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美眸溢出怒意的瞪着他,她咬了咬牙,恨不得把碗砸他脸上,:“”
这什么人,什么语气呀,就他这样的,要不是有钱,怕是打光棍的料。
两人僵持了一瞬,邵江野再次道:
“今晚先回去住,等病好了再回来,省的死这里都没人发现。”
江玉妍轻“呵”了声,她虽不爱听这话,但是真得也挺怕夜里出事连个人都没有,
她没吭声,吃了药后,身体好了不少,才跟着邵江野来到副食店,买了猪头肉和烤鸡准备回去,
而与此同时,筒子楼内,江青望下班再看看江秀红的胳膊时,眸子里溢满了担忧道:
“这怎么弄得?”
王芬道:“还能是谁,不都是怪那江玉妍,上次让做件衣服,没做成,让还钱,不乐意了。”
江青望眸底浮现一抹冷意,江秀红可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打小没碰过一下,全家宠着,
他忍不下去,拉着她的胳膊道:
“走,爹带你去找她去。”
“找她有啥用呀,我看干脆找她妈,最好让江野爹也知道,让他好好看看那丫头的性子多厉害,也好没那么死心眼。”
王芬若是往日,定然不希望江青望和何兰见一眼,可为了江秀红的婚事,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江青望觉得也是,他骑自行车载着江秀红,王芬单独骑一辆,三人赶到了香湾村,来到何兰屋前,江青望语气格外不好道:
“何兰,你出来下。”
倏尔,只见何兰从屋内走了出来,她纤瘦的身材罩在淡蓝色的旗袍内,面容虽沾染上几分岁月的痕迹,
但骨子里透着的端庄典雅,经过年月的沉淀,更具大家闺秀的气质。
江青望神色骤顿,
他之前与何兰在县城巧合之下的数次见面,她总是牵着小小的江玉妍,
许是好东西都仅着江玉妍了,江玉妍永远白白净净的,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
江玉妍小时候可胖了,还穿着干干净净的新衣服,
而她皮肤不再似年轻时白净,永远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头发随意一盘,
虽然气质依旧不输当年,可那副跟商贩讨价还价的模样,实在惹人看不起,
而现如今,看到她,竟然产生了种一如初见的感觉。
想当初,他和她能成婚,起因也仅是源于何兰长相漂亮、家世相当。
王芬心底不得劲起来,
其实她本就没有何兰漂亮的,可她能放低身段让大男子主义的江青望享受到被崇拜的感觉,要不也不能挤走她,
她看见何兰,心底隐隐升起一抹担心,眼神示意江秀红说话。
江秀红扯了扯江青望的胳膊,音色委屈道:
“爹,我好疼呐。”
江青望回过神,语气当即不如刚过来时那般凶狠道:
“何兰,今天来找你,也不过是源于小妍一事。”
何兰态度坚决道:
"我家小妍很好,要是惹出来事,那也是你们先惹到她的。"
江青望一时哑然。
王芬见他不继续帮着自己女儿说话,她当即冷呵道:
“难怪她能是那种性子,原来都是你纵容的,我们念着她是老江女儿,开个店不容易,照顾了下生意,
结果她衣服没做,钱也不退,我家秀红去要钱,还挨她用杯子砸成这么重的伤。”
江秀红也来了底气,亮出胳膊道:
“你看都成什么样了。”
何兰瞟向江秀红的胳膊,瞳孔轻缩了下,
她想起两家的恩怨,
要是江玉妍脾气上来,伤了江秀红也不是没有理由,
她一时语塞。
王芬当即朝着江青望道:
“她都说不上来话了,指不定这事就是她教唆的,老江,你可得为自己女儿说句话呀。”
江秀红蛮横的补了句:
“就是爹,她们娘俩看着人畜无害的,实际上那性格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青望扶了扶眼镜,瞟了眼何兰,又看了看江秀红,心底那点忆往情绪终究没有女儿重要,他口吻坚定道:
“何兰,你也知道小妍那脾气,跟江野就不是一路人,这次不管有没有你的原因,小妍伤了我家秀红都是事实,你要是为了小妍以后好,还是和她离开这里吧。”
何兰本就是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但一句句我家秀红,对比的好似江玉妍亲爹另有其人一般,
她谈不上心凉,但还是为江玉妍感到难受,冷笑了声道:
“江青望,你带着你女儿照照镜子吧,江野要是跟我家小妍过不到一块,以后你女儿就是嫁给她,指不定也是当个弃妇。”
江青望心底那点因她容貌惊艳的心思顿时消散徒留厌恶,他冷嗤道:
“旁的不说,我家秀红要是过不好,还有我,要是江玉妍到时候年龄再大一点,被江野嫌弃,怕是连个遮顶的瓦都没有,
倒不如乘着年轻再重新找,要是遇见那种丧妻带娃的,谁也别嫌弃谁。”
何兰气的浑身发抖,他再是不喜她们母女两个,也万万不该盼着江玉妍过得不好,她怒不可遏,还不待出声,
邵宏赶了回来,哼了一声道:
“瞧瞧,净会操心别人家的事,不是我说,以后江野要是跟小妍过不下去,他就有多远滚多远好了,反正不会让小妍离开家的。”
江青望气噎,到底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老糊涂到说出这种话,
不是他觉得江玉妍不好,而是她,除了一张脸,真就旁的没有一样拿得出手,
还每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名声不好即使是乱传,那也怪她自己没分寸,容易得罪人,
他轻叹道:“老兄,你看我家秀红这胳膊,可都是被小妍伤的。”
邵宏看了眼,伤势确实不轻,但他却白了一眼,理直气壮道:
“就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