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意为了我留在皇城吗?”
时廷轻笑:“当然了,求之不得。”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营帐中传出一阵骚乱,应是已经得知了行宫中的动乱,大批侍卫举着火把往这个方向走来。
时廷摸摸他的头,“明日我去找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沈棠抓住他的手“你要走。”
“现在在这里被人发现的话会有麻烦,放心。明日就来找你,肯定不跑。”
沈棠定定看着他,半晌才道:“好”
看着时廷走远,沈棠才从暗中走出来,去与前来寻找他杨统领汇合。
新皇祭祀仪式后被人刺杀,朝中大臣们风声鹤唳,害怕又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沈棠在朝会上说了此事,并下令让大理寺全面负责调查此事。
下面的大臣暗暗打着眉眼官司,其实昨夜新皇寝宫中传出来打斗声声音时,许多住得近的大臣其实都听到了。但他们都龟缩在寝殿中,根本不敢出来查看。
就在这时,有内侍前来禀报,说安王前来觐见。
顿时大殿中骚动不止。
“安王怎么会突然前来。”
“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安王这也太嚣张了,不愧是山匪出身。”
在他们的想法中,安王不好好待在益州当他的土皇帝,要不就是图谋不轨,要不就脑袋有病。
不过看他将戎兵打退后这件事后,说明他脑袋还没病得这么不轻。那么就是图谋不轨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棠,想看他怎么处理。
“宣他进殿。”
“宣安王进殿。”
不过片刻,时廷就带着康维明和两个捧着宝物的士兵进入了殿中。
时廷一身绣着银丝暗纹的锦衣,气势不俗。比起昨夜那副有些因为日夜兼程赶路而有些沧桑的模样。
今日他显得精神奕奕。
时廷脸上带着笑意,一步步靠近坐在高位上那人。
他的棠棠,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更加被衬得唇红齿白,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为何,看着时廷略带侵略性的眼神,沈棠有些脸热。
“参见陛下,得知陛下登基,本王特意带礼前来觐见。”
时廷不断躬身行礼,姿态优雅,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朝中大臣们对时廷感观复杂,无一人欣赏。
“有劳安王费心了。”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时廷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对了,陛下,臣还有一事。秦尚书与戎族勾结,泄露朝中军机给戎人。”
听闻此言,众人一惊。
秦尚书痛心疾首道:“安王为何要冤枉老臣。皇上冤枉啊,微臣对朝廷一向是忠心耿耿啊,还望皇上明查,还微臣一个清白。”
“安王有何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时廷看了一眼秦尚书,笑得意味深长。
康维明将装着密信的盒子呈上,田内侍连忙接过呈给沈棠。
沈棠看后,面色一冷。
“秦尚书,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见沈棠突然发怒,众人皆是一惊。
“陛下,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微臣的衷心天地可鉴啊陛下。”
“哼,那这又是什么呢!”沈棠将密信扔到秦尚书面前,秦尚书一看,顿时脸上煞白。
“陛下,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安王,他想要加害微臣。安王狼子野心,陛下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啊!”
看到密信那一刻秦尚书就知道,一切都完了,现在他只能期望在这紧要关头小皇帝不敢动他,留下他来牵制安王。只要留下性命,一切都还有转机。
但沈棠显然不能如秦尚书所愿。
他冷声道“秦远通敌卖国,罪不容诛,来人,将秦远官帽摘下,押入昭狱,秋后问斩。其族人关押看管,容后处理。”
秦远官帽守卫摘下,在即将被拖出大殿之时,秦远突然大声道:“陛下,安王所途不小,你处置了微臣,安王将再无顾忌,您身下的位子,又能坐多久呢!”
随着声音消失在殿外。
秦尚书派系的人更是神色慌乱,其他人则暗暗偷看时廷和沈棠的神色,但两人都像没事人一般,让他们根本猜测不出他们心中所想。
接下来的朝会,时廷没有再做出什么挑战众大臣神经的事,而是在一旁闲适地看着沈棠处理了一批秦尚书的同谋。
朝会结束之时,剩下的人才发现,他们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连相互寒暄都没心思,匆匆忙忙回府了。
皇都变天了。局势迷茫,秦尚书迅速落马。
安王更是回到了皇都。
朝会过后,他们暗暗关注着皇帝和安王。
却发现安王竟然施施然住进了皇宫之中。
一些不明所以的大臣更加傻眼了,这到底是谁占据了上风啊。
时廷一路跟着沈棠回到太极殿,沈棠推门进入内室。
内侍看着亦步亦趋跟上去的时廷,欲言又止。奈何主子没有说话,他也只能沉默。
时廷推门而入,刚关上门转身,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小糖好久没看到主人,正要跑过来跟他亲近一番,就见此情景,小短腿顿时一个趔趄。
时廷看了一眼贴着自己皮肤的剑,又笑看着沈棠:“棠棠这是何意!”
“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你现在没有说出来的打算,日后未必没有。”
时廷满眼失落:“我将满颗心都送给棠棠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人心易变。”
“那棠棠要如何才能相信。”
沈棠定定看他一眼,手中的剑扔下,走近两步,两人的呼吸交融。
“放下所有的权势,留在我身边服侍我,那也不去。”
时廷眼睛一亮,“好啊!”
“你答应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