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打架,听雨可是从小打到大。单挑也好,群架也罢,什么样的场面,他都没怵过。
这几只臭苍蝇的架势,他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袖子往上撸了撸。
“你们几只苍蝇,一起上吧!小爷我,赶时间。”
昨天晚上的龌龊事,委实让他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这口浊气呢,这几个蠢货,倒是送上门来了。
免费出气筒,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他向朱深勾唇做了个挑衅的表情,又伸出食指,向对方勾了勾。
艹,听雨的动作虽小,侮辱性却极强。
几个恶奴不能忍,朱深更不能忍,怒火直接就被点了。
他气炸了,在这条街,居然有人敢明晃晃的蔑视挑衅他,哇哇的给恶奴们下令。
“都给我上,都给我往死里打。”
得了命令的恶奴们,“哇哇”叫着就往前冲。有心黑的,甚至还从街边店门口,薅了根木棍,一起跟上去围攻听雨。
“小姐,那公子,怕是要吃亏,咱帮不帮。”
焦青宁身旁跟着的丫鬟,为听雨的安危担心。
“嗯。”焦青宁拦下了丫鬟,“再看看。我瞧着,大概率是这帮恶奴,要吃苦头啰。”
焦青宁看得出来,听雨身手不弱,甚至,可能比她还强些。
她现在感兴趣的,是这人怎地那么面熟,似相识很久似的。
听雨见动手了,嘴角笑意更浓。这种级别,对他来说,就是小case,他甚至,都不消躲闪。
恶奴们见听雨没有躲闪的意思,都在暗笑,原来是个傻子,这把稳了。
“呯呯,呯呯呯……”
恶奴们才围上来,拳还没出,听雨一个错眼不见,残影晃动。
几分钟后,恶奴们便纷纷被摔了出去,且各种奇葩的姿势都有。
听雨的速度极快,别说是朱深这种蠢货了,便是焦青宁这种练过的,除了残影,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哇哦!!!”
围观的吃瓜群众,方才还在替听雨担心,现在看见恶奴满地打滚哀嚎,心情莫名的极度舒适。
他们苦这群恶奴久矣,今日老天爷开眼,终于得遇最强手替,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焦青宁好看的杏仁眼里,立马蹦射出无数崇拜的小星星。
哇哦,简直是帅呆了。
这英雄是哪路来的,屌炸天了。要是她的未婚夫有这么一半的身手,她死也无憾了。
想起那个未婚夫,她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都约好了一块游湖增进感情的,他居然放她鸽子。
可恶!太可恶。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她吗?
她生气了,只带了一名贴身丫鬟,悄悄的溜了溜了。想去寻那笨蛋,揍他一顿出气。
顺便质问一下: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内,到底是哪一点配不上他,遭这么的,嫌弃。
好巧不巧的,遇见了朱深这色批想强抢民女。那好,正好让她用来撒撒气。
朱深傻眼了。许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地接二连三的踢到钢板上。
那个有后台的,他惹不起,连这个没背景的路人甲,都把他按地上摩擦。
这都什么事,他啥时候,吃过这种大亏。
轻轻松松打趴几只苍蝇,听雨心中的气,消了些。
他把眼睛一瞪,往前几步,意思很明显的勾了勾手。
啊!还来!
恶奴们不敢了,连连往朱深身后退。
这帮人渣,最会见风使舵。
若对方是个好欺负的,他们能够把强权夺势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但若对方是钢板,他们怂的比谁都快。
“你,你,你是,是什么人?”
这回朱深是怕了,不敢再嘲笑。
打他的人,只要知道他的名姓来头,他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他。
“哟,这就完了。小爷才只是热热身,还没正式开打,咋就不打了?”
听雨上前几步,那几个恶奴,缩在主子身后,又退后了几步。主打一个你进我退。
听雨瞧朱深呆若木鸡的怂样,哈哈一笑。
“看好了,小爷我,就是忠义侯府的二爷,夏侯听雨,记住了没?要寻仇,小爷随时恭候,只是,别寻错了人。”
忠义侯府!天呐,也是块钢板。不过,比镇国公府,这块钢板的厚度要薄一些。
但他的身手,却比焦家小姐,厉害多了。
“好,夏侯听雨,你等着,等我码齐了人,定要将今天的面儿,讨回来。”
朱深在做最后的挣扎,怎么着,也得说几句场面话,把面子捞一下。
可他内心,到底是怂的。说完这几句狠话,立马骑上马,跑得一溜烟。
恶奴们见自己主子都溜了,知道这儿不能留了。
纷纷跟上。无奈刚才听雨下脚加了力度,那些个恶人们,不是捂着屁股,就是捂着腰,或者瘸着腿,以各种五花八门的姿式,跟上朱深的马。
当听雨报上名来的时候,青宁瞪大了眼睛。她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瞧着眼前人。
我去!原来这英雄,就是她欠揍的未婚夫(不过,她似乎揍不过)。
呵呵,几年不见,大变样了,她几乎没认出来。行,有担当有侠气,没选错人。
见青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方才揍人还潇洒自如的听雨,一秒囧在原地。
我去,媳妇儿看我了,铁子们,我要怎么跟她打招呼,在线等,挺急的。
青宁却没在理他。她转过身子,走到少女跟前,蹲下看她。
少女收了眼泪,跪下给青宁磕了一个。
“多谢贵人出手相救,小女不胜感激。但因小女子,贵人得罪了恶人,小女子深感不安。”
青宁给少女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安慰她道。
“嗐,不打紧,我早就看不惯那怂货,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