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接旨。”
“臣接旨。”
楚王率楚王府众人至门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李忠宣读完就藩圣旨,楚王恭敬接过:
“谢陛下隆恩。”
“殿下,陛下嘱咐您,记得进宫与太后道别。三日后,陛下将亲自为您和赵王、吴王殿下送行。”
李忠不忘皇帝的嘱咐。
“臣领旨。”
楚王执礼甚恭,从始至终表现得温文尔雅。
“奴婢告辞。”
“李公公慢走。”
楚王亲自将李忠送到门外,目送其身影消失才返身回府。
“殿下,怎么办?皇帝他只给了三天时间。如今齐王府禁军看守着,旁人进不去啊。”
邱少堂一脸的忧愁。
楚王面色也不甚好看。
谁能想到昨日母后才差人送信告知,准备就藩。
今日早朝皇帝就直接决定,下旨命令就藩。
而且只给了三天时间。
三天能干啥?
连收拾楚王府的东西都不够!
齐王妃和王子泰必须搞到手里,否则没有梁国皇帝的支持,就算是就藩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母后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决定前也不派人与孤商量一下。
如今搞得如此被动。
看来只能动用那个关系了。
……
夜阴沉得可怕。
一场大雨眼看着就要落下。
齐王府愁云惨淡,空气都仿佛凝结在一起。
这一次牢狱之灾,差点就没了命。
听说是太皇太后去向皇帝求情,才让全家免去灭顶之灾。
齐王醉眼朦胧,他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心中满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病秧子,无非是当年皇太后看他可怜,养在身边,凭什么就让他继承皇位!孤与他比哪一点差了?”
“殿下,慎言!”
王府内官管事太监紧张的低声阻止道。
齐王妃一脸不悦的一把夺过其酒杯:“就知道喝喝喝!我们现在什么情形了,你还喝!真要让我们母子陪你一起死你才满意吗?怨天尤人有用吗?”
“真不知道当初父皇为何就看上了你,将我嫁给你!”
齐王妃搂着怀里一岁多一点的王子泰,眼中噙满泪水,满是不甘地抱怨着。
就在此时,一名禁军将领迈步走了进来。
将领浑身着甲,头盔下一双眸子深邃透亮。
“混账!谁允许你进来的?”
齐王醉眼惺忪,看不真切来人面孔,只见到来人一身禁军铠甲,心中不由火冒三丈。
自昨日被送回齐王府,全家就被禁足于王府中。
禁军完全接手了王府的守卫工作,所有进出口全都由禁军掌控,就连王府下人出去买菜都要经过禁军同意才可以。
自己可是堂堂齐王,是先皇的亲儿子,区区禁军凭什么管控自己王府的出入!
“二皇兄,你怎么喝这么多?”
楚王取下头盔,露出俊逸的面容。
“楚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齐王妃惊讶地望着楚王,惊呼出声。
“五弟,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齐王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激动地起身抓住楚王的手臂。
“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对不对?”
齐王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都陷入疯狂。
“二皇兄,你冷静一点。”
楚王用力地摇晃了齐王一下,沉声道:“我好不容易才买通禁军混进来,我能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二皇兄,能否屏退左右,让皇嫂带泰儿先去休息。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
齐王被他一阵摇晃,酒醒了大半,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孤与五弟单独商议要事。”
齐王妃深深地看了一眼楚王,感觉今日楚王与印象中的楚王完全不一样。
传闻中楚王不是一个游戏人间,耽于享乐,纵情于诗词歌赋中的逍遥皇子吗?
为何今日的他身上的气质显得如此深沉?
但碍于其与丈夫兄弟之间有事商议,已经发话让自己和府上下人离开,那自己也不可能腆着脸继续留在原地,遂抱起儿子离开。
“五弟,有什么事?你快说。”
齐王急不可耐。
“二皇兄,我这次冒险前来,是想要拯救你于苦海。”
“哈哈哈,我就知道五弟你最好。你肯定不忍见我受难。你是不是请求太后出面说情,让那个病秧子放过我?不再禁足我?”
齐王兴奋大笑。
仿佛下一刻就能脱离苦海。
“二皇兄,你听我说完。”
楚王一脸严肃,面带紧张和焦急:“若是皇帝能放过你,我岂会如此装扮来见你?母后她去找皇帝,可皇帝根本就不答应。母后也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和赵王、吴王都已经被他下旨就藩!”
“什么?让你们就藩?!连你们都不让留在京师?”
齐王一脸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没错,母后告诫我,当今皇帝经历了刺杀,对所有可能威胁他皇位的人都充满敌意,欲除之而后快。母后让我赶紧离开京师,否则恐有性命之危。”
“我想到幼时二皇兄颇为照顾我,不忍见二皇兄血脉断绝,因此冒险前来。但是这个计划必须二皇兄你同意我才能实施。”
楚王一脸不忍的望着齐王,眼中有泪光闪动。
“你说!”
齐王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音,此刻整个人也变得严肃。
“我确实无法将二皇兄你救出去。但我会想办法帮你保住唯一的血脉王子泰,若是条件允许我会将皇嫂也一并救出。为保证他们安全离开京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