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工作。
成了压在小铛心头的两座大山,作为秦淮茹的闺女,贾张氏的孙女,小铛与生俱来遗传了秦、贾两家人算计的优良作风。
易中海为什么照顾小铛,原因是小铛能给他养老,为了养老,这么些年,一直做着小铛的思想工作,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小铛,不能嫁出去,要招上门的女婿,生的孩子必须要姓易,延续易家的香火,小铛如果不依着易中海的意思寻入赘的女婿,她就是忘恩负义,是不孝,是白眼狼。
这是小铛的使命。
否则易中海当初送走的人就是小铛。
一声叹息。
从小铛嘴巴里面飞出。
她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托着腮帮子,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陷入了沉思。
路。
在那里。
鬼使神差间,突然想到了傻柱。
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四合院内,一干街坊中,要说谁最有本事,自然首推何雨柱,轧钢厂第一大厨,当了食堂主任,一个月后又成了主抓后勤的副厂长,听说深得轧钢厂一把手的信任。
这是昨天晚上易中海说的梦话,被小铛听到,记在了脑海中。
食堂主任在小铛心中就已经是天一样的人物,更不要提比食堂主任还高一级的副厂长,似乎一句话,就能解决小铛找工作的难题。
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
于海棠就在轧钢厂当播音员。
小铛眼馋这个工作很久了。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低头不见抬头见,按理说,这是小铛的机会,只不过一想到自家跟傻柱的那个关系,小铛便打了退堂鼓,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别看小铛当时年纪小,却也知道个捌久不离十,不管是贾家,还是易家,亦或者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小铛,在傻柱面前,一点情份都没有,甚至堪比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何能给小铛安排工作。
想都不要想。
这样的结果,让刚刚泛起了几分兴奋的小铛,成了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吧唧的,傻柱手里的工作指标,即便给外人,也不会将它交给小铛。
头一次怨恨自己的出身。
恨秦淮茹,恨贾张氏,恨易中海。
要不是他们这些人不管不顾的算计傻柱,不惜让傻柱绝户,傻柱不至于将易家人、贾家人当成食人的猛兽,老死不相往来,见了面,招呼都懒得打一声。
怎么办呢?
如何才能改变傻柱对自己的认知。
小铛泛起了愁。
易中海不把工作给她,她又找不到别的工作,就只能在傻柱的身上想办法。
贾东旭昔年泛起了反抗易中海的心思,小铛也有跳出易中海掌控的想法。
要想驴拉磨,就要给驴吃草。
易中海舍不得自己的工作,舍不得钱财,却又一门心思的想要小铛感恩他一辈子,不惜用婚姻做代价来报答他,小铛心生不满,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易中海不知道而已,小铛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让易中海知道,需要偷悄悄来做。
“阿嚏!”
推门走进办公室的傻柱。
打了一个喷嚏。
从口袋里面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大力气的吸了一下鼻息。
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子豪。
厂办的一个小职工,入厂大半年的时间,因为是李怀德在职时期,走内退关系进来的员工,新上任的一把手杨为民,便也懒得理会他,将他当做了一个小透明人物。
领导不喜。
下属自然也跟着不喜。
仕途中一个不是规矩的规矩。紧跟着领导的脚步,你才能有所作为,才能步步高升,才能仕途坦荡。反过来,领导不喜什么,你弄什么,事事跟领导对着干,让你去东,你非要去西,一辈子别想升职加薪,慢慢熬吧。
刘子豪在厂办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全然是那种被冷处理的待遇,没人搭理他,就算说话,也是让他去做什么什么事情的叮嘱。
一天到晚打杂,清扫厂办的卫生,负责厂办各室开水的补充工作,也就是帮忙打水,送通知和文件的工作,归别人负责。
活不重,却还累。
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
傻柱进来的那会儿,刘子豪正在用手抹着眼睛。
看的清清楚楚,眼睛红彤彤的,傻柱猜测刘子豪刚才哭了。
有了想法。
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难处,居然哭了,是工作上面的事情,还是家里的事情呀。
来了兴趣。
想知道。
因为刘子豪掌握着一招对轧钢厂领导的生杀大权,给各大办公室补充开水,他心里不高兴,记恨你,打水的时候,趁着左右没人,在开水里面吐点唾沫,或者将脏兮兮的手,趁着暖瓶未打水,在暖瓶里面先摸一圈,再狠辣一点,往开水暖壶里面滴两滴自己的尿液,明着不是你的对手,受你的气,背地里想方设法的算计着你,在牛叉的人,也得吃他刘子豪的口水。
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刘子豪,除非刘子豪不再负责给他们打开水。
见刘子豪要走。
忙招呼了一下。
“小刘,你等会,我瞧着你这是有心事啊?”
一脸的关心下属表情。
他还强拉着刘子豪坐在了沙发上,更贴心的给刘子豪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刘子豪面前的茶几上。
用实际行动演绎着礼贤下士。
“家里出事了?还是工作中的事情?我比你大十几岁,当你一个哥哥绰绰有余,跟我说说,就算帮不上忙,帮你拿拿主意也是好的。”
为了不喝口水茶。
傻柱尽可能的演绎着平易近人。
刘子豪脸上的表情,分外的搞笑,他大张着嘴巴,眼睛也瞪得溜圆,全然是一副被吓到了样子。
轧钢厂的人,都知道傻柱现如今是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