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彻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大概猜到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生病了?”她看向谢寒洲。
薛彻眼底闪过一丝慌促,谢寒洲看了他一眼,说:“没有,他来问我荷包蛋怎么做更好吃。”
程时月:“?”
虽然知道依照薛彻的手段,想查一个人的信息很简单,但……
这说辞也太离谱了。
程时月根本不信,刚要追问,就听旁边薛彻突然问:“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程时月啊了一声,面不改色,从包里翻出个袖扣,放在桌上,“昨天谢医生的袖扣掉在餐桌下面了,我正好顺路,过来还他。”
谢寒洲一秒t到她的意思——她也不想让薛彻知道她的情况。
他摸过那枚完全不认识的袖扣,收入抽屉,“谢谢。”
诊疗室安静了几秒,谢寒洲清了清嗓,“我有患者预约的时间就要到了,二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
程时月立刻起身,“好的,打扰谢医生了,拜拜谢医生。”
薛彻跟在她身后出了诊疗室。
两个人沉默着并肩走到医院门口,薛彻说去开车,程时月就说好。
他前脚刚走,她立刻给谢寒洲发消息:【他是不是病了?】
谢寒洲站在窗前看着门口的人,想了想,低头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
谢寒洲:【我是一位有医德的专业医生。】
程时月握着手机的手指蜷了蜷。
谢寒洲这句话的主旨意思就是一个字:是。
可是薛彻怎么也会生病呢?
他那么光芒万丈的一个人,要什么有什么,说是天之骄子人生赢家也不为过,他有什么好困惑又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薛彻将车停在她面前,降下车窗让她上车的那一秒,程时月突然想起来了——
他以前,的确是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