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复送宋清玄离开。
李前程开着车，带老婆回家。
回去的路上，李前程一直盯着副驾驶的妻子，眼神火辣辣的。
“看什么？”
姜玉婷有些羞赧。
“看你呗。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看？”
“哪有？”
姜玉婷不愿意承认。她听何光复说起，丈夫跟着一个女人一起出差，就有些担心。今天又听说丈夫回来，第一时间没有回家。
便盛装打扮了一番，为的就是去看看情况。
“那女人……那个宋清玄……她挺漂亮的。”
“嗯。”
李前程“嗯”了一句。
“我是想说，她……”
姜玉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李前程突然开口，“我知道，晚上给你检查检查弹药库，免得你不放心。”
一听见弹药库这次，姜玉婷就忍不住脸红，她没好气地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出门躲着我。现在又想那个了。”
“那不是你瞎折腾么。一天晚上来三四回，牛都受不了。”
姜玉婷脸又红了，白了丈夫一样。
李前程无意间瞥见妻子那一抹撩人的风情，猛地加快了油门。心道：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还真是很有道理。
“家里边不方便。”
“啊？什么不方便，你来大姨妈了？”
“你才来大姨妈了呢！”
姜玉婷娇嗔，“反正你先忍几天。”
等回了家，李前程终于明白，为什么妻子说不方便。家里边多出来了一个小女孩。
“这，这谁的？”
“我大哥的女儿，姜小小。”
李前程有些窝火，“他女儿送我家里来干什么？”
姜小小年纪还小，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又黑又瘦，显然日子过得并不好。
她瞧见李前程发火，吓得缩在了姜玉婷的身后，呢喃了一句，“坏人……”
“……”
李前程一脑门黑线。
“你别吓着他。”
“老大家里有女儿么？我记得过年的时候，没瞧见啊。”
“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重男轻女。小小出生之后，老大就不喜欢她，一直把她扔在嫂子的娘家。最近要闹离婚，所以就带了回来。”
“哦？带回来，就扔我家里。我欠了他什么，你赶紧把孩子送回去。”
李前程有些不耐烦。
“我自己还没孩子呢，姜家老大把孩子扔自己这里，算怎么回事。再说了，跟他很熟么？”
“妈说了，先放这边两天，等那两口子把事情理清楚，就领回去。”
“你倒是好心。”
李前程有些无奈，“先说好啊，只能待几天。一个星期后，你把人送回去。”
姜玉婷点头。
“她吃饭没？”
“吃过了，在你爸那儿吃的。”
李前程“嗯”了一声，没在说什么。看那孩子躲着自己，缩在妻子身后的模样，只怕今天晚上想要做些什么，是不太方便了……
第二日一早。
李前程带着妻子和这个小侄女一起来到了市中心的服装大厦。
虽然谈不上喜欢姜小小，但看着这小丫头的确很可伶，决心给她买件像样的衣服，顺便再给妻子整一件。
这里已经是最贵的地方了，虽然不见得有多好，但胜在衣服款式多。总能挑中一件心仪的。
来的路上，李前程给这小丫头买了些吃的。
小孩子很好哄，有吃的，就能感到幸福。
看着他被一串糖葫芦馋的眼睛都不眨，李前程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些可伶她。
市中心的服装大厦，绝对是有钱人才能来的地方。
有接待，导购，甚至还有电梯。新装潢的地面和墙壁，金碧辉煌，晃得人眼睛疼。随便一件衣服都得七八块起步。
贵的甚至要几十块，甚至一百多。
姜玉婷领着姜小小转了一圈，看了几件衣服之后，舍不得买。被导购一阵讥讽。
姜小小睁着大眼睛，四处不停地打量，伸手在那些装潢的精致的墙面上，反复地摸索着，显得又兴奋，又激动。至于那些漂亮鲜艳的衣服，她连碰都不敢碰，生怕弄脏了。
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更是惹的导购一阵嘲笑。
李前程皱着眉头，“喜欢哪件就买，我结账！”
“你给小小买几件吧，我就不买了。待会儿去外面的地摊上看看，这边的裙子太贵，得好几十呢，外面的两三块就能买一条。”
李前程看着她那副省吃俭用得态度，忍不住笑了。
都足足一年了，还是没能把这媳妇的败家气质培养出来。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逛逛。”
两人没再逛，姜玉婷带着姜小小坐在不远处的长凳上休息，嘴里抱怨着：“才刚刚赚钱，就开始飘了。”
姜小小看着小姨嘴里絮絮叨叨，好奇地朝着四周张望，手里的糖葫芦被她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舍不得吃，只是偶尔舔上两口。
刚才柜台的几个导购，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朝着这边打量一眼，眼中满是讥讽和鄙夷。
“没钱买，进来干什么，真是好笑！”
“你没瞧见刚才那男的，说起话来吓死个人，说什么想买随便挑。要我说啊，这种人可太多了。没钱，硬要进来装大款！”
“就是啊，进来一趟，估计得回家，跟街坊邻里吹嘘好几天吧，穷鬼！”
众人一阵大笑。
“那是个有钱人！”
一名导购指了指刚进来的一个女人。这女人有些胖，穿着一件时髦的红色大衣，鼻梁上海架着一副墨镜。
她左手拎着一个粉红色的包包，右手拉着一个穿着精致的小男孩。
众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缺钱的主儿。连忙停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