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奴隶生意的人来说,铁路就是他们的冤家。
这些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喊着解放奴隶的口号,专门从他们手中抢夺人口。
断人财路的仇恨是高于杀人父母的,所以只要是做这1行的,无不对铁路恨之入骨。
也是因为如此,1旦奴隶主觉得今天没法保住货物了,他们就会下令屠杀,总而言之就是不能便宜铁路的人。
再次开枪射倒1个老头,瘦个的护卫1边舔着嘴唇,1边拉动枪栓,弹出射空的弹夹。
就在这枪手摸出新的桥夹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伸手1摸之后,这人顿时大惊失色,因为他手上1片粘腻,竟然全都是鲜红的血。
就在半秒钟前,罗绩用他手里那半块瓷片在这枪手的脖子上划了1下。然后他就退后1步,静静等待枪手倒下。
直到这时,奴隶队的护卫才发现罗绩的存在。
看着这个人的眼神,护卫心中1片冰凉。
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它不夹杂任何愤怒或激动的神色,那人就像是在看1棵树或1块石头。
“什么?他就是用那东西伤了我?”
当护卫的视线落到此人手上时,他看到了那1块带着1丝血痕的碎瓦片。
在这1刻,护卫1下就全都明白了,他竟然被人用1块碎瓦片给割了喉。
瞪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奴隶,护卫还想举起他的枪。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全身的力气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
“有敌人……”
虽然很想出声提醒那边的同伴,但瘦子枪手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的警告之声全都憋在自己的喉咙里,最后全都变成了1串粉色的泡沫。
握着手中那块锋利的瓷片,罗绩看向对面的巴恩斯和另外1个枪手。
这两个人几乎就贴在1起,所以他没有选择冒险靠近。
掂了掂那块碎片,罗绩突然将其抛出。
那是类似于打水漂的手法,因此这带血的瓷片就旋转着飞了出去。
它本该会命中巴恩斯的咽喉,不过在即将碰到目标时,巴恩斯却似乎有所察觉,于是这家伙就推了1下身旁的部下。
因为这1推,罗绩投出的瓷片没有碰到巴恩斯,而是贴着第2个枪手的下巴滑了过去。
“老大?”
看着突然撞了自己1下的老板,巴恩斯的手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时的奴隶主却已经瞪圆了眼睛。
就在刚才那1刹那,他看到那个枪手的喉结上方出现了1条细细的红线。
刚开始时,那只是条细细的伤口,就好像是某人在刮胡子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可是在下个瞬间,血线突然崩开,变成1张小孩子的嘴。
鲜红的血就这样喷涌而出,促不防及的巴恩斯当即就被喷了1头1脸。
“啊!”
惊恐的奴隶主1把推开双眼上翻的部下,然后他就看到了正朝自己走来的罗绩。
“是他!是那个人!”
在这瞬间,巴恩斯已经认出了罗绩。而且他也确认,正是这个人对自己的手下做了可怕的事情。
握着备用的弹巢,巴恩斯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他才能把子弹重新装入左轮枪。
可是无论他怎么大吼大叫,他的手指依然是僵硬的,所以他都没办法取出那该死的弹巢。
眼看着罗绩就要到面前了,须发皆竖的奴隶主将那把破枪和子弹1齐砸向罗绩。
趁着罗绩躲避的时候,巴恩斯手摁崩簧,唰的1声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刀。
雪亮的弯刀才刚出鞘,巴恩斯就感觉有了底气。
这种略带弯弧的配刀正是海上男儿最喜欢的武器,而这也正是巴恩斯在做奴隶生意之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