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姜瑾瑜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冷笑一声:“多年‘情谊’,在他走之前,送他份难忘的大礼吧!”
很快,街头巷尾的八卦又更新了。
“你们说,陈举人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姜家姑娘手里啊?居然答应休夫!”
“他一个举人老爷,在乎的还能是什么,他的前途功名呗!”
“你是说……他这个举人身份有问题?”
“这东西还能有假?”
“我看八九不离十,真正熟读圣贤书的人,才不会像他这样对待结发妻子。”
“真能作假的话,我也愿意花点小钱,买个举人来当一当,就是没有门路,有钱都送不出去啊哈哈!”
“若是那姜家姑娘还在,没准能给你指条明路。”
众人笑作一团。
谁不知道陈石美在娶姜瑾瑜之前,一穷二白。
钱还不都是从人家那拿的!
城西酒楼,萧十七听完暗卫的禀报,微微皱眉。
“姜家放出这种消息,应当不是空穴来风。”
“或许是姜姑娘知道些什么,但没有实质证据,她弟弟想为姐姐出口气。”
暗卫静立无言。
“去查查,陈石美的院试乡试可有什么问题。”
姜家的事,他不能再袖手旁观。
“另外,帮他们加一把火。”
“是。”
翌日,茶馆里,几个学子愤怒地拍桌子。
“真是忘恩负义,名不副实的小人!”
读书人最在意名声。
陈石美现在,简直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还引得大家连举人身份都敢取笑了。
实在是让他们恨极。
“我实在是不愿与之为伍,要写檄文讨伐他!”
领头的振臂一呼,学子们纷纷响应。
“好!带我一个!”
“也带我一个!”
就这样,陈家大门上,除了烂菜叶臭鸡蛋,还多了纷纷扬扬的檄文纸张。
陈石美在家中闭门不出,看了下人送上来的纸张之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怎么就没有真才实学了!我也是自己做的文章!费了心思的!”
不过是买通了监考官提前知道了考题,做了准备。
怎么就至于没有真才实学了!
陈母坐在一旁哭天抹泪。
“我的命可真苦啊!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好不容易你有了功名,能享几天福。”
“这才几天啊!”
“以前出门买东西,他们都不用我给钱,还满口恭维,现在,竟是连话都不跟我说了!眼神也不对劲。”
“我什么时候丢过这种脸!”
她不知道,之前是有姜瑾瑜定期去各大商铺结账。
“都怪那个小贱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休夫,把自己男人的名声都搞臭了!”
“呸,丧门星真能折腾!”
陈母啐了一口唾沫,险些落到陈石美衣角。
“娘,再等等。”
陈石美阴沉着脸色,有些不耐烦。
他不喜欢娘这样粗俗。
他喜欢高贵的,优雅的,像李小姐那样能给他带来助力的女子。
若不是三年丁忧太影响前途,他实在不想要这个娘。
“这破地方我们不待了,儿子带您到京城去享福去!”
只是李小姐怎么迟迟都不回信,难道是怪他没有谋到姜家的财产吗?
陈母止住哭声。
“去京城?”
她看了看姜瑾瑜精心打理的府邸,实在舍不得。
“这么好的地方,就这么不住了?”
陈石美本想说,到了京城住更好的。
可他现在是在有点拿不准李小姐的态度,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含糊道。
“都会再有的,您还不相信自己儿子吗?”
“以前是相信,可现在……”
陈母看见自己儿子恶狠狠的眼神,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你现在不是名声不好吗……”
她有点委屈。
哪有儿子这么凶自己娘的。
“只要离了这,谁知道我什么名声。”
“到了京城,参加会试,运气好的话,还能捞个官当当。”
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李小姐帮自己运作了。
想到到时候自己扬眉吐气,一定要“衣锦还乡”,狠狠地打现在这些愚民的脸!
他越想越激动,当即拍板。
“这就走!现在就走!”
不等李小姐的消息了。
反正等他到了京城,一定能把人哄好!
姜瑾瑜休夫之后,陈家便处处捉襟见肘起来。
眼下决定的仓促,陈家母子连夜坐着旧马车,带了几大箱子细软,离开了京县。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姜瑾瑜没兴趣,如意却是兴冲冲地跑到城头,“目送”他们离开。
然后回到姜府之后,眉飞色舞地讲给她听。
“就这么高兴啊!”
姜瑾瑜倚在床头背书,对着如意无奈地摇头。
“当然啦!总算是把他们赶出去了!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对着一身男子装扮的姜瑾瑜,如意愣了片刻,竟是忍不住红了脸。
“少爷,您可真俊啊!”
“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闺阁小姐!”
她捧着脸做花痴状。
姜瑾瑜拿书敲了敲她的脑袋。
“早晚还是要再见的,我还有帐没同他算呢。”
嘴上这么说,她却没有真的怪如意的意思。
高兴总比苦大仇恨好。
她也有信心以后能让她一直高兴。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