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纭姿转身准备离开囚室,这时一个身影迅速靠近,将她紧紧抱住。
她一惊,试图挣脱,但看清是沈司晏后,心情渐渐平复。
“纭儿,有没受伤。”沈司晏许久才松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仔细检查她是否受伤,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心。
“没有。”叶纭姿摇头。
面对沈司晏关切的眼神,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久久不能平静。他为了她不顾一切地赶来。
“我们回家。”沈司晏轻声说。
听到这话,叶纭姿笑了,“好,我们回家……”
两人骑上同一匹马,行走在山道上,风拂过他们的头发和衣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叶纭姿依偎在沈司晏的胸前,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好奇地问,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留下任何线索。仅凭她消失的小巷,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沈司晏低头看着她,两人靠得很近,他虽然沉默不语,但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移到了她的嘴唇。
叶纭姿的脸颊瞬间泛红,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感到非常紧张,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动弹。就在这个时候,沈司晏轻轻地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这句话像一阵清风拂过叶纭姿的心田,让她心跳加速。马匹飞驰,两人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宛如天生一对。
回到京城后,他们在西街的一家成衣铺前停下。沈司晏翻身下马,伸出手来。
叶纭姿看着他那让人安心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沈司晏握得更紧了,心里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成衣铺外,一个身影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叶纭姿平安归来,立刻停下了脚步。
“小姐,小姐……”玉漱看到她,眼眶湿润,几乎要哭出来。
叶纭姿走近,向玉漱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小姐,都是我的错,没能好好照顾您……如果当时我能跟您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玉漱自责不已。
“我没事。”叶纭姿摇了摇头,“叶老爷并没有伤害我,他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在成衣铺的二楼,叶纭姿坐下后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
玉漱听完后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说:“真是恬不知耻!”
一想到以前叶老爷对夫人和小姐所做的事,玉漱心中就充满了不安。即便现在已经离开了叶府,他还不肯罢休,还想利用小姐,“幸好小姐你看穿了他的伪装,否则……”
叶纭姿表情平静:“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相信他。就算他把心掏出来给我看,那颗心也是黑的。”
过去的经历教会了她,特别是当他对待母亲的方式,决定了她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不再对任何人放下戒备。
尽管正值青春年华,但她已经习惯了在危机四伏中求生存,内心充满了世故与疏离。
沈司晏见状,心中满是怜惜。
叶纭姿缓过神来,问道:“我失踪的事,你告诉苏府了吗?”
玉漱摇头:“我没说。我知道小姐您不想让老爷和夫人担心,所以这次我找沈家主帮忙。”
“你做得很对。”叶纭姿点头,眼神温柔。
“沈司晏谢谢你,幸好你来找我。”
沈司晏思索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张旧地契。
“我把这家店铺送给你,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在这里碰面。”
叶纭姿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沈司晏,这……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接受。”
“我实在分身乏术,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沈司晏平静地说。
“河清,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干练的男子从门外进来,向沈司晏行礼。
“这是河清,他会留在铺子里听候差遣,是我训练出来的人,可以保护你。”沈司晏为了确保叶纭姿的安全,特意安排了高手护卫。
叶纭姿感受到他的心意,不再推辞,点头答应。
昭华殿内,皇帝端坐高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恭敬站立。
皇帝眉头紧锁,显得忧虑重重。他起身走向老臣,称呼道:“太傅。”
这位老臣正是沈老太爷,曾是皇帝的太傅。皇帝对他极为尊敬,深知自己的成就离不开太傅的教导。尤其是在翰王叛乱时,沈老太爷的计谋帮助击退了叛军。
“太傅,最近……”皇帝叹气,讲述了宫女企图谋害卫阳公主的事情,这件事他严格保密,知情者寥寥无几,而那名宫女身上发现了翰王势力的标记,一条黑色的蛇。
很明显,翰王的心腹已经渗透到了皇宫内部,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说他想要再次掀起风波?
皇帝满脸忧虑,眉头紧锁,“太傅,您怎么看?我觉得只有您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团。”
沈老太爷虽已过八十,满头银发,但目光炯炯,依然精神矍铄。
他轻叹一声,目光低垂,“老臣早已退隐多年,每日只知侍弄花草,恐怕难以再为陛下分忧。”
“这……”皇帝面露难色,一时语塞。
沈老太爷接着说道:“不过,老臣的孙子司晏,自小聪明伶俐,或许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
“沈司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
沈府中,当沈司晏踏入沈府大门,看见那块熟悉的牌匾时,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沈府虽布置简朴,却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让人印象深刻。
“司晏。”一个声音响起,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走了过来,每走几步就要用手帕掩口轻咳,显得颇为虚弱。
男人是沈司晏的堂哥沈枫。
沈司晏抬头,看到来人,立刻唤道:“大哥。”
沈枫走近,沈司晏关切地问道:“大哥,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还是那样。”沈枫苦笑着,虽然天气还不冷,但他已穿上厚重的披风,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