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于杨为民的大人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句话,好使,甚至杨为民也要听傻柱的话。
这么一个牛叉人物,跟刘子豪说,说他可以帮到刘子豪,怎么能不叫刘子豪感到恐慌,就仿佛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似得,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在顿了三十几秒钟后。
强行平复了自己心情的刘子豪,大概是信了傻柱的话,朝着傻柱吐露起了心事。
“何副厂长,我,怎么说呢,其实这件事吧,怪我,是我没有很好的完成领导交给我的任务,觉得自己不够好,觉得自己对不起领导的信任。”
也是一个滑头。
借着表扬高捧的手段,做着吐槽上级的勾当。
站在刘子豪的角度想想,这么做,无可厚非。
换成傻柱,估摸着还没有刘子豪这么面面俱到,肯定是直接破口大骂的节奏,自己怎么怎么,领导如何如何,直言领导瞎了狗眼,没看到自己的价值。
刘子豪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在厂办过得不怎么好,想着自己渺茫的前途,觉得自己很没用,心里十分的抑郁,活脱脱一只无头的苍蝇,不知道如何面对了,还说自己工资不高,一直没转正,家里老娘这段时间正在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却因为家里没什么积蓄,被对象给嫌弃了,老娘还因为这件事被气的住了医院。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傻柱晓得自己如何做刘子豪的思想工作,他心里紧张的要死,一个劲的暗呼着及时。
现如今的刘子豪,一肚子的怨气,整个人犹如一座被压抑到了极致且稍微有点压力便会喷发的火山。
对杨为民有恨。
这种恨意难消下,明着不是对手,背地里肯定要施展一点额外的小手段,比如趁着给你打开水的时候,在开水暖瓶里面吐几口唾沫,让你喝他的口水。
纯恶心人。
傻柱作为杨为民的第一心腹,有可能被连累到。
一想到喝了这么多天的刘子豪打的开水,他心里就泛起了一阵恶心,却强行将其压在了心底。
抬起头。
正色的看着刘子豪。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合着就这两件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人,家传的厨艺,按理说,他应该跟着自己的父亲学习,但是他父亲却偏偏将他送到了别的厨师跟前,跟人家学厨艺,他因为耳目熙然的缘故,小小的年纪就能做的一手好菜,自认为自己去了,对方会倾囊相授,将他当宝贝的捧着,你猜结果怎么样?”
刘子豪当然知道傻柱所讲故事中。
那个家传厨艺的人,指的就是傻柱本身。
“那个厨师,每天就让他做一件事,擦拭做饭的工具,菜刀、勺子、案板、锅灶,甚至就连铜制的烧火棍,都要擦拭的干干净净,整整擦拭了半年的时间,半年后,他以为师傅要教自己厨艺了,结果师傅让他做洗菜和切菜的营生,整整三年时间,全都做这些,他也恼怒后,也问过他师傅,他师傅告诉他,人只有在一件事上尽可能的沉淀自己,情绪,感情,等等,才能一蹴而就,数年后,他以十八岁的年龄,成了轧钢厂厨艺最好的厨师。”
手在刘子豪肩膀上拍了拍。
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事情,我理解,你小小的年纪,进了厂办,难免会心生一些急躁的情绪出来,故意冷落你,其实是在磨练你,想想你进厂办前,厂办那些人,哪个不是二十七八岁,你多大年纪,不这么做,你能安安稳稳的待在轧钢厂?”
离开轧钢厂的李怀德。
也被傻柱利用了起来。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招你进来的人是李怀德,现在是杨厂长当政,杨厂长跟李怀德的那些事情,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年轻人,别心浮气躁,来日方长,大好的日子还在后面。”
“何副厂长,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任何时候,路都在自己脚下,当然了,选择更重要一点,我当初要是闹脾气,二话不说的离开,我自然也不会成为现在主抓后勤的副厂长,一饮一啄,看你如何去看待,多想开点,别在一件事钻牛角尖,不派工作给你,也是好事,你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提升一下自己的知识。”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叠钱。
给自己留下七八块钱,剩余的一百块,一股脑的塞在了刘子豪的手里头。
刘子豪推脱着。
傻柱做他思想工作,开解他的抑郁,他接受,也念傻柱的好,可傻柱给他钱,接受不了,一百块,对刘子豪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相当于他五个月的工资。
没转正的刘子豪,工资加奖金加其他,一个月,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块钱。
“何副厂长,这钱我不能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钱您收回去。”
“你想什么好事情呢?真以为这钱是给你的?”傻柱一本正经说道:“别看我是副厂长,家里也没多少钱,我说了也不算数,这钱是我借给你的,你刚才也说了,说你母亲住院了,我看,这是心病,你呀,找个对象,你娘自己就痊愈出院了,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一听傻柱这么说。
刘子豪也不再推辞。
收下了傻柱递给他的一百块钱。
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扭身离开。
临近出门的时候,傻柱看的清清楚楚,小家伙好像被他忽悠的哭了。
这才是傻柱期待的结果,想着自己对刘子豪有了恩情,刘子豪不至于恶心的给他的暖水瓶里面吐口水,他不想让自己遭报应。
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小事情上面这般纠结,是因为傻柱讲述的那个故事,半真半假,有些事情是真的,有些事情是假的,比如他被冷处理,做了三年洗菜和切菜的事情,这是事实,但那个厨师安慰傻柱的那些事情,是虚幻的。
那时候可有打徒弟的说法,什么徒弟不打不成器,变着法子的打你,就算你没犯错,也得找个由头揍你一顿,打过后,你还得给师傅倒尿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