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持恍惚离开,去了士兵们平时训练的地方,就见自己的康维明打着赤膊与士兵们正操练得挥汗如雨。
“你怎么来了。”康维明下了演武场,看见他仍然没有个好脸色。
周持回神,尴尬笑笑,他凑到康维明面前。
“康哥,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事啊,真是瞒得兄弟我好苦啊!“
康维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事?&34;
&34;就是大人和太子的事啊!&34;
&34;你知道了?”
周持点头,有些难以启齿道:“你说大人看上谁不好,怎么就想不通看上太子了呢?要是太子利用大人可怎么办啊。我们倒是没什么,万一太子以后追究,大人可就惨了。”
康维明见周持得话,神色有些古怪,他没有告诉他,太子对时廷也不像是没有意思的样子。
更何况,就算太子不愿,又如何,他可不信时廷是没有准备就贸然敢觊觎太子的人。
朝中,当听到秦尚书带回的消息时,所有人都为之一静。
“狂妄,此子真是狂妄无比。”
“对啊,殿下,这可千万不能答应啊。”
有些朝臣反应激烈。
“可是三皇子在那人手上,若他在那人手上出事的话对皇室可是一个耻辱啊。”又有朝臣道,虽然他们都知道封一个山匪出身的贼人为异姓王与三皇子在他手上的耻辱相比也并不轻就是了。”
朝臣们争执不下,所有人都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太子,等待他的答复。
他们都知道,太子私心肯定是不愿用一个异姓王之位换自己的死对头回来的,但他现在要依仗秦尚书和他背后的势力,又不得不这么做。
一些人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沈棠眸光沉沉,正待开口,就见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捧着一封圣旨前来宣读。
沈棠现在虽然代理朝政,但他一日没有登上皇位,一日就受皇帝制约,他从座上起身,跪下接旨。
大太监宣读完,众人一静,暗中视线交错。
皇帝是醒了吗,竟然传来了让封时廷为安王并迎接三皇子回皇城的圣旨。
众人同情地看了太子一眼,心想皇上醒来。三皇子又回来的话,这局势恐怕又要生出变化了!
“儿臣接旨。”
接过圣旨,沈棠有些担忧地问。“儿臣早间去看时父皇仍旧昏迷,现在父皇可是醒了。”
大太监道:“陛下早间在太子走后醒过来一刻钟,写完圣旨后,又晕过去了。”
听闻此言,众朝臣面色不一,悄悄打量秦尚书,却始终看不出他的异样。只能暗骂老狐狸。
“既然如此,就劳烦秦尚书派人再往沙城走一趟吧!”
“臣接旨。”
下朝后,秦尚书并没有着急离开,他走到一个拐角处,大太监正在那里等着。”
&34;一切都处理好了吧!&34;
“放心吧,大人,娘娘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人会发现不对的。”大太监又有些担忧道
“只是这下我们可彻底得罪太子了。”
秦尚书神色阴沉“迎三皇子回来的事情不容有失。告诉娘娘,尽全力吊住皇上的生机,等三皇子回来。”
“大人放心,老奴会传达的。”
沈棠一回宫中,风言就递来一封信件。
看着熟悉的信纸,沈棠瞳孔一缩。
他询问地看向风言。
“殿下,这是晨间你离开时有人暗中传来的,那家伙跑得太快了,属下追出去时没有只看到一个黑影。”
沈棠接过信纸,展开。
“棠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终不见汝,满卷相思&34;
沈棠捏紧手中的信纸,这人可真是……
他忍耐着看下去,略过那些荒唐的,让他心中忍不住升起异样的话,终于在第五行的时候看到了正事。
北境戎族最近又开始有异动,
沈棠神色微沉,接着看下去。
时廷说他有把握打服他们,让他们十年之内再无力南下。
他还说三皇子的事情交给他,他不会让他安然回来的。
写到这,他又话题一转,说了传信位置,说他现在饱受相思之苦,不知道棠棠愿不愿意给他回信,他安排在都城的人会定期去取。
到最后,又可怜兮兮加了一句,棠棠公务繁忙没时间写也没关系,他会一直给他写的。
沈棠见此,将信件揉成一团。
耳尖却在不知不觉间红了,就不写怎么了,还有,谁要你一直写。
冷静下来,他又想到了刚才信中的内容,时廷将这段时间沙城发生的事情,甚至一些部署都告诉了他,就这么相信他不会借此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