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记住你说的。”卢修永警告地看了阿史那图一眼,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阿史那图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放心,我绝不会忘记。”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野心与欲望。
阿史那图转身看向窗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卢修永,你想利用我坐上皇位,我又何尝不是想利用你,得到大衍的国土呢?
……
……
……
清晨
太平馆
左州月如今得了正妃的授印,颜银瑶又是一副根本不想与她争的模样,于是府里的方向自然变变了。
后院的姬妾们都不得不合并成了一派,向左州月俯首称臣。
因此,每日的早安,诸位姬妾也不备向太平馆和画眉居两个方向去了,而是都来到了太平馆,向左州月请安。
至于颜银瑶,她向来是不理会这些的,就躲在自己的画眉居里养猫。
左州月自然也不会为难她。
她喜欢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喜欢养猫就去吧,不想请安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们都不在意这些。
这一日……
“娘娘,依依姑娘来向您请安了。”苏苏来报。
“嗯?依依?让她进来吧。”左州月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门口。
顶着依依皮囊的阿史那图款款进入,盈盈下拜:“依依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左州月抬手示意她起来:“依依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阿史那图起身坐下,苏苏奉上茶后便退到一旁。
二人虽对彼此都闻名已久,但却是左州月与“依依”的第一次见面,双方都互相打量着对方。
左州月只觉得面前的女子相貌确实顶好,但是气质却与相貌不符,长相柔弱,气质却十分凌厉,看起来有些怪异。
阿史那图也在观察左州月,只见左州月身穿一身淡蓝色宫装,头上斜斜插着一根玉簪,除此之外别无装饰,却处处透露着尊贵。
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一双杏眼似笑非笑,端坐在上位,让人不敢直视。
“依依姑娘?”左州月出声打断了阿史那图的观察。
“啊,娘娘,怎么了?”阿史那图回过神来。
“我瞧着你有点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心事?”左州月微笑着问道。
“无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罢了,不碍事。”阿史那图摇摇头。
左州月点点头:“无事便好,若是有事,尽管告诉我。”
“多谢娘娘。”阿史那图颔首。
左州月看着阿史那图,状似无意地问道:“依依姑娘是哪里人士?”
阿史那图:“回娘娘,依依是南疆人士,数月前家中遭了难,只剩我一人。孤苦无依,飘零至大衍,到了醉春楼做了舞姬,幸得王爷垂怜,将我从醉春楼中赎身,带我回了府。”
左州月:“原来如此,依依姑娘也是个苦命人。”
“是啊,不过好在都过去了,如今我身在府中,有王爷和娘娘的庇护,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阿史那图说道。
左州月笑了笑:“当然,有任何困难,依依姑娘也尽管提,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谢娘娘。”阿史那图起身行礼。
左州月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二人又聊了一会,阿史那图便以不打扰左州月休息为由,提出了告退。
左州月也没多留,点头同意了。
阿史那图款款行礼后,转身离开。
待阿史那图离开后,左州月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苏苏。”
“奴婢在。”苏苏上前一步。
“去查查这个依依这段时间的行踪。”左州月吩咐道。
虽然阿史那图伪装得很好,但是左州月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是,娘娘。”苏苏应声退下。
左州月看着苏苏退下后,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但是心思却已经不在书上了。
这个依依,一定有问题。
左州月可以肯定。
但是问题出在哪里呢?
左州月陷入沉思。
……
……
……
另一边,阿史那图出了太平馆,正想顺路去拜访一下府中的另一位侧妃,却被急匆匆赶来的吕密,神色严肃的拦下:“你去哪儿了?!王爷不是说过不让你乱走吗?!”
阿史那图皱了皱眉:“我去向左侧妃请安了。”
“请安?左侧妃也是你能见的吗?!出了岔子你担待得起吗?!”吕密瞪了她一眼。
阿史那图有点不悦:“能出什么岔子?我不过就是去请个安罢了。”
“你!”吕密被她噎了一下,“总之,你以后给我老实呆在院子里,哪也不许去!”
说完,吕密转身就走。
阿史那图看着吕密的背影,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被她弄晕的下人横七竖八地躺着,阿史那图走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个:“喂,醒醒。”
被拍的下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阿史那图,吓得一哆嗦:“依……依依姑娘?”
阿史那图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屋。
下人被她那一眼看得心惊胆战,赶紧连滚带爬地起来,冲进屋子里,就看到阿史那图正坐在桌前喝茶,看样子并没有要跑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阿史那图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
……
……
很快,卢修永便回来了,回来之后直奔她院子——当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谁许你出院子的?!”卢修永瞪着阿史那图,“还打晕了看守的人,阿史那图,你想干什么?!”
阿史那图看着他:“我是囚犯吗?你为何要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