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执行起来是怎样的,可就不好说了。
相较于曹腾,如今正得宠的十皇子曹宁,竟也是和曹阳一般在这略显喧嚣的朝堂上如个透明人一般乖巧站着。
不过底下自有人为他去争,比如户部尚书赵宣义,更有当朝首辅张怀信。
无它,曹宁的生母静贵妃风华正茂,最是得宠,而静贵妃又是张怀信之女,那赵宣义又曾是张怀信的门生故吏
这重重关系,或直白点说是在这重重利益的交错编织下,才有了曹宁如今日渐强盛的势头。
事关利益,太和殿内时时刻刻都在争执,却无需去听他们是如何的标榜家国天下,仁孝恩义,这些都是幌子罢了。
无论是主动揽下为北上迎敌筹备粮草的义不容辞,还是为灾民旱情而请调赈灾的悲天悯人,亦或者是某一项里里外外怎么看都是富国强民的政令奏呈
都是利益,也只有利益。
千古不变。
不变的根本在于那些曾追名逐利一生而大彻大悟的人终将死去,而那新生的、新上位的人还从未享受过名利权色,又谈何大彻大悟?
更遑论大彻大悟的又能有几人?
难矣!
耳畔吵吵闹闹,冠冕堂皇的话语不绝于耳,张口大周皇土不容外敌骄横,闭口百姓疾苦臣等于心不忍。
曹阳默默低着头,只觉得厌烦,且又因不得脱困之法,更觉厌烦,突然很想、特别想将这一切都生生撕碎。
另换新天!