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手上和脸上的伤就基本好了。
虽然还留了点疤,但用了诊所开的祛疤膏,疤痕也在一点点淡化了。
看来那天那个实习医生也不只会吹牛。
这些天陈兰芬都没再联系我,我以为她是放弃了找我借钱的事了,没成想才安分了不到一周,她就再次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跟她见一面。
我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却听陈兰芬道:“你要是不来见我,那我就去找知州借钱,听说他这两年发展得不错,你读高中那会儿他也是来我们家吃过饭的,他借我点钱也是应该的。”
闻言,我攥紧了手机,冷声道:“不要去打扰知州,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小时候我已经麻烦了顾知州不少事,总不能现在成年了,还恬不知耻地跟他索求。
而且陈兰芬一家就是一个无底洞,顾知州向来心软,要是答应了给陈兰芬一家钱,这家人绝对会贪得无厌,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顾知州。
陈兰芬报了地址,我中午午休时抽空去了一趟。
到了地方,才发现陈兰芬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高级餐厅。
这里随便一次消费就是几千打底,是京城的千金名媛最常来的场所。
以前我还在沈家时,为了讨好纪云舒,曾经跟着她来过这里几次。
陈兰芬现在缺钱,按理说应该不会跟我约在这么贵的地方见面。
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直到进门看到坐在里面的纪云舒,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陈兰芬给骗了。
在纪云舒身侧,还坐着一位容貌昳丽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黑色赫本风的长裙,脖颈间配了条米色丝巾,贵气又优雅。
我认出这人是乔晚棠。
也就是纪云舒一直想让沈如庭见的那位联姻对象。
看到两人,我微蹙眉,“沈夫人,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我叫过来,是要做什么?”
纪云舒没说话,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颔首,走过来夺过我的包,把我手机从包里拿出来,交给纪云舒。
纪云舒拿到手机后,输入了密码,密码锁就解开了。
见状,纪云舒冷笑一声,“阮清姝,你口口声声说已经放下了我们如庭,怎么锁屏密码还是他生日?”
我解释:“我平时用的都是指纹锁,密码不过是忘改了而已。”
纪云舒讥讽地笑了下,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却没有再多说,而是用我的手机给沈如庭打了个电话。
“阮清姝在我这里,想要人就过来。”
说完,她就挂断电话,而后直接关机。
我看了眼她身侧坐着的乔晚棠,便明白了纪云舒叫我过来是为什么了。
沈如庭不住在沈家老宅,纪云舒想给他安排相亲一直没机会,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把沈如庭叫过来了。
不过
“沈夫人,沈总身边已经有了新人,他是不会为了我过来的。”
以前我在沈家时也没少被纪云舒刁难,有一次纪云舒把一杯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泼到了我手上,沈如庭没有放下工作过来看我一眼,如今又怎么可能会管我。
纪云舒把手机放在桌上,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从容不迫地道:“他会不会来,等等就知道了。”
我蹙眉,想拿回手机离开,却被纪云舒的保镖直接拦住。
看来在沈如庭来之前,我是走不了了。
纪云舒不像是想对我动手的样子,我便没有反抗,静静地在一边站着。
左右不过陪他们耗点时间,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乔家那位小姐也沉得住气,不紧不慢地和纪云舒聊着天,似乎并不在意纪云舒是用什么手段逼沈如庭过来和她见面相亲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商业联姻要的是利益,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我站在两人身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我以为就算是等上一天沈如庭都不会过来,没成想一点的时候,沈如庭还是推门走了进来。
进门后,他视线在包厢里扫了一圈,仅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视线,看向纪云舒。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云舒淡淡地道:“你被公司的小妖精迷了心智,一直不肯答应相亲,我也只能用这种手段逼你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饭菜都快凉了。”
沈如庭眸光微冷,却没说什么,走到纪云舒对面坐下。
等沈如庭坐下了,纪云舒才给两人做介绍:“这位是晚棠,乔家千金。”
说着,纪云舒扫了我一眼,才继续说:“晚棠跟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可不一样,是正统的名门千金。你有时间多跟晚棠接触接触,对你掌管沈氏有帮助。”
乔家的产业现在都是乔晚棠的父兄在打理,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工作能力。
纪云舒这个所谓的“帮助”,任谁都能听得出她是想让沈如庭多跟乔晚棠接触,早点把人娶回家。
沈如庭平静地听着纪云舒的话,不置可否。
坐在纪云舒身旁的乔晚棠则是频频抬头看向沈如庭,眼里满是倾慕,显然十分满意这个相亲对象。
席间乔晚棠一直在主动挑起话题,只不过沈如庭的回应都很冷淡。
乔晚棠倒也不尴尬,时不时还用公筷给沈如庭夹菜。
一顿饭吃完,纪云舒道:“如庭,你是开车来的吧?顺道送晚棠回去吧。”
沈如庭淡声道:“公司忙,你送她吧。”
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扔给我,叫上我离开。
我跟在沈如庭身后往外走,隐约感觉身后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一个是纪云舒,至于另一个
看来乔晚棠是看上沈如庭了。
今天纪云舒利用我把沈如庭叫了过来,乔晚棠必定是误会了我跟沈如庭的关系。
一个白晓就已经够我受的了,但愿以后别生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