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如此抗拒娶亲,浔阳长公主,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弯的,只好男风。
可这么些年,他的身边比他脸还干净,明里暗里,连清俊些的小倌都没出现半个。
就这么一个禁欲系,拒美女于千里之外的狠人,跟他提这种事,可得悠着点,别一个不小心,又跑北境几年不回,那就不好了。
长公主正搁那犯愁,如何开口,成王却一边逗弄小男宝,一边不经意的提了一嘴。
“皇姐,我这次,刚进京城,便听有人在传,说道是京中出了件,大梁朝开朝来头一份奇事。”
“哦!什么奇事?说来听听。”
长公主饶有兴致的随口一问。她在纳闷,这高冷闷葫芦,怎地也对八卦感兴趣了,是转性了?还是有啥情况。
“哦!也没什么,就是听说,那忠义侯府的侯夫人,带着子女和离了,可真?”
成王表面云淡风轻,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天知道他此刻的内心,如一万匹草泥马在来回奔腾。
心下还在默念,没发现,没发现,皇姐什么都没发现。
听到成王的发问,长公主心中一滞。我去,这都是一个多月前的旧闻了。
这瓜,京城的吃瓜群众都不再吃了(不再议论),他一个刚回京的糙汉子,到哪里去听说的。
有鬼!老十一这儿,绝对有鬼!!
“哦!当然是真的。”长公主随口一答,后面却不再说话。
此时,她的脑袋瓜子里,在疯狂脑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老十一,并非传说中的,禁欲系不近女/色。他只是,不近他不喜欢的女/色。
他喜欢的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她的好闺蜜云氏呢!
长公主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成王有意提此事,是想证实。毕竟青川那个二愣子,有时候说话办事,不是很靠谱。
再说,他也不想,他的心事,被这些家伙知道,否则,不出半日,得整个军/营都知道了。那他还怎么混。
还是皇姐靠谱些。
待他听到,她是真的和离了,他的心中狂喜。
虽然他把这份狂喜,加了掩饰,但他眼神里炽热的光,却出卖了他。
还真是呀!好好好,你有意思,这事就好办了。
“如今,她带着几个孩子,住在城南的新宅。”
长公主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透露着云氏的信息。
嗯,城南云宅,记住了。
成王暗暗记下,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
“太后到。”
内侍高亢尖利的嗓音传来。长公主和成王,一起抬头向外看去。
果不其然,太后在宫人们的簇拥下,向东花厅走来。
长公主和成王,齐齐来到门外,盈盈跪下。
“儿臣浔阳,见过母后!”
“儿臣衔之,见过母后!”
太后闷在宫里,他太想见两外孙了,都等不及长公主把两宝,带到宫里。
“都起来吧!咦,这不是,不是老十一吗?你,你何时回来的。”
太后看到成王,惊叫起来。
成王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却是在她宫里养大的,是有感情的。
“禀母后,儿臣回京述职。刚回的京,听闻皇姐诞下双生子,在办满月宴,就过来了。未到宫中给母后问安,请母后责罚。”
“无妨无妨。”太后把成王虚扶起来,见他年纪尚轻,却已是满脸的风霜之色,浑身上下,也透着一种苍桑的悲凉感。
太后垂泪,心疼的抚着他粗砺的脸庞。
“老十一,这些年在北境,真的是,辛苦你了。”
“母后,儿臣不觉辛苦。能护佑母后,及天下子民平安,衔之不觉得苦。”
成王的这句话,可不是场面话。他是真心的。
当初,眼见着心爱之人,嫁作他人妇,他喝得酩酊大醉,醉了三天才醒来。
又见她,恩爱生子,他只觉,那束光,这辈子,不会再照在他身上。
彼时,北漠铁骑南犯,他把心一横,远赴北境。
他想用他的余生,把北边的强敌,挡在银连山外。只要太后,皇姐,以及她,能够平安喜乐,那他便是战死在北境沙场,也无憾了。
至少,他用生命保护过,他想要保护的人。
“瞧瞧你,都瘦成这样了。这次回京,可得多呆些时日。”
“是。”成王微笑着应道,“这次,要待到母后烦我,才回去。”
“你这孩子,哪有母亲烦儿女的。”
浔阳长公主,站在一旁看太后与成王叙母子情。她越看越觉得,老十一,九成九的,要搞事情。
“哇哇……哇哇……”
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方才两宝吃饱了,便睡着了。这会子,估摸着是人太多,吵到他们了。齐齐醒来,一起张嘴就哇哇大哭。
“哎呦,小宝贝们,别哭别哭,外婆来啦!来看你们了。”
太后把手中拐杖,给旁边嬷嬷一塞,急急的跑到摇篮边,看她的大外孙子(女)。
两宝已经,被在旁伺候的婆子们,抱了起来哄着。
太后瞅了瞅,两个宝宝,长的有六七分相似,虽然都在张着嘴哇哇大哭,但在太后眼里,却是怎么也看不够,怎么都可爱。
“母后,宝宝们想必是饿了,唤乳母来吧!”
长公主的后半句话,是向伏侍的人吩咐的。
“对对对,赶紧去请乳母来,可别让哀家的外孙饿着。”
“是。”侍女们应了一声,忙着去请乳母来。
可不,两宝一见乳母,便停了哭泣,嘬着粉嫩的小嘴,开始找奶吃。
乳母才开始哺乳,两宝就“啾啾啾”的嘬着小嘴,吃得欢实。
宴会开始了,长公主怕有意外,贴心的没让成王到男宾区去,而是把他与太后,单独安排在了望月楼上。
好巧不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