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北地大帅府,刘七一进时廷书房。
就看到正在处理文件的时廷和坐在一旁软榻上看书的沈棠,刘七对两人间的和谐氛围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走近时廷,也不避着沈棠,道:“少帅,埋藏在南省的暗线来报,姚荣和吴文杰谋划,将要共同出兵攻打北地。”
“终于来了吗。”时廷听到这个消息,轻笑道。
沈棠放下手中的书,担忧道:“时廷,你要亲自去吗?”
这段时间,时廷一直带着他一起处理公务。
书房军区等机密之地也不对他设防,他知道了北升和南省终有一战,虽然早知道时廷会亲自领兵。
时廷也早已经做好了部署,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嗯,棠棠,这次我必须去,等击退北地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然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时廷轻抚一下沈棠棠受伤的侧脸。
动作语气皆是无比着温柔。
刘七努力缩着脖子,心中暗暗叹气,少帅啊,你要调戏沈少爷能不能等我先离开后再调戏啊!
看着两人还有好多话要说,他赶忙缩着脖子悄悄出去了。
沈棠脸有些红,
“那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沈棠微红着脸颊又问。
“棠棠这么舍不得我吗?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与我待在一起。”时廷笑着说道。
“时廷,你好说话。”沈棠有些恼了。
时廷笑得更加开怀,继而正色道:“棠棠,这次不能带你去,你可以先在家里准备我们的婚礼。”
沈棠看他:“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你。”
时廷道:“不答应也无妨,先慢慢准备着,我相信棠棠总会答应的。”
说完,时廷递了一颗药丸给他。
“这是我从一个大夫那里得来秘药,可以治好棠棠你的脸。棠棠以后不必为了自己的容貌自卑。”
“时廷。”沈棠眼睛有些酸,他不觉得时廷是嫌弃自己的样子才给自己这颗药的。
呆在时家三个多月,每个人都曾因为他的样貌露出过异样的表情,唯独时廷没有。
“我希望棠棠到时候漂漂亮亮地来迎接凯旋的我。”
时廷又道。
“好。”沈棠点头,接过药。
………
初秋的气候已经微凉,街道边的树叶也已经泛黄了,有的早早离已经开了它的大树,仿若一只折翅的蝴蝶,在凉风的裹挟下缓缓飘落在地上。
天刚微亮,北省的街道就渐渐喧嚣起来,在夜幕间沉淀的清冷渐渐散去后,逐渐恢复了暖融融的烟火气。
来来往往的人们面带笑容,大部分人尽管可能穿着不是那么华丽,但都干净得体,从他们的精神面貌来看,他们绝对不是麻木的,灰暗的,而是充满生机,希望的。
“卖报,卖报,北省日报。
南省和西南出兵北省,时少帅亲自带兵对战。”报童走街串巷的呦呵声仿若一声惊雷,炸的北省的人们都躁动起来。
“啥,南地的人打来了?哎呦,那些人整天瞎打些什么呀!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一个卖菜大婶叫嚷道。
“呸,这些天杀的,没得事,我们少帅那么厉害,一定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他旁边摊位上卖馍的大爷也说道。
“对对对!”提到时廷,大婶也是满脸崇拜。
“可惜我家大花去年都嫁人喽!要不然我都要把她送去给少帅做媳妇儿!”想到什么,大婶又一脸惋惜地说。
“呵呵,那真的是,可惜啊!”想到大婶女儿那魁梧身材。不忍打击自己多年的邻摊,大爷也跟着说。
“对了,我们要不要给少帅的军队捐点钱和物资?我要把半年攒下来的钱都捐出去。”大爷问大婶。
“你咋这么抠搜呢?捐什么半年的,捐一年的。”
这种对话,街头巷尾都在上演。
时廷当然不会要这些百姓捐的钱,因为北地更早得知消息的富商们,早已经自发或者在时廷的威逼利诱下,早早将捐赠的物资输往了前线。
云城,落霞山,分割北地与南地的一道屏障,以落霞山为界,往北是平原广袤的北地,往南是山脉崎岖的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