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哎哟,哎哟--”
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后,恶奴们躺在地上,手捂肚子脚搓地,痛苦的哀嚎着,就是起不来。
这突来的变故,大大出乎锦衣公子的预料,本来一脚已上马蹬的他,又收了回来。
马了个巴叉的,在这条街,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捋他的虎须,打他的人。
旁边围观的吃瓜人,见有人仗义出手,虽佩服他们的勇气,却也担心他们吃亏,纷纷劝他们离场。
“两位,你们是好人,听一句劝,赶紧走吧!那人,是咱们小民,惹不起的。”
“对对对,你造他谁吗?他可是京城一霸,宁王妃的胞弟,在吏部当差的朱深。”
“就是,他在这几条街坊,抢男霸女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走吧!”
切!
切!
两人闻言,均是“切”的一声,表示不屑。
“我当是谁呀?这么狂,原来只是宁王的小舅子。这要是皇子啥的,还不得狂得啥样呢!
哼,本大小姐,专打这些狐假虎威的破烂货,小垃圾。”
其中一着赫黄色窄袖长袍的少女,樱唇张合,语如弹珠般的,给怼了回去。
同时,她又拍了拍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在嫌弃,那几个小垃圾,脏了她的鞋。
宁王最近,风头正盛,隐隐有压过太子之势。
朱深仗着姐夫的势,在这一片横行霸道,从未有人敢言半个“啊”字。
但今天,一上来便是俩憨货,丝毫不顾宁王的面子,把他的人给踹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吵吵着唤人,便要上来打少女。却被他身边一文士模样的人拉住。
“公子,打不得,你造她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敢打我的人,就得承受后果,让她知道,在这里,是谁说了算。”
朱深横行惯了,这京城里,除了皇上,谁还能大得过他姐夫,太子也不行。
“哎哟喂!”文士拍着额角苦笑,“公子,她,可是镇国公焦良的嫡孙女,焦二姑娘。”
镇国公!焦家!嫡孙女!
朱深听到这几个关键词,把到喉咙里的狠话,及时给掐灭了。
镇国公焦家,手握兵权,可不是普通人家。
宁王要成事,少不了手握兵权的重臣支持。而镇国公焦良,便是他最理想的拉拢对象。
若能得焦家支持,那最尊贵的位置,于他而言,是唾手可得。
无奈镇国公府不站队,是个中立派,宁王无从下嘴。
宁王曾试过各种方法,可镇国公是油盐不进。
送礼礼不收,塞美女也被原封退回。
好在镇国公府言出必行,不站队宁王府,也不站队东宫,明确只效忠皇上。
这样也好,只要不站队太子,也算是对他的支持(宁王可太能阿q了)。
对此,宁王早已明令过手下人,绝对不可以冒犯镇国公府,更不可以得罪。
他不能因小失大,把这么一尊大神,推向太子阵营。
那批勒令的人里,自然包括他那个,爱闯祸惹事的小舅子。
朱深暗自庆辛,得亏狗头军师拉的及时,他才没闯出大祸。
对方不但是镇国公府的人,还是堂堂嫡孙女。
得,惹不起,躲得起。如若不然,被宁王姐夫知道了,扒了他的皮,都是轻的。
他是不敢,可不能明说。他还要面子哒。
歪头思索了几秒钟,朱深依旧傲慢的道,“本公子当是谁呢,原来是国公府的。
别以为抬出国公府的牌子,本公子就会怕你。哼!你个丫头片子,我好男不跟女斗,今日,暂且饶过你。”
焦青宁不屑的撇了撇嘴,双手抱臂。
“暂且饶过我?呵呵,赖哈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依我看,是不敢吧!”
你--
朱深被戳了一心窝肺管子,他涨红了脸。
“本公子会怕你?笑话。”
他口气不小,胆儿却委实不大。
太丢面子了,你我若不起,但另外的臭小子,瞧着没啥背景,就拿他来找补面子。
听雨本极不愿去游湖,但云氏下了令,他不敢违抗。
本想在街上随便逛逛,拖延点时间。却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孤女卖身葬父的小插曲。
见朱深那副贱贱的尊容,他便想出手给治治。在恶奴行凶时,小秀了一把脚法。
却不曾想,与他并脚而战的,竟是他的未婚妻焦青宁。
几年不见,她从一黄毛丫头,飞身蜕变成这么美丽又仗义的大姑娘。
且她的美,举手投足间不矫揉造作,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感,且还自带英气,真是又美又飒。
这些也就算了,花花心声里,她对他,竟还痴情一片,最终殉情而死。
得妻如此,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就真该打了。
这一世,他可不想做那些混账事,辜负他的美美老婆。
原先还对这门亲事,有抵触情绪的听雨,几乎就在一瞬间,他确定了,她就是他的菜。
至于阿若,他一想到她,在他渣爹身下承欢的孟浪样儿,他就恶心得想吐。
她与青宁妹子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他嘴角含笑,眼带宠溺的,双手抱臂欣赏那头蠢货,如何被未来老婆收拾。
下一秒,纳尼,不对,那蠢货的目光,怎地投向了自己。
哦,明白了,这是惹不起未来老婆,这是要转移攻击对象,到他这儿刷金币来了。
也好,让美美老婆看看,她未来夫婿的实力。
带着展示显摆的心思,听雨像头求偶开屏的公孔雀,扭抖着屁/股,准备展现魅力。
朱深:哼啍,惹不起焦家人,我还收拾不了你小子。
对于这样无权无势的白丁小子,朱深连揍人的借口,都懒得找。他向恶奴们努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