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华微微笑着,面庞轮廓分明,虽有岁月留下的浅浅纹路,却更显知性与沉稳,一双眼眸明亮又深邃,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姜衿。
姜衿看到面前的来人,眼里止不住的惊讶。
“嗯。”傅寄礼轻轻应了一声,捏了捏姜衿的小手,低声和她介绍着:“这位是钟婉华教授,是妈妈的朋友。”
姜衿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里亮亮的,既惊喜又紧张。
“钟教授,您好,我是姜衿。”
姜衿介绍着自己,得体地笑着,其实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
傅寄礼只说着带她来见一位舞蹈老师,可没说过就是钟婉华教授啊!
那可是钟婉华呀,世界舞蹈大师,国内古典舞的集大成者,在舞蹈领域的成就和荣誉多到根本数不清,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舞蹈事业。
而且听说退休后就隐居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了,如今见到可真是惊喜。
三人寒暄了几句。
钟婉华微微笑着,面容和蔼,打趣的赶着傅寄礼:“好了,人已经送到了,你就走吧。”
傅寄礼迟疑着,看了眼身侧的小姑娘。
钟婉华眼里闪过玩味,打趣出声:“怎么,不放心?我还能把你太太拐跑了不成?”
“快点走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得快点上课了。”
钟婉华戏谑地看着两人,微微挑眉,催促出声。
傅寄礼神色淡定,捏了捏姜衿的小手,轻声嘱咐着:“和钟姨好好上课,晚上我来接你。”
“好。”姜衿小脸微红,点了点头。
傅寄礼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直起身来,笑着出声。
“这就走了,钟姨,我家小姑娘交给您了,您可得温柔点。”
钟婉华无言吐槽,嫌弃着挥了挥手:“可快些走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了。”
钟婉华说着直接转身,拉着姜衿上楼。
傅寄礼笑了笑,看着小姑娘上楼,随后起身走出了门厅。
这边钟婉华带着姜衿上楼,去了顶楼的舞蹈室,开始练习舞蹈。
两人从中午开始上课,练习了一下午,姜衿向钟教授展示了自己这次比赛的编舞和思路。
钟婉华给予肯定的同时,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不足之处,还针对有问题的地方,给出了简洁明了的指导,令姜衿茅塞顿开。
短短一个下午,就很有收获,姜衿觉得自己的编舞方向有了更加新颖的突破,脑袋中的灵感如泉水般涌现出来,并逐渐缓缓落地,化作了一个又一个灵动的舞蹈动作。
钟婉华看着面前起舞的姜衿,眸间不由得闪过一丝满意和赞赏。
——不知不觉间,时间临近傍晚。
一下午的课程结束,姜衿下楼,笑着和钟婉华告别。
沿着小路,出了庭院门口,就看到了站在车边的傅寄礼。
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芒,傅寄礼正倚靠在车边,单手掐着香烟,另一只手举着电话。
男人淡淡的垂着眼眸,时不时地将香烟送到嘴边,轻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低声对着电话那边说着什么。
姜衿笑了笑,眼波柔软,欢快地跑了过去,扑到傅寄礼的怀里,嗓音温软:“傅先生!”
傅寄礼笑着,连忙将手里的烟掐灭,大手拨弄了下小姑娘额前的碎发:“先上车。”
姜衿乖乖应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寄礼对着电话那端简单吩咐了几句,随后也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上了车。
“怎么样?今天的课上的好不好?”傅寄礼温声问着。
姜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昳丽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很好,钟教授特别好!”
傅寄礼笑了笑,发动车子:“哪里好?”
小姑娘眉眼弯弯,开心地和傅寄礼讲起了今天下午的课程。
从对钟教授的崇拜,到参赛舞蹈的构思,再到钟教授对她的指点
车内寂静,全是小姑娘欢快的声音,全神贯注地和傅寄礼说着,眉间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傅寄礼面色温柔,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几句话。
身侧的小姑娘手舞足蹈地说着,接着忽然动作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傅先生。”
“嗯?”
“你是怎么请到钟教授的呀?”姜衿问着。
她之前有所耳闻,钟教授从不收徒,也不会给人做单独指导。
傅寄礼笑了笑,不想让小姑娘有压力,便一带而过的解释着:“妈妈和她是朋友,所以钟姨就答应了。”
“哦,原来如此。”小姑娘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追问……
一直到之后的某一日上课,钟婉华和姜衿闲聊,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钟婉华端起面前的咖啡,姿态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神色有些意外:“怎么?寄礼那小子是这么和你说的?”
姜衿面色有些茫然,点了点头。
“我看寄礼那小子也是个只会做,不会说的人。”钟婉华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半个月之前我还在欧洲度假,寄礼从他妈妈那里要来了我的联系方式,给我打了十多个电话,软磨硬泡地非要让我指导你跳舞。”
钟婉华微微扬眉,抬手指了指那幅书柜上已经被珍裱起来的古画,继续开口。
“看见那幅古画没有?那就是寄礼那小子用来贿赂我的,说一定要让我来指导他的小妻子,完成这次比赛。”
姜衿目光怔怔看着那幅古画,即使她不懂文玩鉴赏,也能看出那幅画作的价值不菲。
姜衿抿了抿唇,低垂着眼眸。
恰好傅寄礼走进门厅,是来接姜衿的。
钟婉华正对着门口,抬眸就看到了,笑着和对面的姜衿打趣:“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姜衿转头,傅寄礼恰巧走进门厅,男人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西装裤笔直利落。
长腿迈过门槛,正径直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