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拭去云氏腮边的泪滴,又把自己的嫩脸凑上去贴贴。
莳花心声:娘亲向前冲,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跟渣爹和离。
把事情闹大了,最好闹到皇帝那里。皇帝伯伯跟花花有交易,他可是答应了,要助娘亲和离哒,我们一起随娘亲和离那种。
所以,娘亲你只管向前冲,其它的事,交给花花,交给皇帝伯伯。
心声一出,云氏,长风,听雨,寻幽,一个个都亚麻呆住了。
长风:交易?啥时候的事儿?花花跟皇上,做的什么交易。厉害呀!没想到妹妹一小个,便会与皇帝谈判拿捏,长风服了。
云氏:哦,难怪上次在东宫,皇上与花花单独嘀嘀咕咕了半天,敢情,那时候,就谈的交易了。
想到莳花与皇帝做交易,考虑的都是她,心下感动,“啵啵啵”的,把莳花的小脸上亲了n下。
听雨:这交易干的好,点100个点赞。
寻幽:哇哦,妹妹太聪明泰酷辣,以后,但凡是我有的烤鸡腿,都分你一半。
只有侯月,没有听到莳花的心声,但是看大家伙眼睛都贼亮,她心下知道,某些事,稳了。
终于能离开这狼窝了。自上次亲耳听了渣爹他们商量,要谋害大哥哥,她便时常都会做噩梦。
老天保佑,快点快点,再快点。这破侯府,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翌日,
忠义侯府云氏善妒的流言,便撒满京城。这,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嘛?忠义侯府的侯夫人,可善妒嘞,他家相公想要纳一房妾室,她非但不允,还把自己相公,给打了。”
“尊嘟假嘟?这女人,还敢打男人?还是自家男人。”
“就是,我不信。忠义侯夫人,未出阁时,是太傅府的嫡小姐,最是温柔和顺,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打人。”
“所以说她善妒嘛!平日里温顺,侯爷一提出来要纳妾,便动上手了。”
“不对呀?那忠义侯爷,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娶妻快20年了,都没红过脸,怎生到这个时候,想着纳妾。”
“嗨,男人嘛,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侯夫人年轻,温柔美丽,那还栓得住他。现在,人老珠黄,哪能比得上,那嫩得能掐的出水来的年轻姑娘,纳妾,不早晚的事儿。”
“也是,但凡有点权势的,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就为这两口子打起来,还真是善妒。”
“……”
这些流言,经过整理之后,都一一汇报到云氏那里。
云氏一边调教着廊下的鹦鹉,一边听翠芝的汇报,“这就完了。”
“大抵就是这些。夫人,这些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太有损您的清誉了。得想个法子,赶紧制止。”
翠芝丧着一张小脸,夫人最爱惜自己的声誉,这些该死的谣言。
“就是,咱夫人最温文尔雅了,咋就传得似不讲理的母老虎一般,太可恶了。”流香附议。
云氏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莞尔一笑道:“嗯,不错,只是,这火候还差点意思。”
啊--
翠芝流香等人惊掉了下巴,夫人这是,几个意思。
云氏在鸟食放下,继续道:“翠芝,你去找几个人,咱也上点谣言,把火烧旺点。”
说罢,云氏在翠芝耳边低语了几句,翠芝边听,边点头。
“是,夫人,这件事,奴婢马上就去办。”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关于侯夫人善妒的流言,还没停歇,又一重磅消息,在京城的吃瓜界炸开。
“唉,你听说忠义侯府,侯夫人善妒的事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嘻嘻,这豪门里的事还真多。我还听说,侯爷正准备以此,休了夫人呢!”
“真的,这就有点过了。再说,这也不全是侯夫人的错。最新消息,你可知那侯爷要纳的贵妾,是何人?”
“哟,这个还真没听说,这人谁呀?”
“我跟你讲哦,那人啊,是他二公子带回来的。二公子钟情于她,本来,是想收进屋里的。没成想却被侯爷捷足先登,先那啥了,且转头,便要抬为贵妾。侯夫人不同意,这才打起来的。”
“真的假的?这可真够劲爆的。爹抢儿子通房,这不扒灰吗?”
“难怪,难怪。纳谁不好,偏要纳儿子看中的,哎,我现在,有点同情那母子俩。”
“我在想,那女子,到底是多大的美人,多大的魅力啊,能把父子俩,给迷了。”
“嘻嘻,大概也许是,狐狸精那样的吧!”
“……”
忠义侯府,微澜苑。
“夫人,荣喜堂的宋嬷嬷来传话,说是老太太让你去荣喜堂一趟,有要事与你商量。”
流碧很不情愿的,替人传话。
宋嬷嬷上次,差点被赵嬷嬷给打了。便开始对微澜苑犯怵,轻易不敢踏进微澜苑的门。
正好见了流碧,便死活让流碧替她带话。
“好,你去回了那婆子,就说,我换件衣服就去。”
云氏心声:这么快就憋不住了,老的要出手了。
云氏唤来了流香,与她更衣梳妆。
很快,原本温婉清丽的云氏,在流香的一通巧手下,变成一两眼无光的黄脸婆怨妇形象。
云氏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这副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善妒嘛,自然要有个妒妇的模样,这才应景儿。
乘了轿辇,很快到了荣喜堂门口。临进门时,云氏又把发丝,弄得松散了些,眼角也拼命挤了两处泪痕,手绞着快变了形的帕子,这才在丫鬟的陪同下,进了门。
为了营造苦情气氛,云氏并未带赵嬷嬷来。那老人家,见不得云氏受一点欺负。小爆脾气一上来,估摸着她能把荣喜堂屋顶给掀了。
进了正屋,一张梨花大榻正中,坐着夏侯老太太陆氏,见云氏进来,眼皮抬了抬,继续拨弄手中的佛珠手串。
夏侯文渊兄妹,分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