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皇后是被服满给用了巫蛊之术,才会如此刻薄:“那服满,可在你宫中?”
皇帝温声细语,生怕说重话,增加她的心里不适。
皇后误以为皇帝是因为服满做错事,还躲在她这里,连连摇头:“皇上,臣妾不知道服满做的那些事,她也不曾在宫中。”
“当真?”
皇帝松开搀扶皇后的手,紧着眉头打量她,她似乎并不像是被蛊惑。
而是……本性里就有如此跋扈的一面。
这样的皇后,皇帝超级无敌的陌生。
他环绕殿内,宫女们一个个低头,内侍也都不敢吱声,扶容被人围着,好似随时要将她抓了去杖责。
皇帝略微有些失望,他压制心中的不快,坐下道:“皇后,适才你跟宁王妃是发生何事了?”
“皇上,宁王妃她……”
皇后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若是实话实说那显得自己太刻薄。
“皇后,你只管说!”皇帝耐心渐渐散去。
“皇上,本宫是在督促宁王妃,好好帮太子妃处理婚服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一件小事。”皇后噙着尴尬的微笑。
她余光看向门口的侍女,心里狠得咬牙启齿:皇帝来了,居然不禀报!
那侍女感觉到了皇后凌厉的目光,头压得更低。
“既是小事,为何还要杖责,五十板子,你是要她的命吗?”皇帝龙颜震怒,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皇后吓得跪地:“皇上息怒,臣有罪!”
“朕看你是假公济私吧,服满做的事,朕本来以为跟你没关系,现在看来,可是受你的指使?”皇帝凌厉道。
皇甫焌和扶容相对一看,两人立马又回过头。
皇帝问出了,他们心里的疑惑。
皇后摇头,眼泪也吓出来了,热泪盈眶的跪地上前,两只手去抓皇帝的右手,皇帝厌恶的甩开。
皇后如失去了攀附的叶子,孤零零的飘在寒风中,她颤抖着身子:“皇上,臣妾不敢让服满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她从贵州回来后,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闭关。”
“臣妾,着实不知道,她竟在外面,还弄出这些!”
“是吗?”
皇帝很显然,有些不相信。
皇后不怕挨骂,她担心的是皇帝对自己的号印象,从今后荡然无存:“皇上,臣妾单针不知情,若是您不相信,臣妾愿意以死明志!”
在后宫,得不到皇帝的宠爱的话,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皇帝最不喜欢的,就是一点事情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喊死,弄得他跟个暴君似的:“朕可是刻薄你了,竟然想要寻死?”
“不是,不是,不是的!”
皇后颤抖双唇,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扶容觉得,皇后未必参与了这件事,她是皇后,没必要做这些事情,来损自己的福报,倒是服满本身修邪术,才可能动用这些恶修。
外人看,只是作恶。
对服满而言,却是可以利用阴气,进而修炼,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服满之前就可以吸英王府二夫人孙氏身上的邪气,来修炼自身术法,以及修复身上内伤。
“皇上,皇后娘娘怕是当真不知情。”扶容上前,开口道。
皇后没想到,扶容居然会为自己说好话。
她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扶容,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想为她说好话,还是想要在皇帝面前,博得一个宽厚的名声。
皇帝发出了一声疑惑:“说来听听?”
“皇上可否容我,说真心话?”扶容在没得到皇帝的许可之前,不敢造次。
皇帝颔首:“朕许你,不管说什么,都无罪!”
“多谢皇上。”
扶容说完后继续:“皇上,皇后此番教训我没有做好妹妹婚服的事情,虽然有点假公济私,可主要也是因为娘家涉及了其中,她觉得没面子,可我入宫后,娘娘丝毫没提服满,想来在娘娘心中,服满道长不算什么。”
“……”
皇帝沉默。
思量了一番后,觉得扶容说的有道理。
皇后跪求的同时,也道:“臣妾确实是对娘家人,牵扯到这件事,生怕影响太子而很是懊恼,这才心有怒火,碍于宁王妃参与了此事,所以看她不顺眼,臣妾错了,请皇上责罚。”
当着晚辈的面,皇后能说到如此,依然是很不一般。
她毕竟是皇后啊……
皇帝多疑,皇后在意娘家,所以对扶容有怒火,他能接受。
可若是护着服满那等恶人,这才迁怒扶容,他便不能接受:“这小佛堂以前服满经常待吧,来人!查一查。”
“是。”
侍卫得了皇命,进入小佛堂。
皇后突然面色大惊,小佛堂里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见光的……
皇后整个人立马跟精气神被人吸干了似的。
她以前对服满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修炼用什么办法,她不管,只要可以为己所用。
不曾想,竟然是个祸端。
“皇上,只有这些。”
侍卫只找到邪佛残像。
那邪佛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帝众纵然不求神拜佛,也知晓这是恶毒之物:“皇后,这就是你的好道长?”
“皇上,臣妾不知啊。”
“狡辩,你知道朕最讨厌人说谎欺瞒朕了,你怎会不知小佛堂里有什么,分明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等邪恶之人,本该早早驱离,你竟然还跟朕说,她道法很好。”
皇帝痛心疾首,周身怒气腾腾
皇甫焌生怕扶容被吓到,暗自朝着她所在,移了一步。
两人距离靠近了一些,扶容的安全感也确实是足了一点,她垂眸,淹没眼中的笑意。
皇帝动怒之际,还是不要有欢喜的表情比较好。
“皇上,臣妾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好,朕的确也应该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