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像是被煮熟的虾,蜷缩着抱住了自己。
好累啊,好疲惫。
真是个够烂的人生,够烂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天完完全全的黑了下来,月亮高挂起,却照不进这方小巷子里一点月光,只是斜着打在巷子口,把他和外面的世界分割了开来。
盛鸣从双臂之间抬起头,散落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只露了半只出来,仅有的视线落在光暗的交界处,那道被切割的清晰的交界线渐渐的在他眼里模糊了。
巷子口突然打过来两道光,是车的前灯,照的盛鸣禁不住眯起眼睛,抬手挡了挡,才能完全睁开。
那灯光强势的很,一下,就把整方巷子照亮,把不甚明亮的月光切割出来的那方交界线抹掉。
强烈的光芒中,巷子口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背着光,整个人都只能看见一道影子。
他在灯光中走近,在盛鸣面前站定,弯了弯腰,身后的车灯突然变了,变成了两只小黄灯,只能勉强照进来。
盛鸣的眼前失真了一刻,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看清了眼前这人。
“你是谁?”盛鸣问。
“盛景舟。”那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