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苏苏轻声道,衣袖中稍微露出的指尖犹豫地抖动一下,半响,才慢吞吞地从袖中伸出,勾住男人的手,
“萧黯要是真的喜欢元夏,就会从她的角度设身处地考虑问题,而非想当然的出手。或许,韩安梦陨落元夏能少一个心腹大患。可萧黯之前是元夏手下的人,他杀人之后一走了之,但元夏难免受到诘难……”
“元夏本就在神感教中缺乏根基,从那柳家后裔的行为来看,如她一般惦记元夏位置的人在神感教中不知凡几。韩安梦回到大齐,正是神感教某些势力打算对元夏出手的讯息。”
凤仪哑口,依然不服气。
她冷着小脸,竟是来了些脾气:
“你懂什么!姜元夏乃先天魂胎,未来神降的最佳人选,神感教那些高层,怎会对元夏动手?”
凤苏苏难得和凤仪较真,她认真道:
“神降本是势在必行之事,他们筹备了上千年,而元夏仅是在四年前入神感教内。也就是说,按神感教原本的计划,是不需要先天魂胎,只是有她更完美无缺。否则,神感教岂会让圣子之间搏杀?就不怕元夏身陨吗?”
其实,后面的这些道理凤仪也懂。
可她不能认同凤苏苏说自己不懂喜欢!
怎么可能!
自己那么喜欢小岺,喜欢到无时无刻都在想她!
凤仪忽然有些心虚,咦……好像她还有一个玉玦能联系小岺?
可恶,自己竟然忘了!
若非如此,她定然每天每夜都抱着玉玦和小岺聊天。
此时,远在白藏域的碧发少女,在闺房之内,痴痴地握着手中的玉玦:
“这些日子,仪姐姐为什么不联系我呢?难道是太忙了……那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吧。有姜大人在,仪姐姐定然无恙。”
要是仪姐姐联系她,她就能顺其自然地打听一下姜大人了吧?
“小岺,又在惦记你那姜大人啦?快出来呀,青鸾圣地有一位金丹真人过来拜访楚家呢!他带着一只好大好大的灵鸟,可有意思啦!”
楼外,有少女兴高采烈地唤着。
“我……我是想仪姐姐!”
楚岺脸颊微红,水汪汪的桃花眸掠过一抹羞恼之意,
“阿珠,你再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啊呀呀,好怕呀~”
如今的楚家,已经渐渐在白藏域站稳了脚跟,其实,这也拜先前莫名闯过来的银发少女所赐……
暂不提楚岺那边,姜河若有所思。
凤苏苏说的没错,萧黯并非莽撞之人,若是想帮元夏出手,大可不必闹出如此的风波。
须知,就算神感教是魔教,视人命如刍狗。
可他人屠神感教一大重城,那便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况且,萧黯自身身份本就敏感,他原先是玄英仙宗首席,如今在神感教内大肆屠杀,难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诈降。
“萧黯此人,表面洒脱不羁,实则冷血到了极点。”姜河冷笑。
“哼!一看你就是嫉妒他!萧黯年少成名,风流倜傥,可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能比的!”
凤仪这家伙今天似乎吃错火药,张口就来,一点都不客气。
姜河感觉手痒痒,他耐着性子解释:
“恐怕,他这是故意为之,欲陷元夏于不利,之后或许还会有所动作。他跟随元夏数年,关系寸步不进,终究是心急了……比起大权在握的善法圣子,无疑是穷途末路的女孩更好掌控下手。”
“至于上京百姓的生命,元夏的个人感受,在他眼中则无关紧要。”
萧黯……
原文中第二个主角的手段,果真非同凡响!
姜河稍带着点嫌弃内视还在滴溜溜转的珠子,自从姜河发现崛起不能后,他无时无刻都在祭炼玄黄珠,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
这珠子,凭什么能和萧黯的神剑相媲拟!
除了瑟瑟这方面比较强,可其他的则就一言难尽……
而且,会瑟瑟也未必是好事,一不留神,便落入徒弟的魔掌之中!
还是苏苏好呀。
姜河将满头雾水的金发少女揽入怀中,少女眨巴着好看的琥珀眸子,仰着小脸不解地望着他。
“就是想抱抱苏苏了……”
姜河轻点少女的鼻尖,宠溺道,
“就知道某个家伙会抢走你的酥糖,我顺手多买了一些,等下要不要我喂给苏苏吃?”
“好……”金发少女依偎在他的胸膛,轻声呢喃。
凤仪咬的牙齿嘎嘣作响,她总感觉自己不该在这里,更应该在元夏的行宫中被元夏吊着!
“行吧,你说的都对好了!萧黯是坏人!我也是坏人!”
她摸了摸眼眸,气愤地推门而出。
“啪嗒!”
随后,姜河便听见隔壁的客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你姐姐今天是吃错药了么,还是来了癸水?”
任姜河怎么想,也想不到凤仪会有一天悄咪咪在内心吃自己妹妹的醋。
少女眼眸光彩黯了黯,她抿着唇瓣,将小脸贴在男人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忽然小声开口:
“等下你过去陪一下姐姐,稍微安慰一下,她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姜河嗤之以鼻:
“我要是过去,那家伙不把我脸皮撕破,都算她心情没那么差了。”
“别总是那家伙那家伙啦,姐姐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她本来就自由自在惯了,现在却忽然被约束住,心头难免不痛快。干脆,就像以前一样喊仪儿吧?”
金发少女蹭着姜河的胸膛,腮帮鼓鼓的,但还是温柔地劝说着。
姜河一时有些迟疑,以前他喊仪儿那可都是故意恶心凤仪,她听着岂不是更不痛快?
但这对姐妹心念有所相通,苏苏应该比自己更懂凤仪内心感受,更何况苏苏向来不会瞎说话。
也罢,别的不说,就冲凤仪帮过他不少忙,如今,她也是衿儿的师娘之一,自己合该对她温柔些。
就连徒弟那么大的脾气自己的受得了,还受不了凤仪这只毒舌的小凤凰?
——
另一只金发少女愤愤地趴在被上,小拳头不停锤着被子,碎碎念着:
“死姜河,臭变态,为老不尊的流氓!”
她眼尾泛着红,肩膀不停耸动着,很是委屈。
虽然……虽然自己是为了妹妹才勉为其难当他的道侣,可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