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礼一直都是个行动力特别强的人,当天晚上哄好姜衿之后,便立刻收拾了两人的行李。
两人翌日上午便出发,乘坐专机直接飞往北市,到达北市之后,接着坐车赶往永宁镇。
永宁镇是一个北方小镇,地理位置更加偏北,温度比京市要低一些,冬季正赶上温度较低,天空还飘着点点的雪花。
车内,姜衿趴在车厢玻璃上,呆呆地看着外面,喃喃地说着:“傅寄礼,下雪了。”
“嗯,一会就到永宁镇了。”
傅寄礼拉过姜衿有些冰凉的小手握了握,将小姑娘搂在怀里。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下车后我们要直接去墓园。”
“好。”姜衿乖巧应声,有些近乡情怯,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傅寄礼看着姜衿手里的东西,问着。
“这是妈妈的怀表,是妈妈去世之前给我的。”姜衿展开小手,回答着。
妈妈去世之前,经常会带在身上,是妈妈十分宝贵的东西。
傅寄礼拿过怀表,仔细地端详着,怀表年代久远,应该是一个老物件,上面雕刻着一种特殊的花纹,古典又神秘,昭示着物件的价值不菲。
傅寄礼眯了眯眼睛,打量着上面的花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墓园很快就到了,姜衿收起怀表。
傅寄礼帮着小姑娘整理了下围巾,给她戴上毛茸茸的帽子。
两人一同下车,傅寄礼一手抱着鲜花,一手牵着姜衿,向墓园里面走去,最终在一块墓碑前停下。
傅寄礼俯身将鲜花放在墓碑前。
姜衿跪坐在墓碑前,用手擦拭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端庄秀丽,温柔地笑着,眉眼间和姜衿很是相似。
“妈妈,我来看你了。”姜衿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开口。
“我现在过得很好,生活很好,学业也很好,您不用担心,唯一的就是就是有些想您”
姜衿抬眸看了看身侧的傅寄礼,继续说着:“妈妈我结婚了,他的名字叫傅寄礼,您不用担心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他待我很好。”
傅寄礼也在墓碑前跪下,牵过姜衿的手,温柔又郑重地开口:
“妈妈,您好,我是傅寄礼,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您,我会一直对姜衿好,照顾她,爱护她,希望您放心,我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傅寄礼一字一句地说着。
姜衿侧头看向傅寄礼棱角分明的侧脸,是那样的郑重又认真。
以往都是她独自来看母亲,唯独这次。
——这次不一样了,她有了傅寄礼。
两人从墓园出来,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天色已晚,雪花漫天,能见度极低,雪天夜晚开车危险,他们不得不留宿在镇上一晚。
车子在崎岖的小路上行驶着,过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家旅馆。
傅寄礼带着姜衿下车,两人推门走进,旅馆虽破旧些但好在里面十分干净整洁。
傅寄礼:“请问有空余的房间吗?“
“有,需要几间?”
开店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奶奶为人爽朗,虽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忽地,老人的目光停留在姜衿的脸上,不可置信地出声询问:“你是姜丫头吧?”
“我是”
姜衿缓缓抬眸,目光惊喜,认出了眼前的人:“您是张奶奶?”
张奶奶满脸笑容:“是是是,是我,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
“是啊。”姜衿笑着打招呼:“张奶奶,好久不见。”
张奶奶就是小时候住在她们家的隔壁,姜衿的妈妈上班忙碌的时候,便将小姜衿交给邻居家的张奶奶照顾着。
是以,小时候的姜衿与张奶奶的感情极好。
离开永宁镇的时候她才五岁,那年母亲意外生病去世,这些年,姜衿也只有祭拜母亲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没想到能再次遇上。
“这位是?”
“这是我的丈夫,这次回来和我一起祭拜母亲。”姜衿拉着傅寄礼的手介绍着。
傅寄礼的笑容谦逊,礼貌地打着招呼:“张奶奶,你好,我叫傅寄礼,是衿衿的丈夫。”
“好好好,想不到一转眼姜丫头都已经结婚了。”
张奶奶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对登对的年轻人,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不错不错,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张奶奶一边夸赞着,一边带两人上楼。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边,张奶奶交代好,便不再打扰他们,下楼继续忙活去了。
两人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房间内布置简单,但好在暖气开得充足,倒是十分温暖。
傅寄礼连忙帮着姜衿脱下外套,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忍不住担心催促:“快去床上躺着。”
接着又翻出行李箱里面的睡衣递给姜衿,让她换上,再次钻进温暖的被窝。
傅寄礼走进浴室,用盆接了些热水端了出来,将小姑娘冰凉的小脚放进盆里。
意识到傅寄礼要给自己洗脚,姜衿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没事,老实坐着,我来。”傅寄礼的语气不容置喙。
雪天祭拜,姜衿在墓园跪了很久,起来的时候差点双腿麻木摔倒,傅寄礼实在担心小姑娘会着凉生病。
姜衿坐在床边,双腿自然垂落,傅寄礼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小姑娘的小脚,缓缓放进水中,水的温暖瞬间包裹着姜衿的肌肤。
傅寄礼的大手揉搓着姜衿的小脚丫,缓声问着:“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嗯。”姜衿点了点头,眉眼带着笑意,水温恰到好处,简直舒服极了。
“还冷吗?”
“不冷了,已经缓过来的。”姜衿笑着回答不想让他担心。
给姜衿泡完脚后,傅寄礼继续忙碌着收拾了些行李,又下楼买了些晚饭。
外面天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