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
灯火通明。
屋内一片喜气洋洋,南家来了很多亲戚,但多数都是沈青兰那边的人,直到南向晚出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尤其沈青兰,那眼神恨不得把南向给刀了!
南元生先开口:“好了,回来就好,先过来坐下吃饭吧。”
南向晚观察着四周,心里越发的不安,因为南家几乎没有这么热闹过,自从南焱被她送去坐牢以后。
就在南向晚过去,要坐下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同时,恶魔的声音响起。
“我的好妹妹,好久不见呢。”
南向晚瞬间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她死死的咬紧牙关,慢慢的转过身:“呵呵,你怎么在这里,逃狱了?”
南焱笑的吊儿郎当,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很直白的打量起南向晚,挑眉:“啧啧,不得不说,这盛家就是特别养人。”
“短短几年没见,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呢。”
“咳咳!”沈青兰当即冲过来,把南向晚和南焱给隔开,她狠狠剜了眼南向晚:“先都别说了,坐下吃饭吧。”
于是所有人都落座。
南焱还想坐在南向晚的旁边,可他刚拉开椅子,就有人先一步坐下:“谢了。”
正是盛怀郁。
他目光落在南焱的身上,格外冷酷。
南焱愣了愣,而后笑道:“原来是妹夫,怎么你们刚才没有一起进来?我还以为你没有过来呢!”
“那就正好,太好了!哈哈!”
沈青兰拽过南焱,压低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回来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赶紧坐下吃饭,这么多亲戚都看着呢。”
南焱可不在意这些喜欢打秋风的穷亲戚。
当然,他也根本谁都不在意。
饭桌上,南焱也不管盛怀郁在场,就是直勾勾的盯着南向晚,把南向晚给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很想逃离现场。
直到一只大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桌下的手。
南向晚感到安心,忍不住朝盛怀郁那边靠了靠。
看到这一幕,南焱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妹夫,你跟我妹妹也结婚那么多年,怎么连孩子也不生呢?还在等啥呢?”
盛怀郁神色淡漠:“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倒是你,刚坐牢出来,找对象肯定不容易,所以还是管好你自己。”
沈青兰很不爽,但被南元生给拦着,他们可得罪不起盛怀郁。
南焱冷笑:“坐过牢怎么了?我在里面改过自新,我重新做人,难道盛总是在搞歧视吗?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盛怀郁眯了下眼,抬眸瞥向南焱,狭长的桃花眼暗藏危险。
他音色冷鸷,连带着饭厅内的温度都降低许多,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上气来,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呵,你一句改过自新,就能重新做人?”
“那些被人伤害的人呢?”
“所以我确实歧视你,也不看好你,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如果你胆敢做出一点不轨的行为,我绝对能让你再坐牢。”
“盛总!”沈青兰急了。
南元生也不得不开口:“盛总,很抱歉,南焱刚出来,他真的知道错了,请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看着南元生和沈青兰给南焱求情,而南焱却满脸不在意的样子,南向晚便觉得可笑。
南焱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两人都有责任!
不过她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有些人已经改不了,只有死了才干净!
想起南焱对她的所作所为,南向晚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厨房,拿着菜刀把南焱给大卸八块,再丢进下水道,这种肮脏的人就该待在下水道发烂发臭!
注意到南向晚仇恨冲天的眼神,南焱却是笑了,眼神充满了挑衅,像是在说,他一直在惦记着他。
南向晚攥紧手里的杯子。
下一秒,一盘热汤就这样兜头兜脑的淋在南焱的身上。
是的,南向晚还是忍不住。
众人哗然。
沈青兰面目狰狞,朝南向晚扑过去。
盛怀郁拉过南向晚,使得沈青兰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而南焱却无动于衷,抬手抹了一把脸,舔了舔:“谢谢妹妹请我喝汤。”
南向晚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寒。
她咬牙切齿:“你去死!”
“南焱,你为什么不死在牢里呢?你就该死在牢里!”
南焱仰天大笑:“哈哈,还能为什么呢?只能说,祸害遗千年,更何况我还没跟我的好妹妹说最后的话呢。”
盛怀郁紧紧拉住南向晚,让南向晚先冷静点。
“你出去外面等我。”
“乖,听话。”
南向晚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听盛怀郁的话,转身离开。
南焱直勾勾的盯着盛怀郁,倒是好奇盛怀郁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他一点都不怕:“妹夫,你……”
话音未落,他只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屋外,南向晚觉得有点冷,不过也能让她冷静许多,她后悔过来南家吃这顿鸿门宴,万万没想到南焱会提前被放了出来。
这种渣滓,是怎么有机会出来的!
她得想个办法,把南焱重新送进去坐牢。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向晚才看到盛怀郁走出来,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也扯松掉,嘴角还有点瘀青:“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盛怀郁牵起南向晚的手,十指紧扣。
这给了南向晚很充足的安全感。
车子启动后,南向晚从后视镜,看到了沈青兰像个疯婆子似的冲出来,大喊大叫,但她听不清楚内容。
她看向开车的盛怀郁:“你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跟他们讲道理。”盛怀郁说道。
南向晚满脸问号,跟这种禽兽人渣,有什么道理可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