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州月起身,寒梦看向她:“主子,你打算怎么办?”
左州月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真正的主子吧……如果他没有想法的话,再由我想办法解决吧。”
寒梦顿了顿,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是。”
祝氏虽然说了那么多,但实际上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没有办法给左州月提供证据。
因此,左州月虽然知道这些,愤恨无比,但她现在人微言轻,加上没有实证,其实也并不能拿左家怎么样。
她想要复仇,遇到的困难将会非常非常多,难度也将会非常非常大。
因此,她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由五皇子,让他来解决这件事情。
一方面可以表示她的忠心,她的价值。
另一方面,借刀杀人,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
……
……
五皇子的动作比左州月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这一日,寒梦离开之前,告诉她,今日,左老爷将会在给皇帝下毒时被抓住。
……
……
……
“户部尚书,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给皇帝下毒。”
左老爷迷迷糊糊醒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挣扎着爬起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诬陷他,当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五皇子卢花夜时,他瞬间吓傻了。
“五,五皇子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卢花夜漂亮的眼睛盯着他,冷哼一声:“怎么?很惊讶吗?不过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给皇帝下毒,意图谋害皇帝,这可是大罪,死罪。”
“死罪?什么死罪?我没有给皇帝下毒,不是我。”左老爷开始大声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还是谁?有人亲眼看见你给皇帝下毒,还看见你给皇帝拿了一杯茶,那是一杯毒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五皇子殿下,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给皇帝下毒,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皇帝,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冤枉。”左老爷说着,就跪了下来,对着卢花夜磕头。
他此刻非常懵,只知道自己下朝后打算去养心殿向皇帝禀告……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想不起来了。
都怪自己最近一直精神恍惚。
“冤枉?谁冤枉你呢?你若是真的冤枉,我让人搜你,怎么搜出来了下毒之物?那毒可是从你袖子里搜出来的。”
左老爷开始浑身发抖:“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毒是怎么来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确实没有那个胆子,但是,你有没有同谋呢?比如帮你下毒的人?”
“没有,没有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吧。”左老爷哭着,不停地对着卢花夜磕头。
“你在心虚,你在掩盖同谋,你若是还不承认,我就让人对你严刑拷打,直到你交代出同谋。”
“我没有同谋,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同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那天上完朝,我就去了养心殿,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好,那我就让你想起来。”
卢花夜说完,就吩咐侍卫进来,对他用刑,这种刑讯逼供的方式,卢花夜常用,他自然不担心左老爷会承受不住。
“不是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左老爷被侍卫们用刑,一鞭子下去,打的皮开肉绽,几乎要昏死过去。
“左尚书,你若是还不交代,我便将你打入大牢,判你凌迟之刑。”
“凌迟?不,不要,我说,我说,我记起来了,一定是祝氏!一定是她!她恨我休了她,所以故意报复我!不,不,应该是刘氏,是刘月红!”左老爷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卢花夜挑眉看着他眼下一片青黑,连面色都隐隐泛紫,双眼满是红血丝。
“祝氏?刘氏?你到底是哪个?没关系,你交代清楚就行,其余的事情我会慢慢查清楚,祝氏,刘氏,只要是跟你有关系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将她们捉拿归案。”
“殿下,他在胡说八道,那刘月红早就死了。”寒梦道。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左老爷顿时精神恍惚,“那就是祝氏!一定是祝氏!”
“祝氏?她为何要害你?”
“因为她恨我!恨我!”左老爷开始癫狂,脸上的神情激动地都有些扭曲。
卢花夜微微颔首,示意寒梦带着禁卫军去抓人。
左老爷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刚放松到一半,就听卢花夜冷不丁提问:“你为什么要下毒?”
“啊?”左老爷木着脸看向卢花夜:“殿下,我大抵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左老爷看见他笑了:“你猜我信不信?”
“……信?”
“拖下去。”
“不要啊!!”左老爷膝行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脚不放,“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想起来的!”
卢花夜低头看着他:“你好像是有点不太正常。”
老太医在一旁偷摸观察左老爷很久了,迟疑上前:“殿下,这尚书舌苔、面色、唇色都有异,不如让微臣给他把个脉吧?”
“对对对把脉,我不要去刑部!”左老爷连连点头。
卢花夜闻言看向他,他皮肤此刻看来苍白如纸。
他有点好奇了,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能憔悴成这样。
憔悴到失了智一般。
卢花夜同意了太医的请求。
老太医也顾不上别的,立刻席地而坐,开始把脉。
一把到脉,他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一分钟后,他仿佛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
十分钟后,豆大的汗滴滚落额头,他神色惊惧:“这、这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