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栖微微一笑,道:“这病啊,我以前遇见过好多回了,大概明天过后,好汉您就能看到病情好转了。”
现在的医疗技术可是不含糊,治疗个感染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瞧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土匪头子点点头,也没多问,服下药后便让她离开了。
“要是过了明儿还没好起来,你自己知道后果的,走吧。”
此时此刻,土匪头子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线希望。
万一真能好起来呢?
毕竟这姑娘敢动手试试,以前那些大夫,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外头的人没见陈子栖被绑着出来,见她好端端地走出来了,都惊讶得不得了,一个个好奇地盯着陈子栖。
“你进去以后到底干了啥?为啥我们老大不让别人进去治病了?”
陈子栖独自蜷在角落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显得有点儿无聊。
“我把他的病给治好了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咱们老大到底摊上了什么怪毛病?”
“背上长了痈疽。”
这话一出口,大家再次愣住,脸上的严肃瞬间变成了嫌弃。
“切。”
嘲笑声四起,接着就是连珠炮似的冷嘲热讽。
真是天方夜谭了!
“真能吹牛,我这大半辈子活过来,可从没听说过谁能把背上的痈疽治好。”
“对啊,鬼才知道你一个女人家是不是用了什么诡计,把咱们老大骗得团团转——”
陈子栖的眉毛渐渐拧成一团。
这些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
“能不能治好,过两天自然见分晓。我起码敢动手试试,你们这些光说不做的人,有本事自己去给老大治病啊!”陈子栖讽刺地说。
想搞性别歧视?
也得先瞧瞧自己有那本事没!
立刻,一个小弟脸涨得通红站了起来,冲着陈子栖破口大骂。
“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陈子栖冷笑一声,懒得理会。
和这群人斗嘴可不是她的风格,保持精神饱满才是正经事,只有彻底治好土匪头子,她才有机会回家。
于是,在给土匪头子换的时,陈子栖顺带提了个小请求。
“我毕竟是有丈夫的人,和一群大男人住一起实在不方便,请好汉给我安排个单人的帐篷,再小都可以。”
土匪头子虽然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但感觉确实舒坦多了,之前背上疼得他心烦意乱,现在疼痛缓解了很多,只剩下偶尔的热辣感。
这让土匪头子对陈子栖多了几分信任,心情也大好,爽快地答应了这个小小的请求。
“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陈子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道:“也是凑巧,我对医术不算高明,但好汉这病我在书里见过。我最拿手的是妇科疾病,其他方面就不太在行了。”
她瞄了土匪头子一眼,见他没生气,便接着说:“跟着好汉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家里有孩子实在放心不下,只希望能治好好汉后,让我回家。”
这一次,土匪头子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喝起水来。
陈子栖心里猛然一跳,感觉像是有个看不见的手把她的心揪到了喉咙口。
“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办。”
土匪头子摆了摆手,叫手下土匪护送陈子栖回去,并且特别吩咐要给她换一个更舒服的帐篷。
他看着陈子栖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头看向后面的营帐。
“先生,您怎么看?”
这时,一位长相清秀,手里拿着折扇的军师慢慢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悠悠地扇着扇子,一副悠闲的样子,坐了下来。
“咱们带着个女的行军打仗,确实是挺不方便的。”
“但她真能治好我这毛病,那说明她有真才实学。这样的大夫,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要是她放心不下家里的老人小孩,大不了我这个将军发发慈悲,把他们都接过来就是了。”
土匪头子的话里透出几分迟疑,军师摇摇头。
“就算她真把将军治好了,可能也只是运气好吧。”
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医术高明呢?
虽然有着那样的想法,但在军师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下,土匪头子还是被说服了。
在陈子栖连续两天细心地消毒和防感染处理下,土匪头子背上的伤口明显地,一天快似一天地好转起来。
到了第三天,其他大夫再来检查,声音里带着点紧张说:“老大,现在看样子,你的病确实是这位娘子给治好的了。”
竟然被一个年轻女子比下去,真是太丢脸了!
土匪头子高兴极了,马上叫手下重重奖赏陈子栖,还大方地送了她很多珍贵的首饰。
“这些都是从皇家陵墓里得来的随葬品,你自己用、卖了或者传家都成!”
陈子栖心里挺无奈的。
不想收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她还是接受了这些礼物。
“好汉,我现在能回家了吗?”
“嗯,等我彻底好了,我自然会派人送你回家。”
土匪头子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所以并不急着这时候就放她走。
又过了两天,土匪头子背上的伤疤形成了土匪头子这才挥手让人准备,送陈子栖回家。
……
爹爹,娘亲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魏思婼无精打采地瘫坐着,她那小巧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惊慌与不确定。
这几天娘亲的失踪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外界的风言风语更是让她心神不宁。
魏诚贺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眉宇间拧成一团,满载着忧心忡忡。
“我们煮了汤,孩子们,去喝点吧。”
村长踱步过来,示意魏思婼和魏思毅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