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痛彻心扉历历在目,今世她不会重蹈覆辙。
陆霁清城府极深,观察入微,姜永宁刹那间的恨意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永宁她真的重生了?
如此一来,她的反常倒是都有了答案,可她如果真的重生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杀了自己,是因为她的心里仍旧爱着自己吗?
“永宁?”
“我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
陆霁清让她处置阳平郡主,到底是为了她着想,还是想要挑拨她和晋王府的关系?
姜永宁下意识的僵硬瞒不过陆霁清,他心里微叹一声,她对他的怀疑从未消失。
“公主若是顾忌晋王府的颜面,不如先将阳平郡主关起来,再休书一封给晋王和世子,想来他们会明白的。”
晋王和世子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倘若他们知道了阳平做的事情,必定会给她一个交代,且绝对不会轻了。
可那样的话,晋王府怕是也会和她生出隔阂来。
思前想后,姜永宁决定听听阳平郡主怎么说。
“雁声,你带人去将阳平郡主带来。”
“是。”
阳平郡主算计着时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画面,就知道出了意外。
明月明雪吓得瑟瑟发抖,“郡主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
“整个都城都是她的,我能逃到哪里去。”
阳平郡主定了定神,灌了一杯凉茶。
“对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姜永宁才不会大肆宣扬,再说了父亲和大哥还在江州打仗呢,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顶多是挨一顿板子。”
阳平郡主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她相信有父亲和大哥在,姜永宁就不敢杀了自己,顶多是挨一顿大,她又不是没有被打过。
话虽如此,可阳平郡主心中仍旧没有底,她不知道姜永宁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折磨她。
“不知郡主有何烦恼,小女子愿意为您分忧。”
清脆的声音骤然在屋子里响起。
阳平郡主心尖一颤。
明月明雪一脸惊恐的看着来人,“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只见一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走了出来,虽然外表看上去像是宫女,可是眼神里的媚态确实遮掩不住。
就连明月明雪都看出了对方不是简单的宫女这么简单,更不用说还有一点头脑的阳平郡主了。
“你是谁?”
“帮你的人。”
一炷香后,雁声带着阳平郡主来到了姜永宁的住处。
只见阳平郡主披着一身青色的百花齐放披风,头上带着两根红宝石的簪子,簪子上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叮叮作响。
“表姐,我正准备去后山放风筝,风筝我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再叫上洺钰。”
阳平郡主红扑扑的脸上带着几分天真与烂漫,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逃不过姜永宁的眼睛。
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发生,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难道不应该害怕或者惊恐,着急解释吗?
为何会这样?
姜永宁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表妹了。
阳平郡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表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姜永宁盯着她,“秋怜把一切都说了。”
阳平郡主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一紧,脸上的红晕褪去,牵扯出一抹笑意,“表姐,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对了秋怜呢,以前不都是她在这里伺候吗,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人?”
姜永宁心中一松,这才是她熟悉的阳平。
“秋怜说是你指使她在我的茶水里面下药,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阳平郡主心一慌,气鼓鼓的道:“她污蔑我,我为什么这么做?”
“哦?你不会吗?”
阳平郡主心慌的一批,想到女子所说的话,瞬间又踏实了不少,“晋王府上下都感念表姐的恩德,倘若表姐出事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时,雁回求见。
“公主,郑婉琳在房中自尽了,临死之前留下了血书,请公主过目。”
姜永宁心头一震,眉心多了几丝烦躁,郑婉琳不但是郑家的嫡女,自小颇受宠爱,她的夫君也是自己看上的后起之秀。
好端端的,这人怎么会死了?
阳平郡主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被姜永宁看出马脚,连忙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郑婉琳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
姜永宁无视阳平郡主假惺惺的哭泣,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血书。
郑婉琳将一切的错都怪在自己的身上,直言她是记恨阳平郡主,又碍于晋王府的威视,所以才嫁祸阳平郡主。
事情败露,郑婉琳担心会牵连到郑家和夫家,愿意以死谢罪。
阳平郡主时不时的偷瞄姜永宁,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上,心里却在不断地打鼓。
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万一姜永宁不相信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兵行险着?
阳平郡主看向了雁回和雁声,身子悄悄朝着姜永宁的方向移动了一小步。
“岂有此理。”姜永宁猛地一拍桌子,阳平郡主吓得四肢酸软,直接跪在了台阶上,硬物撞击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姜永宁忍不住蹙眉,却并没有看阳平郡主,而是怒目望向陆霁清。
陆霁清并没有看到血书上面写了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对。
阳平郡主虽然跋扈,却不是一个心狠之人,杀了郑婉琳为自己开脱,这样的事情她真的能够做得出来吗?
“陆霁清你好大的胆子。”
姜永宁抄起手边的奏折扔了出去,正巧砸在了陆霁清的额头,锋利的边角在陆霁清的额头画出了一道血痕,重重的落在地上。
姜永宁瞳孔一缩,下一瞬愤怒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脸上。
“陆霁清,你竟然敢勾结命妇意图毁了本公主名节,事后还想拉阳平郡主下水,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