。主子一片孝心,为着给老太太祈福便去了崖城的万圣寺,路途遥远,马车日夜不停歇都要费上一两日的光景。

此一去便吃了好几日的素斋,又一贯是寡淡无味的吃食。碎玉早就腻味了,自然是万分盼着回府的,所幸快到了,估摸着再有片刻就能下马车。

不多时,马车在一府邸前停下。入眼便是两侧格外雄伟的石狮,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边题着温府二字,无不彰显出府上的富贵之气。

这便是她们一行人的归地——温府。

车夫将马车停稳,手脚格外利索,将车前的布幔一俱撩起,再翻身下车拿出垫脚的矮凳搁置好,退至一侧静候主子下车。

碎玉先是兴高采烈地落了地,又转过身扶着崔姨下了马车,没等最后一个人下车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扭过头一看,原是那温府的老太太,早些日子得信知道她们这行人今日归家,算好了时辰带着一众奴仆出门迎接,有说有笑的,正巧一分不差碰上了。

眨眼又过了几息时间,温长訢才不疾不徐地从马车上下来。民州县二月多阴天,今个算是大晴,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落下来,不带一丝温度,她却觉得温暖舒服极了。

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身上披着的那件对襟大袖的氅衣,厚实且笨重。她素来最是爱美,自然不愿穿这等衬不出腰身的衣物。可惜崔姨态度强硬,寸步不让。她无法,只能老实套上,连带着心情都不通畅了。

当然,心情不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她向来没心没肺惯了,尤其当她回头一眼望到人群中的老太太,眼睛极快的亮了一下。

“祖母,您的病是可好全了?”温长訢拎起过长的衣角小跑过去,素日甚少锻炼,身上又穿得厚重了些,马车到大门不过几米的距离,温长訢却觉得浑身累极了,顾不上平缓呼吸便万分期待的开口问道。

方一站定便听到一侧的林嬷嬷含笑回答。

“托蛮姐儿的福,老太太的病自是大好了,前两日刚停了药,精神头瞧着是一日比一日好。”

林嬷嬷在温府呆了将近六十年,素来在老太太身边贴身照顾,作为府里的老人,老太太用药情况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未等温长訢再开口,温老太太便拉过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哼笑道:“方才没认出,还道是谁家一表人才的小郎君,原是我府上出了个不男不女的死丫头!”

此话一出,温长訢呆愣了一瞬。此前出府为了行事更方便些,她索性装扮成男子。虽说氅衣将里边的男子长衫挡了个大概,却是依稀还能看出,更何况这氅衣原本就是女子惯常的样式,搭配起来自然是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温长訢倒是觉得问题不大,知晓老太太是担心她,嘴上不饶人。反而笑眯眯地搂住她的腰身撒娇认错,也不反驳。

“祖母说的极是,既是不男不女,岂不是孙子孙女双全,儿孙绕膝,祖母该开心才是。”

难得见她这般乖顺,温老太太颇为奇怪的瞧了她一眼。她自是清楚自家孙女那油嘴滑舌的性格,如此说她都不反驳,只奉承了两句,想来是这几日赶路累坏了。一时心疼起来也顾不上其他,一味牵着人回房休息。命人将备好的膳食端上来,见她无甚胃口草草用过后,遂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这才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第二日巳时,温长訢还在梦中,猝不及防被人用浸了冷水的手捏了把脸,手上尤带着一丝冰冷刺骨的寒意,猛地从梦中清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睡意仍旧盎然。

“怎么样?我就说有用吧?”眼看着温长訢醒过来,徐眀漾叉着腰颇为得意地冲碎玉点点头。

她自是知道温长訢有赖床的习惯,平日里光靠喊是起不来的,像她这般先把手浸入冷水中,只需稍稍一碰人自然会醒,虽说下手是狠了点,可耐不住方法管用呀。

温长訢则幽幽叹了口气,虽说她早知今日好友要来寻她,却料不到来得这般早。向来没有起床气的温长訢只能认命,命人将徐明漾带到西厢房稍等片刻,便让碎玉上前伺候。

不多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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