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曹阳自己的药铺还在筹备之中,于是曹阳去安济堂炼制了十颗补髓丹以及十颗阿肌苏丸,入宫献于父皇。
而后曹阳便回到王府,没有去看书,没有去做任何劳心费神的事儿,就安静的躺在躺椅上,让春花和秋月为自己按揉推拿。
养精蓄锐,好在今夜与爱妃纵享欢愉。
晚风徐徐,夜色如约而至。
在半推半就中,李若婉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任曹阳肆意驰骋。
整整一夜!
莫说是李若婉,就连幔帐外的春花与秋月都被扰得没能睡好。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
鱼洗已经备好,却迟迟不见曹阳与李若婉醒来。
春花与秋月各自靠着墙柱,不停地点头打盹儿。
砰!
曹阳又飞起来了,然后又摔在了地上。
曹阳从地上坐起身来,用双手将长发梳在脑后,一脸的无奈,他严重怀疑李若婉就是故意的。
——她那止不住扬起的得意嘴角就是最好的证明。
“爱妃,你非要这样吗?”
“习武之人,防范是本能。”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鬼扯。”曹阳无奈摇头,站起身来,“春花,秋月。”
听到传唤,幔帐外已经醒过来的春花与秋月这才各自卷动幔帐,束在两边墙柱上。
然后春花伺候曹阳穿衣,秋月端着鱼洗和泡过水的杨柳枝以及一些岩盐,伺候曹阳洗漱。
李若婉却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曹阳转头看向她,坏坏一笑,说道:“难不成你打算自己洗不成?”
春花与秋月有些懵,自己洗漱的也有,这种事殿下又在坏笑什么?
然而李若婉自是知道曹阳在说什么,柳眉如刀,嗔了曹阳一眼后也起身下床。
秋月走过去伺候,围着李若婉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无意看了一眼床褥,手中动作一停,险些惊呼出声。
床榻上,这这昨天是下雨了吗?
好大的雨!
李若婉绝美的面庞爬上一抹红晕,但很快便被俏寒充斥,冷冷的轻嗯一声,吓得秋月立刻收拢思绪,低下头小心伺候着。
曹阳在瞧见这一幕后哈哈大笑,转身出门去享用早膳。
过了一会儿。
李若婉也穿戴整齐,出门离开。
秋月站在床榻边,悄声对春花招了招手,让她过来看看。
春花有些疑惑,走来一看,顿时惊呼,道:“这是”
“嘘——”秋月忙捂住春花的嘴,见春花冷静下来了,这才松开。
春花看着床榻,眼神莫名,似乎有些艳羡,声音压得极低的小声说道:
“王妃好厉害。”
“嘻嘻,殿下才是最厉害的,你没领教过吗?”
“秋月,我昨晚可是听到你哼哼了。”
“春花姐姐,你怕是比我更大声吧”
两人悄声打闹着,开始收拾房间。
匆匆又是一日后,丰京城北门外新搭建的一座高台上。
八皇子康王曹腾率领百官,代皇帝送曹阳北上出征。
依照礼制走完所有的流程,曹阳本已经可以出发的,但曹腾这神经病非拉着曹阳的手,再三叮嘱道:
“五哥,待你凯旋归来,我定挖出珍藏多年的美酒,为你举杯庆贺!”
曹阳被他恶心的够呛,连忙敷衍了两句就甩开手,转身离去。
约莫三日后,与驻扎在北荡山的一万神策军会合,继续北上。
又一日。
一名自凤鸣关而来的骑报兵与大军相错路过。
少许,李振英派人向曹阳汇报。
“王爷,王妃,凤鸣关战事吃紧,需要加快行军速度了。”
“嗯,一切以武安侯的命令为准。”
“是。”
马车内,又安静了一会儿。
李若婉问道:“看了这么久,你想出些什么没有?”
曹阳微微笑道:“我就是装装样子,随便看的。你呢?”
李若婉道:“攻坚战没有多少战术可言,一方猛攻,一方死守,从天亮打到天黑而已。”
曹阳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地图,脑海中千头万绪,又搜肠刮肚。
他在回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古代帝王与名将们都是如何指挥攻坚战的。
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张巡。
七千对十八万,坚守数月,城中百姓空空,即便最后依旧战败,但却为唐朝守住了复兴的希望。
而后曹阳又想起了朱文正的洪都保卫战。
两万抵御六十万,八十五天后陈友谅撤围。这一战对元末的政治格局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只是关于他们具体是怎么布局指挥的,史书上寥寥几笔,影视剧里匆匆几句,而曹阳也从未仔细研究过。
曹阳眉头微皱,颇为心烦。
而李若婉见曹阳如此认真,柳眉舒展,唇角溢着笑,说道:
“凤鸣关一战,双方拼的不是战术,而是兵源以及物资上的供应,谁能源源不断地供给前线,谁便能获胜。而北齐处于攻城的一方,需要更大的消耗。”
这句话提醒了曹阳。
瞬间就想到年羹尧,与十四爷胤忘了胤什么了,总之他们在西征准葛尔部时,大体就是这样的局面。
十四爷先是恶意控制粮草,逼得前线那个不知叫什么的将军战败,而后在四爷和邬思道的一通骚操作下。
年羹尧任陕甘总督,十四爷任大将军王西征,这才有了胜利的基础。
曹阳抬头问道:“咱们的粮草由谁供应?”
李若婉回答道:“云州总督张成道。一直保持中立,无党无派。”
曹阳却是轻轻摇头,说道:“我不信,能坐上这个肥缺的不可能是无党无派的。”
曹阳又仔细想了想,吩咐道:
“路过云州时寻个借口留一队亲兵,或者藏一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